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去中国化，多年前韩国把“汉城”改名首尔，如今他们后悔莫及！

2005年1月19日，从韩国传来的一则消息，在中文世界引起了不小波澜。

这一天，韩国官方正式宣布，将原本沿用了六百多年的首都中文译名“汉城”，改为“首尔”。发布这项决定的人，是时任汉城市长李明博。

当天，他站在镜头前神情轻松地说：“为了避免中外在称呼上的混淆，希望大家以后称我们首都为‘首尔’。”

消息一出，许多中国人简直都惊了：“这“首尔”是哪儿？是不是新建的城市？”

简直就是一头雾水。再仔细一端倪才发现，原来是我们耳熟能详、曾举办1988年奥运会和2002年世界杯的“汉城”。

韩国为什么要去做“正名”？

而且在之前的数十年时间里，韩国人几乎是不遗余力地“去汉字化、去中华痕迹”，甚至在极大程度之上，他们正在进行“文化再造”！他们意欲何为？他们得到了他们想得到的结果了吗？

今天，距离“汉城”改名已经过去了20年，韩国社会却越来越多地感受到：那个当年坚决要甩开的“汉城”，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割舍。一个名字的背后，是文化的记忆，是历史的归属感，一旦轻率动刀，留下的，往往是割裂和后遗症。

很多人不知晓“汉城”到底是何意思。

其实，要理解“汉城”这两个字对韩国的意义，得从遥远的1394年说起。那一年，朝鲜王朝的开国君主李成桂决定迁都。他选择的地方，是今天汉江北岸的一片区域，原名叫“汉阳”。而为了在建国初期稳住外交大局，他迅速把这座新都更名为“汉城”。

这可并非是随意起名为之。

当时的中国是明朝最为强盛时期，而朝鲜是名义上的藩属国，改名为“汉城”，一方面取“汉江之城”之意，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政治姿态，向中原王朝表达亲近之意。

在之后的几百年里，“汉城”一直是朝鲜的政治中心和文化重镇。

从王宫御制的法令，到民间学者的诗文、书信、家谱，全都是用汉字书写。那时候的朝鲜贵族子弟，科举要读四书五经，考试题甚至出自《尚书》、《周礼》，可以这样说，那是一个文化意义上的“汉化时代”。

哪怕到了19世纪末，朝鲜风雨飘摇，内忧外患不断，文人的墨砚中仍满是汉字的痕迹，王宫里的谕令仍旧沿用中国的书写方式。

到了近现代，“汉城”的意义不再是一个朝代的归属选择，而转变为了一种文化态度。假若韩国选择放弃“汉城”的称呼，势必会把以往的“文化”一并丢弃。

时间来到1910年8月29日，《日韩合并条约》签署，朝鲜正式被日本所吞并。自此之后，日本对其展开了长达35年的殖民统治。

而军事控制其实只是日本的第一步计划，在之后日本人对朝鲜整个民族进行了文化上的“清洗”，从语言、教育、宗教、姓名到建筑、仪式、节日，日本人试图在方方面面将朝鲜彻底改造成“大东亚共融圈”的一部分，而最先动刀的自然就是首都“汉城”这个名字。

这个已经使用了数百年的名字，日本人却完全无法忍受，他们认为太“亲中”了。因为这个名字之中，不仅包含“汉”字，而且还与中华文明的文化血脉牵连尤深。

很快，殖民政府便把名字改为了“京城”，这个名字借鉴了日本本土对京都、东京这类中央城市的称呼，以此来重新塑造朝鲜首都的形象。

另外，日本人对朝鲜的教育体系也做出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大量传统书院和私塾被关停，取而代之的是全面推行日语的“现代学校”。韩语在课堂里被禁止使用，哪怕在课间说几句韩语，学生也有可能被罚站、打手心，严重的甚至要在胸前挂“耻辱牌”游街示众。

而到了1939年，日本又推进了一项更为极端的政策：“《创氏改名令》”。

表面上称这是“现代化改革”，实则强迫朝鲜人放弃自古相传的姓氏系统，改用日式姓名结构。

举一些例子：金氏改田中，李氏变山本，朴氏成佐藤。

祖宗留下的姓，几百年家谱上的传承，被一纸政令就这样轻易地抹去。

而更为让人震颤的事，朝鲜王朝象征性的建筑也未能幸免。

比如景福宫，被大肆改造成为了“昌庆苑”，里头甚至还修了动物园和博物馆。原本代表王权与文化传承的宫殿，被用来装猴子、办展览，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此外，日本人还在朝鲜大肆兴建神社，强迫当地人参拜天照大神，不去的，就被扣上“反日分子”的帽子。甚至连春节、中秋这样的传统节日，也被勒令取消，改为庆祝日本天皇的生日。

