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新解300【鲁颂·閟宫】

300【鲁颂·閟宫】

閟宫有侐，实实枚枚。赫赫姜嫄，其德不回。上帝是依，无灾无害。弥月不迟，是生后稷。降之百福。黍稷重穋，稙稚菽麦。奄有下国，俾民稼穑。有稷有黍，有稻有秬。奄有下土，缵禹之绪。

后稷之孙，实维大王。居岐之阳，实始剪商。至于文武，缵大王之绪，致天之届，于牧之野。无贰无虞，上帝临女。敦商之旅，克咸厥功。王曰叔父，建尔元子，俾侯于鲁。大启尔宇，为周室辅。

乃命鲁公，俾侯于东。锡之山川，土田附庸。周公之孙，庄公之子。龙旂承祀，六辔耳耳。春秋匪解，享祀不忒。皇皇后帝！皇祖后稷！享以骍牺，是飨是宜。降福既多，周公皇祖，亦其福女。

秋而载尝，夏而楅衡，白牡骍刚。牺尊将将，毛炰胾羹。笾豆大房，万舞洋洋。孝孙有庆。俾尔炽而昌，俾尔寿而臧。保彼东方，鲁邦是尝。不亏不崩，不震不腾。三寿作朋，如冈如陵。

公车千乘，朱英绿縢。二矛重弓。公徒三万，贝胄朱綅。烝徒增增，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则莫我敢承！俾尔昌而炽，俾尔寿而富。黄发台背，寿胥与试。俾尔昌而大，俾尔耆而艾。万有千岁，眉寿无有害。

泰山岩岩，鲁邦所詹。奄有龟蒙，遂荒大东。至于海邦，淮夷来同。莫不率从，鲁侯之功。保有凫绎，遂荒徐宅。至于海邦，淮夷蛮貊。及彼南夷，莫不率从。莫敢不诺，鲁侯是若。

天锡公纯嘏，眉寿保鲁。居常与许，复周公之宇。鲁侯燕喜，令妻寿母。宜大夫庶士，邦国是有。既多受祉，黄发儿齿。

徂徠之松，新甫之柏。是断是度，是寻是尺。松桷有舄，路寝孔硕，新庙奕奕。奚斯所作，孔曼且硕，万民是若。

【译文】

閟宫多么幽静，就这样坐落在这儿。有名的姜嫄，意志坚定从无反复。只依顺上天，从没遇到灾祸和伤害。既足月又无延期，生下后稷。天赐后稷多福，还赐予他黍稷早熟晚熟谷物，早播晚播的大豆小麦，让他拥有了天下。他教人播种收获，有了谷子和黍子，有了稻子和黑黍。他拥有了天下，得以继承大禹的功业。

后稷的孙子，就是太王亶父，居住在歧山之南。开始剪伐殷商，到了文王武王，继承太王之功业，致天改命，决战牧野。没有三心二意，没有犯下错误，上帝降临你这儿。征服殷商的军队，能成就大功。周王说：叔父，建议让你的长子，到鲁地去封侯建国，并开疆扩土，作为周朝王室辅助。于是命鲁公伯禽，到东方封侯建国，赐他山川土地还有附属小国。

周公后代子孙，庄公的儿子，他升龙旗，承继香火祭祀，御六辔轻松自如。春与秋从不懈怠，献享祭祀无差错。伟大的上帝！始祖后稷！祭献红色牺牲，正宜飨用！降福已多，周公皇祖，也赐福给你。

秋天尝祭，夏天准备（而楅衡），白牛红犊，大牺酒尊当当响，毛烧蒸煮肉块汤羹，竹皿木器大房，还有万舞妖娆悠扬。孝子贤孙得吉祥。让你兴旺而昌盛，让你长寿而美好，保佑着东方，报尝鲁国。不亏少不崩坏，不震动不颠覆，三寿并作，象高山峻岭！

