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大东北剿匪记土匪李华堂来到金矿找窑姐
发布时间:2025-11-29 20:07 浏览量:6
腊月的黑龙江金矿,寒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矿洞外的空地上,十几个矿工缩着脖子往窑子房那边瞅。突然,马蹄声震得冻土都发颤,三十多匹黑马踏碎雪沫子冲过来,为首的汉子裹着黑羊皮袄,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巴,正是土匪头子李华堂。
他勒住马缰,黑马人立起来嘶鸣一声,李华堂眯着眼扫过矿场,声音粗得像磨盘:“把春桃给我叫出来。”
矿主王胖子揣着烟袋跑出来,脸上的肥肉堆成褶子:“李掌柜的,大冷天的你怎么亲自来了?春桃她今儿个身子不爽利,我让她歇着呢。”
李华堂翻身下马,皮靴踩在雪地上咯吱响,他抬手按住腰间的匣子枪:“王胖子,别跟我玩花样。去年你欠我的五百两黄金,要么现在给,要么把春桃交出来抵债。”
周围的矿工全低下头,谁都不敢吭声。这金矿是王胖子的地盘,但李华堂的土匪窝就在附近的黑松林里,论狠劲,十个王胖子也不是对手。窑子房里的几个女人吓得往床底下钻,只有春桃坐在炕沿上,手里捏着一根绣花针,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江面。
门被一脚踹开,李华堂的手下闯进来,扯着春桃的胳膊就往外拽。春桃没挣扎,拢了拢身上的蓝布棉袄,走到李华堂面前:“李掌柜的,不用麻烦你手下,我跟你走。”
李华堂盯着她的脸,春桃算不上顶好看,但眼睛亮得很,皮肤是常年不见太阳的白。三年前他第一次来金矿,就是春桃陪的他,那天她没像别的窑姐那样奉承,只是安安静静给他倒了碗热茶,说:“土匪也不是天生就想当土匪的,无非是活不下去了。”
这话戳中了李华堂的心。他原本是闯关东的农民,老婆孩子被日军炸死,走投无路才落了草。这些年他抢富户、劫官粮,却从没动过金矿的矿工,因为他知道,这些人跟当年的自己一样,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
王胖子急得直跺脚:“春桃可是我这儿的头牌!李掌柜的,黄金我再凑凑,你宽限半个月行不行?”
李华堂没理他,转身对春桃说:“跟我回黑松林,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春桃摇摇头:“我跟你走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金矿里有二十多个矿工,都是家里的顶梁柱,王胖子欠他们三个月工钱了。你让他把工钱结了,我就跟你走,五百两黄金的债,我替他还。”
李华堂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春桃会提这种要求。王胖子脸色煞白:“春桃你疯了?我哪儿来那么多现钱?”
“你库房里有三箱银元,足够给矿工发工钱了。” 春桃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去年冬天你偷偷运进来的,我在窗户外听见你跟账房先生说话了。”
王胖子额头冒出汗,他没想到这窑姐居然这么有心计。李华堂冷笑一声:“王胖子,听见了?要么给工钱,要么我烧了你的矿洞,你自己选。”
没办法,王胖子只能让人抬出银元,给每个矿工发了工钱。矿工们对着春桃作揖,然后扛着行李往矿外走,没人愿意再留在这吃人的地方。
李华堂带着春桃上马,黑松林的土匪早就得了信,在山口摆好了迎接的架势。进了土匪窝,春桃没像其他被掳来的女人那样哭哭啼啼,反而主动找伙夫要了面,烙起了饼。
李华堂的二当家张秃子凑过来:“大哥,这女人不简单啊,居然不怕咱们。”
“她不是一般的窑姐。” 李华堂看着春桃的背影,“当年我在县城被日军追杀,是她把我藏在窑子房的地窖里,给我送了三天的吃的。”
张秃子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还让她抵债?”
