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武汉防空警报试鸣，历史警报声与和平生活碰撞，有人驻足凝望

今天下午四点整，武汉各个角落突然响起刺耳鸣笛。手机里弹出消息说这是例行防空警报试鸣，分三遍放，每遍三分钟。我站在阳台看着楼下，几个老人停下散步，仰头望着天空发呆。这种声音已经二十年没让人真正害怕过了。

1938年10月25日这天，日本军队从岱家山开进武汉。那时候天上飞机扔炸弹，街上大火烧了三天。老一辈说汉口江滩全是烧焦的木头，武昌徐家棚车站被炸塌了半边。资料上写着七年间死了上万市民，四万多栋房子倒了。现在的江滩全是高楼，观音阁还在长江中间立着，旁边骑单车的小孩不会知道，八十年前这儿停泊过日本军舰。

今年试鸣比往年多了条通知：各单位可以组织演练。我单位办公室直接没人动地方，倒是隔壁学校拉了一批学生去操场站队。有个老师拿着扩音器喊"这是演习"，孩子们倒是挺认真蹲下。防空警报条例是2004年定的，每年十廿五雷打不动响三遍。第一遍叫预先警报，响36秒停24秒；第二遍空袭警报响六秒停六秒；最后是长鸣三分钟解除。

网上能看到1938年的老照片，汉口街边躺着烧焦的自行车，穿短裤的日本兵踢着死马。上周报纸发了张对比照，同一片江滩上，现在有大爷在遛狗。鄂州观音阁下以前飘着太阳旗，现在江边种满芦苇，货轮来往溅起水花。汉口中山大道当时站满被赶的百姓，现在那儿商场LED屏天天放促销广告。

评论区有人说该把警报声改成电子音，这样更清晰。也有人说当年空袭72次，现在试鸣一次就受不了。武昌大东门地铁站边的便利店老板说，每次警报响，买东西的人会突然安静五秒。黄鹤楼景区门口的讲解员给游客指远处大楼："这儿就是当年宾阳门，现在改名大东门了。"

警报结束时，楼下小卖部老板娘正在扫地，突然抬头看了眼表："准点。"她记得自己外婆讲过躲轰炸的故事，说那时候警报响了得往防空洞跑，现在倒好，有人还在阳台上拍视频发社交平台。夜市摊点陆续支起来，烤红薯香味混着江风飘过来。路灯全亮了，江对岸的写字楼灯光比晚霞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