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备战细节曝光!光绪大婚时,日本连清军翻译官履历都了如指掌

发布时间:2025-10-03 13:33  浏览量:2

清光绪十五年正月二十七日,也就是公元1889年2月26日,一大早,光绪帝就起身,由宫人服侍穿戴大婚冠服。

皇冠为冬冠,红圆顶呈斜坡状,一圈黑狐毛皮制成的檐边,冠上是金螺丝镂空金云宝顶,分三层,共饰东珠15颗,顶尖再嵌一颗大东珠。

礼服套穿朝服和衮服,内朝外衮,朝服色明黄,绝对天子独享的颜色,附绣龙披肩、马蹄袖,前后绣团龙各九,腰帷行龙五,袖端正龙各一。衮服为石青色,绣五爪正面金团龙,左日右月,前后绣万寿篆文,间以五色祥云,龙纹全部用赤圆金钉绣法,浮显其他花纹之上,立体感极强,栩栩如生。

人凭衣裳马凭鞍,身子羸弱的光绪帝此刻显得雍容华贵。

光绪帝已满十九岁,按当时的习俗婚龄,算是不折不扣的大龄青年,好不容易熬到娶媳妇,该偷着乐了,青年皇帝脸上却不见喜色。

翁同龢跪在一边,禀报婚典的程序:午正三刻,皇上升坐太和殿,接受文武百官叩拜祝嘏,礼部官员宣读册封皇后诏书。奉迎正使和副使率领奉迎臣工迎皇后由午门经太和门入宫,此时,瑾、珍两嫔也由神武门被迎入后宫······

光绪帝神情木然,翁同龢的禀报,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三名老年宫女鱼贯而入,一字排开,面对光绪帝,昂然挺立。翁同龢和太监宫女都一惊,连忙跪到一边。老宫女道:“奴才奉懿旨询皇上功课。”光绪帝立刻精神一振,下跪说:“儿臣恭请皇太后圣安。”

接下去,又是那套,皇上是谁生?朕是皇太后生的之类,十数年一贯制。翁同龢俯身在地,内心深为不满和无奈,天子大婚亲政,皇太后的紧箍咒语一句不能少。

午正三刻,太和殿净鞭三响,鼓号齐闻。光绪帝升坐龙椅,文武百官三跪九拜,山呼万岁。恭亲王奕䜣和醇亲王奕譞一个颤巍巍、一个病恹恹,恩准进殿恭贺。他们都由太监扶持,走近台阶。秉礼太监宣道:“恭亲王奕䜣、醇亲王奕譞,皇上加恩特许御前免跪。”

两亲王一起拱手道:“臣恭祝皇帝龙凤呈祥。”

高高在上的光绪帝,望着风烛残年的皇父和皇伯,一时无话。三人目光对视,各自悲喜交集、万分感慨,骨鲠在喉,却都难以吐口。

午门,皇家仪仗五彩缤纷,隆裕皇后身穿龙凤同和袍,头戴凤冠,乘后辇由正门进紫禁城,再经太和门入宫。同一时间,北端的神武门也张灯结彩,瑾、珍两嫔被迎入后宫。

宏伟的太和门,迎接隆裕皇后的仪仗鱼贯而入。一举戟的卫士略微趔趄,手中的戟尖一歪,竟然在太和门上戳了一个洞。旁边执勤的御林兵赶快上前,遮掩纸糊的门壁,那卫士几乎惊掉了下巴。

婚典前四十天,紫禁城突起大火,烧毁了大殿前的太和门,一座恢宏建筑化为灰烬,给这场盛世婚典蒙上阴影。正当内务府一筹莫展,慈禧太后脑子快,责令工匠日夜赶工,在火场搭盖彩棚,以纸壁复原,外人难辨真伪。

天人造化,似乎有象征意义。光绪王朝就如同这纸扎的太和门,外表富丽堂皇,内里纸扎裱糊。

太和殿礼毕,君臣齐往保和殿。慈禧太后服饰华丽,端坐高台;光绪帝率一后两嫔及群臣,向慈禧太后三跪九叩。

臣列中,李鸿章正好与翁同龢并肩,低声道:“翁司农,英国船厂又催了,再不下订单,那艘兵船就被日本买走了。”李鸿章说的就是那艘后来被命名为“吉野”的军舰。

"吉野"号快速巡洋舰

翁同龢冷淡道:“户部没钱,中堂自己想办法。”

“翁尚书,这是航速最快、火力最猛的炮舰,一旦被日本人买下,北洋海军的优势就没有了。”

“皇上婚典,湖南赈灾,两项大开支,户部已经入不敷出,哪有余款给你添置新船?北洋建军至今,花了朝廷多少银子,你有够没够?”