“我不这么说,王胖子不会放她走。” 李华堂叹了口气,“春桃是良家妇女,当年她爹欠了王胖子的赌债,才把她卖进金矿的。我欠她一条命,总得把她救出来。”
春桃烙完饼,端了一盘过来:“李掌柜的,尝尝我的手艺。当年你藏在地窖里,我没发给你做热乎的,现在补上。”
李华堂拿起一张饼,咬了一口,眼眶有点发热。这味道,跟三年前他在地窖里吃的冷窝头完全不一样,却让他想起了家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春桃在土匪窝里过得很自在。她不插手土匪的事,每天只是做饭、缝补衣服,有时候还会教小土匪认字。土匪们都喜欢她,因为她说话和气,做的饭也香,比之前那些凶巴巴的压寨夫人强多了。
但好景不长,没过一个月,国民党的保安队就盯上了黑松林。带队的队长赵三,是王胖子的小舅子,他早就想除掉李华堂,抢了黑松林的地盘。
这天早上,保安队包围了土匪窝,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李华堂带着土匪们奋力抵抗,但保安队人多势众,还配有迫击炮,土匪们渐渐落了下风。
张秃子中了一枪,倒在地上喊:“大哥,快带着春桃走!从后山的小路跑!”
李华堂拽着春桃的手往后山跑,子弹在耳边嗖嗖飞过。春桃跑得气喘吁吁,却没松开李华堂的手。到了后山的悬崖边,下面是湍急的河流,已经没有退路了。
赵三带着人追上来,得意地笑:“李华堂,看你往哪儿跑!把春桃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点儿。”
李华堂把春桃护在身后,掏出匣子枪:“赵三,你别做梦了。”
春桃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李华堂:“这里面是我攒的银元,你拿着。当年你救过我,现在我也救你一次。”
她不等李华堂反应,突然冲向赵三,抱住他的腰喊:“李掌柜的,快跑!”
赵三没想到春桃会来这一手,一时没反应过来。李华堂看着春桃的背影,眼眶通红,却只能转身往下跳,落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赵三挣脱开春桃,一枪打在她的肩膀上:“臭娘们,敢耍我!”
春桃倒在地上,看着李华堂消失在河水中,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赵三走过去,用枪指着她的头:“说,李华堂还有没有同伙?”
春桃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就去死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枪声,是解放军的剿匪部队赶来了。赵三脸色大变,赶紧带着人撤退。原来春桃早就料到赵三会来报复,前几天偷偷让一个小土匪给附近的解放军报了信。
解放军把春桃救了下来,给她治好了伤。有人问她:“你为什么要帮李华堂?他是土匪啊。”
春桃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雪花:“他是土匪,但他没害过好人。王胖子欠我的,欠矿工的,他都帮我们讨回来了。”
半个月后,春桃伤好了,解放军让她跟队伍走,去县城的妇女学习班。但春桃拒绝了,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往黑松林的方向走去。
有人劝她:“李华堂可能已经死了,你别去了。”
春桃说:“我得去看看。他欠我的,还没还完。”
她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回到了黑松林。土匪窝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雪地上还留着血迹。春桃在废墟里找了半天,没找到李华堂的尸体,却在一棵松树下发现了一个烟袋,那是她当年送给李华堂的。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春桃回头一看,是李华堂,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沾着泥污,却活着回来了。
李华堂看着她,声音沙哑:“你怎么没走?”
“我等你来还我的债。” 春桃笑了。
“我欠你什么债?”
“当年你藏在地窖里,我给你送了三天吃的,你还没谢我呢。”
李华堂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以后我用一辈子来谢你。”
但春桃推开了他:“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
“从今往后,别再当土匪了。找个地方种地,过安稳日子。”
李华堂沉默了,他当了这么多年土匪,早就不知道怎么过安稳日子了。但看着春桃的眼睛,他点了点头:“好。”
两人收拾了一下,往南方走去。他们不知道的是,赵三的保安队还在四处搜捕他们,而解放军的剿匪行动也还在继续。
走到一个小镇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队解放军。李华堂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被春桃按住了手。解放军看到他们,走了过来:“同志,你们是从哪儿来的?要去哪儿?”
春桃说:“我们是闯关东的,想回老家。”
一个年轻的战士盯着李华堂的脸看了半天,突然说:“你是不是李华堂?黑松林的土匪头子?”