鲁公战车千乘，红缨绿绳，有二矛二弓。鲁公战士三万，贝壳甲胄红绳。兵将多多，征服戎狄，惩罚蛮荆。谁敢与我抗争！让你兴旺而昌盛，让你长寿而且富有。黄发鲐背，高寿如其所示。让你昌盛而强大，让你年长而长寿。让你千岁万岁，长寿而无灾害。

泰山高大，鲁人共瞻仰。还拥了龟山和蒙山，于是开拓遥远东方，到达沿海，海夷来服。所到无不被征服，这都是鲁侯之功。保有凫山绎山，于是开拓徐国之地，到达沿海，淮夷南蛮貊族，无不宾服，没有敢不听命，鲁侯之命是从。

天赐鲁公大福，拥有长寿以保鲁国，居住常地或许地，恢复周公旧居，鲁侯摆宴欢喜庆祝。他有贤惠的妻子长寿母亲。称职的大夫和士人，邦国有的是。已享受多多福祉，生出黄发和童齿。

徂徕山的松树，新甫的柏树，砍伐截断丈量，一寻一尺。松木椽桷长长，寝宫高大，新庙巍峨。奚斯这首诗，也很长很长，得到万人赞赏。

【注释】

（1）閟（bì）宫：神宫。供有历代祖先神灵的宫殿。侐（xù）：清、，幽静。（2）实实：广大貌。枚枚：细密貌。实实枚枚：就是这个样子。（3）姜嫄：周始祖后稷之母。（4）回：反复。（5）依：助。（6）弥月：满月，指怀胎十月。（7）后稷：周之始祖，名弃。后，帝；稷，农官之名，弃曾为尧农官，故曰后稷。（8）黍：糜子。稷：谷子。(9)重穋（tóng lù）：两种谷物，通“穜稑”，先种后熟曰“穜”，后种先熟曰“稑”。此说法极不科学，大概指早熟品种和晚熟品种。（10）稙稺（zhí zhì）：，两种谷物，早种者曰“稙”，晚种者曰“稺”。菽：豆类作物。（11）奄：包括。（12）俾：使。稼穑：指务农，“稼”为播种，“穑”为收获。（13）秬（jù）：黑黍。（14）缵（zuǎn）：继。绪：业绩。（15）大（tài）王：即太王，周之远祖古公亶父。（16）歧：山名，在今陕西。阳：山南。（17）翦：灭。（18）文武：周文王、周武王。（19）届：诛讨。（20）贰：二心。虞：误。（21）敦：治服。旅：军队。（22）咸：成，备。（23）叔父：指周公旦，周公为武王之弟，成王叔父。（24）元子：长子。（25）附庸：指诸侯国的附属小国。（26）周公之孙、庄公之子：均指鲁僖公。（27）承祀：主持祭祀。(28）耳耳：和顺貌。（29）解：通“懈”。（30）享：祭献。忒：变。（31）骍（xīn）：赤色。牺：纯色牺牲。（32）宜：肴，享用。（33）尝：秋季祭祀之名。（34）楅衡（bì hēng）：防止牛抵触用的横木。（35）牡：公牛。刚：通“犅”，小牛。牺尊：酒尊的一种，形为牺牛，凿背以容酒，故名。（36）毛炰（páo）：带毛涂泥燔烧，此是烧小猪。胾（zì）：大块的肉。羹：指大羹，不加调料的肉汤。（37）笾（biān）：竹制的献祭容器。豆：木制的献祭容器。大房：大的盛肉容器，亦名夏屋。（38）万舞：舞名，常用于祭祀活动。洋洋：盛大貌。（39）三寿作朋：古代常用的祝寿语。三寿，《养生经》：“上寿百二十，中寿百年，下寿八十。”朋，并。（40）朱英：矛上用以装饰的红缨。绿縢：将两张弓捆扎在一起的绿绳。縢（téng）：绳。（41）二矛：古代每辆兵车上有两支矛，一长一短，用于不同距离的交锋。重弓：古代每辆兵车上有两张弓，一张常用，一张备用。（42）贝：贝壳。胄：头盔。綅（qīn）：线，用于编缀固定贝壳（43）烝：众。增增：多貌。（44）膺：击。（45）荆：楚国的别名。舒：国名，在今安徽庐江。（46）承：抵抗。（47）黄发台背：皆高寿的象征。人老则白发变黄，故曰黄发。台，同“鲐”，鲐鱼背有黑纹，老人背有老人斑，如鲐鱼之纹，故云。（48）寿胥与试：意为“寿皆如岱”。胥，皆。试，通“岱”。说见王宗石《诗经分类诠释》。（49）耆、艾：皆指年老。（50）眉寿：指高寿。(51）詹：至。陈奂《诗毛氏传疏》：“言所至境也。”（52）龟、蒙：二山名。（53）大东：指最东的地方。（54）淮夷：淮水流域不受周王室控制的民族。同：会盟。（55）保：安。凫、绎：二山名，凫山在今山东邹县西南，绎山在今邹县东南。（56）徐：国名。（57）蛮貊（mò）：泛指北方一些周王室控制外的民族。（58）诺：应诺。（59）若：顺从。（60）公：鲁公。纯：大。嘏（gǔ）：福。（61）常、许：鲁国二地名。（62）令：善。（63）祉：福。（64）儿齿：高寿的象征。老人牙落后又生新牙，谓之儿齿。（65）徂来：也作徂徕，山名，在今山东泰安东南。（66）新甫：山名，在今山东新泰西北。（68）度：通“剫”，伐木。寻、尺：皆度量单位，此作动词用。（69）桷（jué）：方椽。舄（xì）：大貌。（70）路寝：指庙堂后面的寝殿。孔：很。（71）新庙：指閟宫。奕奕：美好貌。（72）奚斯：鲁大夫。（73）曼：长。（74）是若：称是，认可。

