6鬼子让战俘修建工事
发布时间:2025-08-27 12:23 浏览量:21
“新华院”受侵鲁最高日军机构——十二军参谋部辖制。
日寇在扫荡中俘获的我八路军战士、抗日军政人员、国民党抗日游击队以及他们认为不是“良民”的老百姓,有的在当地即行屠杀,有的提交济南军法会议(又称军事法庭)审判。在军法会议上,一部分人被折磨致死,一部分人被判处死刑枪杀,被判处有期徒刑的人则被送进“新华院”监禁。
但实际上,许多战俘并没有经过军法会议的审判,他们被俘后直接押进了“新华院”,未经审判,即来“服刑”。多数人都是来服“死刑”的——因为进来的人,很少能够再活着出去。
一批批战俘被押进来。
一批批尸体被拉出去。
“新华院”永远填不满。
军国主义政策使小小的岛国日本成了一架战争机器,而战争又使一些极端军国主义分子进一步发疯,发狂,他们挖空心思、歇斯底里地推进侵略战争的步伐。
在“速战速决”于短期内灭亡我国的梦想成为泡影之后,“以战养战”的政策又应运而生:用战俘为他们创造部分财力物力,以维持其法西斯战争的继续。
“新华院”就是为推行上述政策而建立的。
战俘入院后,首先强制进行法西斯奴化教育,如组织队列训练、学习“院规”、唱《大东亚歌》等。当然,所有这一切,都是在武力的强制下进行的,稍有“不轨”,轻则打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重则永远失去生命。
经过这样一段“训练”之后,就开始强迫战俘去劳动,为其法西斯战争服务。每天劳动时间达十一二个小时。
用战俘作劳工,不需支付工资,只需一定的武装力量强制管理就行。
一本万利。
聪明残忍的日本人。
一队战俘出了“新华院”,他们的肩上扛着铁锨、洋镐等工具,向西郊段店走去。
队伍两旁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兵监视着;队伍中间每隔十几个人就有一个手提木棒的汉奸小队长。
沿途老百姓见状慌忙避开。
起初也有个别胆大的老百姓站在路边上,想看个究竟,押解战俘的日本鬼子便从肩上取下枪,叽哩哇啦几句,并作瞄准状。于是想看个究竟者便惊慌地迅速逃避开去。日本鬼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谁都知道。
到达段店后,日本兵和汉奸小队长们指挥战俘开始干活,挖战壕。
“都他娘的规规矩矩地干活,谁要是磨洋工偷懒要滑找别扭,小心皇军的刺刀!”
汉奸小队长们向战俘们“训示”,给战俘们划分地段。他们跑前跑后,上蹿下跳,不时向日本兵仰起讨好的笑脸。
他们比战俘高出一等,光指挥,不用干活。
分派好了以后,日本兵便抽出几个人到四周站岗,不让老百姓接近——他们怕战俘混进老百姓群里逃跑。
“快干!好好干!中午吃干饭——”小队长们分外活跃,不时大声催促,以此讨好日本主子。
战俘们在沟底挥汗如雨。
小队长和日本兵在沟沿上监工。
自从人类有了战争开始,就有了战俘。战俘和战争若一对孪生兄弟。
战俘本身并不能说明战争的性质和胜负。两年以后——1945年8月,当历史终于作出了结论的时候,这一点得到了充分的验证。“新华院”的这些战俘,用他们被折磨得孱弱不堪的身躯,在为正蹂躏着自己祖国的强盗们挖掘战争工事,然后让强盗们凭借这些工事,再屠杀自己的同胞,践踏神圣的祖国河山。
他们的心里充满痛苦。
然而他们没有办法,稍有懈怠,日寇和汉奸们便往死里打。
这不,又一个战俘倒霉了——
“磨什么洋工?嗯?”
随着一声狂吼,一个小队长手里的锄把落在了一个战俘的脊梁上。
“唉哟——”
那个战俘惨叫一声,疼得咬着牙,豆粒大的汗珠子从他的额上滚下来,掉进脚下的鲜土里。
他挨打的原因是直腰的时间长了点!
“我叫你叫唤?我叫你叫唤——”小队长又一棍子落了下去。
小队长都是些被日寇收养的狗,战俘们大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是唯唯喏喏地叫他们“队长”。所以,即便有互相认识的,由于对方当了“队长”,变得凶神恶煞一般,人们渐渐地也将他们的名字淡忘了。
两锄把下去,那个战俘又忍着疼痛干起来。他只能咬紧牙关,把仇恨、愤怒和泪水咽进肚子里。
张善甫也在这支挖战壕的战俘队伍里。
他正发着高烧。但他不敢说。
司战俘生了病,一旦被日寇和汉奸队长知道了,就要被送进病号房(即病号队)。进了病号房,就等于进了“等死房”。所以张善甫就勉强支撑着身子来了。
“开饭啦——小米干饭蛤蜊汤!”
人们盼望的“干饭”终于来了。战俘们闻声,迅速放下手里的工具,争先恐后地从沟里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