李华堂的脸色变了,春桃赶紧说:“不是,你认错人了。他脸上的刀疤是小时候砍柴弄的。”
战士皱了皱眉,还想再问,带队的连长走了过来说:“算了,看他们也不像坏人,让他们走吧。”
两人赶紧离开了小镇,一路向南。但他们不知道,那个年轻的战士并没有放弃,他偷偷记下来他们的去向,报告给了上级。
半个月后,在一个小村庄里,李华堂和春桃租了一间土房,开始种地。李华堂虽然当了多年土匪,但种地的手艺没丢,春桃则在家养鸡、织布,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这天,春桃正在院子里晒衣服,突然看到远处来了一队解放军,为首的正是那个小镇上的年轻战士。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进屋里:“李华堂,解放军来了!”
李华堂拿着锄头跑出来,看到解放军,脸色凝重:“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春桃拉住他:“要不我们再跑吧?”
“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 李华堂放下锄头,“我当了这么多年土匪,虽然没害过好人,但也抢过富户,造过孽。该还的,总是要还的。”
他走到解放军面前,平静地说:“我就是李华堂,我跟你们走。”
解放军拿出手铐,铐住了他。春桃追了出来,眼泪掉了下来:“我跟你们一起走,我可以作证,他没害过好人!”
连长说:“你可以跟我们去县城,向法院说明情况。”
到了县城,法院开了庭。王胖子和当年的矿工都来作证,王胖子说李华堂抢了他的黄金,矿工们却说李华堂帮他们讨回了工钱。春桃把当年李华堂救她、后来又帮矿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法院经过审理,认为李华堂虽然当过土匪,但没有血债,还曾帮助过穷苦百姓,最终判了他三年有期徒刑。
春桃在县城找了份织布的工作,每个月都去监狱看李华堂。李华堂在监狱里表现很好,还主动教其他犯人认字、种地。
三年后,李华堂刑满释放。他走出监狱大门,看到春桃站在不远处等他,手里提着一个布包。
“我给你做了件新衣服。” 春桃把布包递给她。
李华堂接过衣服,眼眶又红了。两人并肩往城外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但走到城外的路口时,突然冲出来几个蒙面人,手里拿着刀:“李华堂,拿命来!”
这些人是当年被李华堂抢过的富户的家丁,他们一直记恨李华堂,等着报复他。李华堂把春桃推到身后,赤手空拳跟他们打了起来。他当了多年土匪,身手依旧矫健,但对方人多势众,渐渐体力不支。
春桃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一个蒙面人:“别打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是县城的警察赶来了。蒙面人见状,赶紧逃跑了。李华堂倒在地上,身上被砍了好几刀,血流不止。
春桃抱着他,哭着说:“你别有事,我们还要过安稳日子呢。”
李华堂看着她,虚弱地笑了:“春桃,我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去金矿找你。”
警察把李华堂送到医院,经过抢救,他活了下来,但腿却留下了残疾。出院后,两人回到了那个小村庄,再也没离开过。
有人说,李华堂罪有应得,当了土匪就该付出代价;也有人说,他本质不坏,只是走投无路才落草,春桃跟着他受了这么多苦,不值得。但只有春桃知道,她从来没后悔过跟李华堂走,哪怕日子过得再苦,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是安稳的好日子。
而李华堂也常常坐在院子里,看着春桃织布的背影,心里想:如果当年没去金矿找春桃,他可能早就死在保安队的枪下,或者被解放军剿灭了。春桃不是他的抵债品,而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这辈子最该珍惜的人。
但没人知道,当年春桃在金矿的时候,其实早就跟解放军有过联系。她之所以让李华堂帮矿工讨回工钱,之所以给解放军报信,不仅仅是因为李华堂救过她,更是因为她知道,只有解放军才能让大东北的百姓真正过上安稳日子。而她跟着李华堂,也是想慢慢感化他,让他弃暗投明。
至于李华堂,他到最后也不知道春桃的这个秘密。或许他知道,只是不愿意说破。毕竟,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能遇到一个愿意陪自己出生入死、过安稳日子的人,比什么都重要。而春桃到底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接近李华堂,也成了一个没人能说清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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