【解析】

此诗是诗经中最长的一首诗，是一首颂歌，是颂扬鲁僖公的。诗长，就极尽铺排之能事。然而对先祖的追述是精简适当的。

诗以追溯最初的祖先开始。周之初母姜源及稷的出生，是被周人传为神话的：姜源履大人迹而孕，生下孩子弃巷中牛羊不踩，弃冰上有鸟覆之，只好抱回来，因而取名弃，是为后稷。帝尧时后稷主管农业，教人稼穑，为农业发展进步做出极大贡献，他是最令周人骄傲的祖先。第一章，就是叙述姜源和后稷的事迹。

一章，“閟宫有侐，实实枚枚。”閟宫，神宫。最后一章言“神庙奕奕”，应是鲁僖公为祖先新建的庙宇。侐，幽静，清静。神宫建在僻静之所。实实枚枚，实实在在，确实如此。“赫赫姜嫄，其德不回。”不回，指意志坚强坚定，不反复。言姜源一直拥有美德。她一直依顺上帝，受上帝保佑，所以无灾无害，足月时就生下了后稷。以下诗句讲后稷带来不同种子并教人们稼穑。注意此句：“黍稷重穋，稙稚菽麦。”对“重穋”的解释：两种谷物，通“穜稑”，先种后熟曰“穜”，后种先熟曰“稑”。此说法极不科学，大概指早熟品种和晚熟品种。稙稚：两种谷物，早种者曰“稙”，晚种者曰“稺”。菽：豆类作物。麦，指小麦。大豆春天播种，小麦则是秋天播种，所以言稙稚。

二章，依次叙述太王文王武王事：“后稷之孙，实维大王。居岐之阳，实始剪商。”原来早在太王时，就在准备灭商大业。“至于文武，缵大王之绪，致天之届，于牧之野。无贰无虞，上帝临女。敦商之旅，克咸厥功”，经过文王武王的努力，终于实现了灭商大计，建立了西周王朝，得以分封天下。最后叙及成王让周公长子伯禽于鲁封侯建国。“王曰叔父，建尔元子，俾侯于鲁。大启尔宇，为周室辅。”