很快，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韩国社会的文化根基被硬生生削去了一层皮。语言、文字、宗教、名字、节日，全都被改写，当时整整一代朝鲜人，从名字到语言，从思想到教育，被重新塑形，全都变得面目模糊。

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朝鲜半岛终于结束了长达35年的殖民统治。虽然说殖民统治结束了，但是对于当时的韩国来说，他们还急需解决“文化认同”上的问题。

于是，在日本统治结束之后，韩国社会迅速掀起了一股去日本化的风潮。这个咱们应该可以理解，毕竟在30多年的殖民历史期间，日本人把朝鲜半岛的姓氏、语言、节日乃至信仰全部都改掉了。

获得独立之后这些韩国人自然要找回曾经的文化传统。但是在此期间，全新的问题也产生了。很多韩国人发现他们不仅想要摆脱日本文化的烙印，而且他们还产生了对于汉文化的排斥情绪。

这到底是为什么？原因其实并不复杂。

在历史之上，朝鲜王朝几百年来对明清王朝保持着朝贡关系，朝鲜还自视为“小中华”。

虽然说，这种文化上的归属并不等同于政治隶属，但在近代民族主义思潮的冲击下，这种“向中国看齐”的传统，逐渐被越来越多韩国人视之为“文化依附”，他们甚至认为这是一种耻辱。

于是，在民族主义高涨的年代里，一种“双向去殖民”的声音开始占了上风。这些韩国人既要清除日本留下的一切，也要有意淡化与中国文化的历史联系。

进入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之后，韩国的“文化自主”方针逐渐制度化。时任总统朴正熙将其明确为“文化净化”战略。

在他的指令下，教育部发布新政：

小学阶段全面取消汉字教学，全国教科书统一使用韩文，历史课本中涉及古人名、地名的汉字也被转写成韩文拼音。

自此之后，汉字，不再被当作一种实用的书写工具，而是成为了“外来文化”的象征。

而到了1988年，韩国举办汉城奥运会。

在筹备期间，政府又下令对首都内的多处历史遗迹进行“语言清洗”。

当时，不少老旧建筑的汉字匾额被拆除，换成了韩文书写的新牌匾。最典型的便是，景福宫的“光化门”，原本悬挂的是端庄大气的正楷汉字匾额，但它却被换成了用韩文拼音拼出的“광화문”。

很快，这种“文化切割”便来到了最为关键的“首都名称”之上。

2005年1月，韩国政府对外宣布：首都“汉城”的中文名称将不再使用，今后统一称为“首尔”。

消息一出，中文世界一片错愕以及困惑。毕竟“汉城”这个名字，在中文语境里已经存在了六百年之久，从朝鲜王朝起一直延续至今。哪怕是在2002年韩日世界杯期间，全世界也还在用“汉城”称呼这座城市。如此突然的改名，实在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对此，韩方给出的理由很简单也很“现代”：

原来的“汉城”与韩文原名“서울”（Seoul）读音完全不一样，不利于国际传播，还会给国际上造成一种误解，会让不少外国人误以为这是“中国的城市”。

乍一听，这个解释似乎的确说的过去。

但如果真的是“为了音译统一”，那也完全不至于拖到21世纪再动手吧。

而且，这种改名并非孤例。它背后其实是一整套文化政策的延续，是韩国数十年来“去汉文化”战略的一个阶段性结果。

而值得一说的是，“首尔”这个词，来源于古代新罗语，意思大致是“都城”或“中心之地”。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韩语词，既没有汉文化的影子，也没有日语的外衣，用在首都身上，完全符合当时政府构建民族文化“纯净性”的需要。

韩国在过去几十年时间里，走得最坚决的一步文化政策，就是“去汉字化”。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有其合理性，但是“文化根基”，他们真的是完全忽略了！

