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与蒋介石的洋顾问端纳“失踪案”
发布时间:2025-07-24 21:48 浏览量:1
威廉·亨利·端纳 W.H. Donald
在“西安事变”这个震惊中外的重大事件有个很惹人注意的外国人,往来奔走参与其事,被蒋介石看成是他的一颗救星,称之为圣诞老人,蒋对他优礼有加,深表感荷。
这个外国人就是W.H. Donald威廉·亨利·端纳。
他是澳大利亚人,早年给张学良当过顾问,张出国把他推荐给蒋介石,也当了顾问。
他在当时并没有什么显赫地位与声望,只是事变爆发,才成了新闻上的头面人物。
抗战时期南京政府转移到武汉,人们再见不到他有何活动,报纸上也没有他的报道,无声无息不知他到哪里去了,真是神龙见头不见尾。
当西安事变爆发的时候,张学良、杨虎城等的通电,被西北“剿总”交通处长兼交通部西北电政监督蒋斌扣留不发。
南京方面一点详情得不到,认为西安兵变全部赤化了,当时中央广播造谣,胡说西安满城红旗,赤匪已开进城内,匪徒蓄发尺余,状极诡异,蒋介石生死莫卜。
西安方面也得不到京沪各地情况,宁陕之间已经断绝了信息。
到12月13日晚间,张学良才找到西北政训处长曾扩情,叫他去电台向南京广播张、杨的八大主张和西安现实情况。
这样南京才知道蒋尚在人间,认为需要有人去西安了解了解情况,最好能和张、杨见着面联系一下,看有无挽救蒋氏脱险可能。
但南京军政衮衮诸公,都认为张学良已经赤化,没有一个人敢自报奋勇,冒着生命危险去探虎穴。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表态,宋子文想起端纳顾问,既是外国人,又与张学良有一定关系,最好他能去一趟,是最合适的人选。
宋子文这个想法,很得阿妹宋美龄的赞同,经与端纳治谈,他同意飞陕见张。
十二月十四日端纳飞抵西安,首先见了张学良,把南京情况和宋氏兄妹要他来陕看看蒋介石,说了一遍。
张学良阅读蒋介石的顾问端纳带来的宋美龄的信
张说这很好,带他一起去看蒋,蒋看到端纳,是既惊且喜,惊的是这个外国人怎么来了,喜的是事情也许有点转机,把害怕张、杨可能加害他,或召开大会审他的恐惧心情,多少开释了些。
张留下秘书应德田作翻译,自己退出去,让端纳和蒋好好谈一下。
端纳摸清张学良的意图和了解西安情况后,即飞回南京。
21日端纳又偕同宋氏兄妹飞抵西安,12月25日午后张亲自陪送蒋夫妇和宋子文端纳等飞抵南京。
蒋介石顾问端纳与宋美龄
抗战爆发,南京政府移到武汉,这个被蒋称为圣诞老人的端纳,很久没有消息,人们颇感诧异,以后首都迁往重庆,“军统”内部一位姓伍的广东人,是戴笠的英文翻译,才透露出端纳已经当了日本特务,被蒋介石放逐回澳大利亚去了的内部密闻。
原来在汉口时,端纳和日本潜伏在汉口的海军情报人员,在汉口法租界某饭店,秘密接头出卖情报,被戴笠手下人员侦察发现,并偷着灌了端纳与日本情报人员密谈的留声片。
戴笠与蒋介石
当戴笠把端纳当了日本特务的情况,向蒋报告时,蒋厉声斥责戴不要胡说,戴把留声片放给蒋听,蒋才傻了眼。
最后还念他在危难时刻,挺身冒险往返几次飞陕那点好处,不愿深究逼他过甚,偷着给端纳些钱,解除顾问职务,送他回归澳大利亚。
这就是当年神秘莫测又哄传中外的洋顾问端纳失踪案。以下内容摘于《蒋介石私人顾问端纳神秘失踪内幕》。
史料确实表明,1940年6月,身为蒋介石顾问的端纳突然不辞而别,只身乘飞机离开重庆前往香港。
但内情绝非如数十年来传说的那样,而是"戏中有戏"。且从端纳到了汉口说起。
国民政府西迁重庆后,政府机关尚沸留汉口者甚多,未及全部撤出,只能分期分批自谋出路,其中由端纳乖任所长的"国民经济研究所"全体人员,也被困守在这座弧城之中,眼看日军逼近,危险迫在眉睫。
无奈之中,端纳只得请求蒋介石写一手令,从重庆再赴汉口活动。想通过军统汉口站站长马宗良协助,让他们搭船逃出汉口。
戴笠故居
端纳在汉口法租界的中央饭店包下一个套间,住了进去。哪知两三天过去了,却连马宗良的影子也设见到。
兵荒马乱的街头,到处是携枪的散兵游勇。以及"嗖嗖"的冷枪声,商店全部打烊。端纳站在那里,彷徨无策,心中产生一种无名的愤怒和悲谅。
忽然,一辆救护车风驰电掣般驶来,"嘎"的一声停在一家银行门口,端纳以为是银行里有人生了病,谁知不到片刻,从里面抬出来的不是病人,而是几只保险箱。
救护车载着这些箱子,又疾驶向码头,送上一艘轮船。
事后,端纳得悉,这些箱子名义上为马宗良所有,实际的主人正是戴笠,内有戴笠在汉口的搜刮所得,包括一把罕见的楚王剑。
“无耻,堕落,该死的特务!”端纳大骂道,当即急电蒋介石报告详情,说:"我要辞职。我要回到澳大利亚去!"
据说。戴笠为此领教了蒋介石的两记耳光。戴笠素与这位洋顾问有隙,这回更是结下冤仇,伺机报复。
事情解决后,端纳又一次去汉口办事,仍旧住在中央饭店。
这天探夜,端纳在香港做记者时结识的一位日本同行前来拜访,大谈了一通"大东亚共荣圈"谬论后离去。
哪知这番谈话,就被戴笠安装在房内的窃听器录了下来。作了一点“技术”处理。当作端纳"通敌"的证据。
蒋介石听见端纳与叽哩哇啦的日本人的谈话,焉有不信之理呢?
端纳却蒙在鼓里。
戴笠拿到"证据",想寻找最佳时机给予其致命一击时,端纳正在整理行装,准备出走了。
那一年。他已65岁,为中国工作了30多年。做蒋介石的私人顾问也近7年了,东奔西走,殚精竭虑,探感身心疲惫,常有力不从心之感。
又眼见得国民党内暮气沉沉,腐败透顶,简苴有惨不忍睹之状。
这倒也罢,更让端纳伤心的是羁押在贵州息烽的张学良给他写来封信,提及西安事变的往事,最后称:
“你与子文曾以人格担保我的生命安全,如今我失去自由,比牺牲我的生命还要悲惨,希望你与子文尽量设法。冀盼恢复我的人身自由。”
蒋介石对端纳极为尊重,但在张学良这个问题上,绝无半点通融余地,他不冷不热地说:
“汉卿犯上作乱,不关他几年。我这个委员长还能当国家元首吗?”
端纳横下一条心,悄然出走了,他想好好地休息一下。阴差阳错,他因不满蒋介石所为而出走,在戴笠的嘴中,就成了仿佛是一个日本间谍的神秘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