三章，“乃命鲁公，俾侯于东。”鲁公，指周公旦之长子伯禽，他被封鲁公，封地就是东方的鲁国。“锡之山川，土田附庸。”鲁地的山川土地及一些附属小侯国，当然都归鲁公所有。“龙旂承祀，六辔耳耳。春秋匪解，享祀不忒。”他升起龙旗，承继香火祭祀，驾御六辔马车轻松自如。春与秋从不懈怠，献享祭祀从无差错。“皇皇后帝！皇祖后稷！享以骍牺，是飨是宜。降福既多，周公皇祖，亦其福女。”皇皇后帝，指的是上天。伟大的上帝！始祖后稷！祭献红色牺牲，正宜飨用！降福已多，周公皇祖，也赐福给你。鲁僖公虔诚祭祀，鲁国有上天保佑，有始祖后稷保佑，有周公保佑。

四章，“秋而载尝，夏而楅衡，白牡骍刚。牺尊将将，毛炰胾羹。笾豆大房，万舞洋洋。”这儿描述所进行的隆重且盛大的祭祀。秋天尝祭，夏天就准备（楅衡是也），白牛红犊，大牺酒尊当当响，毛烧蒸煮肉块汤羹，竹皿木器大房，还有万舞妖娆悠扬。“孝孙有庆。俾尔炽而昌，俾尔寿而臧。保彼东方，鲁邦是尝。不亏不崩，不震不腾。三寿作朋，如冈如陵。”孝子贤孙享有吉庆，让你昌盛，保你长寿美好，保佑着东方鲁国，不亏损不崩坏，不震荡折腾，寿高如山如岭。

五章，写鲁僖公拥有强大的军队，征服戎狄和蛮荆：“公车千乘，朱英绿縢。二矛重弓。公徒三万，贝胄朱綅。烝徒增增，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则莫我敢承！”有如此强大军队，谁敢与我抗争！再次祝福祝寿：“俾尔昌而炽，俾尔寿而富……。万有千岁，眉寿无有害。”

六章，“泰山岩岩，鲁邦所詹。奄有龟蒙，遂荒大东。至于海邦，淮夷来同。”以北边著名的泰山，南部的龟蒙，东至大海，大体勾画出鲁国疆域。

并言及鲁僖公征服海邦荆淮夷南夷等劝绩。“至于海邦，淮夷来同。莫不率从，鲁侯之功。保有凫绎，遂荒徐宅。至于海邦，淮夷蛮貊。及彼南夷，莫不率从。莫敢不诺，鲁侯是若。”淮夷蛮貊南夷被征顺，无不归顺，鲁侯之功也。

七章，对鲁僖公的祝颂：“天锡公纯嘏，眉寿保鲁。”天赐鲁僖公大福，并且长寿来保护鲁国。“居常与许，复周公之宇。”这儿应该是重修了周公的故居。“鲁侯燕喜，令妻寿母。”他经常摆宴庆喜事，因为有美德贤妻和高寿的母亲。“宜大夫庶士，邦国是有。”对于国家，大夫士人，可谓人才济济。“既多受祉，黄发儿齿。”既有这么多福，一定会生出黄发和童齿，长生不老！多好的祝愿。

八章，照应开头，写新庙建成：用的是徂徕山的松树，新甫的柏树。建设过程只用八字“是断是度，是寻是尺”带过。“松桷有舄，路寝孔硕，新庙奕奕。”桷，方椽。松木方椽巨大，下榻的寝宫也高大，神庙更不用说高大巍峨。最后是作者的话：“奚斯所作，孔曼且硕，万民是若。”此诗是奚斯所作，篇幅又长又大。万民是若，所有人都称赞。