表面上来看，韩文是一种独立文字系统，韩国人也引以为傲。但事实上，韩语大量词汇本身就是从汉字中演变出来的。

就像今天中国人说的“高铁”、“防疫”、“改革”这些词一样，韩国人说“경제（经济）”、“문화（文化）”、“방수（防水）”这些词，其实全是“汉字词”。

也就是最关键的问题在于：韩语虽然在写法上用的是拼音系统，但它本身并不具备汉字那种“表意”的能力。

比如“방수”这个词，你要是光看韩文拼音，根本不知道它到底是“防水”还是“放水”；

“소장”这个词，看着一个音，可能是“少将”，也可能是“小将”，甚至是“收藏”或者“所长”。

原本这些词靠汉字表达可以一目了然，但是取消了汉字，意思就顿时模糊了起来。

这种模糊在日常生活里也许还可以凑合用，但在严肃领域那简直就是问题频发。

有施工单位因为理解错图纸，把“防水工程”当成了“放水系统”，结果雨季一来，整个地库变成了水塘；

军队内部因为“소장”含义不清，文书写得模棱两可，搞得上下级之间闹了不少笑话；

法院里，法官在审阅卷宗时也因为文字含义不清，多次出现法律适用上的分歧，导致案件拖延、裁判争议不断。

还有更实际的麻烦。户籍系统原本靠“姓名+出生年月”能大致区分身份，可一旦只写韩文，就会出现严重的重名情况。

“김민수（金民洙）”“이진아（李珍雅）”这种常见名，如果不标注汉字，可能在全国就有几千人同名同姓。

有韩国媒体做过调查，全国叫“김민수”的超过5万人。

你能想象警察系统、税务机关、银行处理起来有多头疼吗？很多时候光靠身份证号根本不够，还得靠额外信息辨别。

而这还只是民间层面，到了一些产业领域，问题更棘手。

像三星、LG、SK、现代这些科技制造业巨头，本以为只要用韩文就能“自主创新”，结果却发现，很多技术说明书、工程图纸、专利文本，全都是以“汉字词”为主。

年轻员工虽然韩语说得溜，但一看到那些带有汉意的术语，全懵了。

“感应电流”“压铸模具”“复合材料”这些专业词汇，表面用韩语拼写，实际上如果看不懂原本的汉字含义，就根本无法理解技术内核。

所以如今一些韩国企业被迫出台内部规定：

凡是申请技术岗的员工，必须掌握1000个基础汉字，否则连入职资格都没有。

各位读者可以看清楚，韩国社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其实已经不再是文化自主的问题了，而是语言系统本身的功能层面出了毛病。

他们之前“去汉字化”断掉了他们千百年来文化的根。

而一旦根被拔除，韩国的现实生活怎么可能不遭受影响？

“我们文化的根，就在那一个个汉字里，如果再不教，下一代连祖宗说的话都读不懂了。”

这是2009年，韩国前十七位总理联名上书教育部时，在公开信中写下的一句最重的话。信不长，但字字扎心。

近几十年来，韩国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推进“去汉字”的政策，推进的那是非常之坚决。

小学不教、中学不考、课本删光，连历史人物、地名也用拼音代替。

韩国政府原本想借此打造一个“纯韩”的文化体系，摆脱过去的文化影子。但到了21世纪初，社会上对“语言失根”的焦虑，却开始变得越来越明显。

这些年，大厂工程师看不懂说明书，历史学者弄不懂古文碑刻，就连孩子参加作文比赛，也出现用词模糊、句意不清的问题。一系列的现实问题正在猛烈地冲击着韩国社会，让韩国人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之前“斩断汉字”的决定。

于是，从2009年起，一场“汉字回归潮”慢慢地在韩国社会之中出现且逐步蔓延开来。

2011年，韩国教育部终于松口，小学阶段允许开设“汉字选修课”。

起初只是自愿参加，但家长报名的热情远超预期。

许多家长坦言：

“我们小时候没学，现在轮到孩子，不能再走老路。”

2015年，一些中学将“基础汉字词汇”纳入到正式教学内容，要求学生掌握一定数量的常用汉字，并能理解基本的汉字词构成。

到了2018年，韩国高考悄然迎来一次重大变革！试题中开始出现汉字阅读理解部分，学生不仅要认识汉字，还得掌握其在现代语境中的应用。

一时间，补习班应运而生，市场上汉字学习教材销量激增，“每日三字”、“千字学习法”一类APP下载量也连续攀升。

2021年，韩国著名私立高校庆熙大学公开宣布：

人文学科新生须具备“基础汉字阅读能力”，否则不能通过新生语言测试。

这项政策一出，被解读为“教育界的转向信号”。

与此同时，文化界的变化也非常明显。

韩国多个历史景区重新启动“传统还原工程”。像景福宫、昌德宫、宗庙等著名古迹，逐步恢复了原本的汉字牌匾。曾在1988年奥运会前被拆掉的“光化门”汉字匾额，如今也在学者们查阅史料、请书法家重新书写后，再次挂回了原位，成了首尔市中心最醒目的文化回潮标志。

韩国当年为了所谓的“文化独立”，把600多年的“汉城”一笔抹去，认为这样可以摆脱“中华附庸”的影子。结果呢？文化断层、语言混乱、社会功能失灵、身份识别混乱，一系列深层问题接踵而至。

这样的糟糕结果相继出现之后，韩国人这才意识到自己酿成了大祸！

在笔者看来，文化的“独立”从来不是靠“去掉”来实现的，而是在继承与融合中找到自己的独特之处。

举个例子，美国，独立后依然讲英语，也不会觉得丢人，反而因英语而扩大了影响力。而韩国走了三十年的“去汉化”之路，最后还是发现：文化，是去不掉的。

“汉城”也许不再是今天韩国地图上的名字，但它的历史重量、文化积淀，依旧还在那里，不是你去改个名字就能抹除的。

真正的强大，不是改名字，不是删文化，而是能从过去中长出新的力量！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