诗歌应是新庙建成后，诗人精心写成的长篇巨制。因为神庙供奉周朝历代先祖，所以，诗从最初的先祖追述，然后才是对鲁僖公的赞扬。《礼记·明堂位》曰：“成王以周公为有勋劳于天下，是以封周公于曲阜，地方七百里，革车千乘，命鲁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礼乐……祀帝于郊，配以后稷，天子之礼也。”这是鲁国人引为自豪的。诗中所叙，无不带有这种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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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提到“极尽铺排之能事”，可以更深入探讨这种铺陈（如祭品、军备、疆域、福寿）在颂诗中的核心作用：它不仅是为了描述，更是为了**营造一种崇高、盛大、永恒、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和神圣感**。这种“赋”的手法，是《颂》诗区别于《风》《雅》的重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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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歌开篇强调姜嫄“其德不回”、“上帝是依”，后稷“降之百福”，太王、文武“致天之届”、“上帝临女”，直到僖公“天锡公纯嘏”。这构建了一条清晰的“天命—祖德—功业—受福”的叙事逻辑。可以更突出地点明，对僖公的颂扬，其根基在于他继承了先祖的“德”，并因此得到“天”的眷顾与福佑。僖公的功业（武功、祭祀、治国）是其“德”的外在表现和获得“天命”延续的保证。

3. **“空间”的构建与象征：**

* 诗中描绘的地理空间极具象征意义：

* **“閟宫”**：神圣、幽静的中心，供奉祖先神灵之地，是现实功业与神圣起源的连接点。

* **“岐阳”**：周室崛起的龙兴之地。

* **“鲁”（东方）**：周公后裔的封国，周室在东方的堡垒（“为周室辅”）。

* **“泰山”、“龟蒙”、“凫绎”**：鲁国境内标志性的神圣山岳（泰山尤其重要），象征着鲁国的地望和稳固。

* **“大东”、“海邦”**：指代鲁国势力所及的辽阔东方疆域。

* **“常”、“许”**：恢复的旧疆，象征着僖公光复祖业的功绩。

* **“戎狄”、“荆舒”、“淮夷”、“蛮貊”、“南夷”**：被征服或威慑的四方蛮夷，反衬鲁国的强大和作为华夏文明守护者的角色（“保彼东方”）。

* 这个由中心（閟宫）向外辐射，包含龙兴之地、封国核心、恢复的旧土、新拓的疆域以及被征服的异族空间的结构，本身就是对鲁国（在僖公领导下）政治权力和神圣地位的立体化颂扬。

4. **“时间”的绵延：**

* 诗歌通过追溯从姜嫄、后稷到僖公的漫长世系，构建了一条神圣的时间长河。僖公是这条长河中最新、也是最辉煌的环节。对先祖功业的歌颂，最终是为了衬托僖公继承并发扬了这份荣光（“缵禹之绪”、“缵大王之绪”、“复周公之宇”）。对“万有千岁”、“眉寿”的反复祝颂，则试图将僖公的功业和鲁国的昌盛延伸到无限的未来。这种时间上的纵深感，极大地强化了颂扬的力度和永恒感。

5. **作为“仪式文本”的功能：**

* 《閟宫》很可能是在僖公时期重大祭祀（尤其是新建閟宫落成之祭）上演唱的乐歌。它的文本内容、铺陈手法、反复的祝颂，都是为了服务于这个**庄严的宗教政治仪式**。它的目的是在神圣空间（宗庙）中，通过追溯神圣时间（祖先历史），运用神圣语言（铺陈、颂词），来确认和强化现实的政治秩序（僖公统治的合法性、鲁国的地位），并祈求神灵（皇天、后帝、皇祖）的持续庇佑。理解其作为仪式乐歌的本质，能更好地体会其行文风格和内容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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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强化“天命—祖德—功业”的叙事逻辑链：** 明确点明这是全诗颂扬僖公合法性与功绩的深层结构。

3. **深化空间与时间的象征分析：** 阐释诗中构建的地理空间和历史时间如何服务于颂扬的主题。

4. **明确其作为“仪式乐歌”的功能定位：** 将文本放回其可能的创作和使用场景中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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