“翁大人,朝鲜不稳,洋人都瞪眼看着呢。”李鸿章道,“北洋海军若不能扼守要冲,半岛就被人拿走了。”

“李中堂一喊狼来了,银子就哗哗朝口袋流,北洋一个守备的俸禄比翰林都高,朝廷替你供着一群金身菩萨呀!”翁同龢冷笑道。

“翁司徒,司徒大人,军机为重,国事为大。”李鸿章真急了,“你我二人私怨……”

“你自己拿钱买,北洋小银库富可敌国,当我不知道吗?京城路人皆知。”翁同龢说罢,随礼叩拜,不再理睬李鸿章。

自1888年翁同龢执掌户部后,因翁李二人间的恩怨,再加上朝廷对淮系军队深具戒心,北洋海军直至甲午战争爆发前,再未添置一舰一炮。

阿姆斯特朗船厂造的那艘舰被日本买去,命名“吉野号”,在后来的海战中重创北洋舰队。

光绪帝及后妃礼拜完毕,秉笔太监当庭宣读皇太后归政懿旨:“予勉允臣工之请,延长训政,实属迫不得已。两年以来,皇帝几余典学,益臻精进,于军国大小事务,均能随时剖决,措置合宜,深宫甚为欣慰。今日大婚礼成,应即亲裁国事,以慰天下臣民之望,然朝廷大政,必请命乃行,二品以上官员任免,须予亲裁。钦此。”

光绪皇帝面无表情,率王公大臣叩谢圣恩,内廷早就吹过风,他们都不感到意外,也只能如此了,还想怎么样?

倒是排在殿外的汪鸣銮、文廷式和安维峻不服,安维峻就要起身,说:“这有违祖制,我要面折廷争。”这是标准的儒家文官气度,敢献身也想沽名。

汪鸣銮和文廷式一边一个,急忙摁住了安维峻。文廷式劝他道:“晓峰兄,当廷犯颜会丢脑袋的。”安维峻道:“死就死!我正想尸谏皇太后。”汪鸣銮道:“你我死活事小,你害了皇上,误了社稷事大!”安维峻这才作罢。

婚典礼仪完毕,光绪帝回养心殿更衣,由礼服改为吉服,再去陪皇太后看戏。大喜日子,皇上不住地斥责宫人,无厘头发火,吓得宫人战战兢兢。

翁同龢入殿觐见,光绪帝打发宫人出去,示意翁同龢进东暖阁。翁同龢清楚皇上的不开心,进谏道:“皇太后亲裁大事,臣恳请皇上容忍,我大清世祖、圣祖亲政之初,大政都须请命,不能专断。”

“翁师傅多虑了,朕无须容就能忍,多少年不都过来了。”光绪感叹道。

“皇上明鉴,大清之福,斗转星移,岁月在皇上一边。”

光绪帝脸色这才有些转圜,问道:“翁师傅,朕今日亲政,第一道谕旨说些什么好?督促河工吧?这是安民之急。”

翁同龢道:“夫谓圣朝以孝治天下,皇上第一道上谕,应是全面修缮颐和园,供圣母皇太后颐养天年。”

“你一直说户部缺钱。”光绪皱眉,“朕若扩大修园,你筹得了款项吗?”

“朝廷缺钱,地方不缺,户部无款,封疆大吏各个宦囊累累,皇上可向李鸿章、张之洞、刘坤一这些人筹款。颐养皇太后天经地义,谅他们不敢喊穷。皇上第一道上谕,内悦太后外钳权臣,可谓一举两得,四海称善。”

光绪帝露出微笑,说:“有道理,朕今晚就宣旨交办。”翁同龢急忙提醒道:“皇上大婚之日,依例不应上朝,该去坤宁宫,皇后候着圣驾呢。”

光绪一听,脸庞上顿起阴霾,洞房花烛,人生一大喜事,但皇帝却不然。

日本加紧战备 帝后再起嫌隙

清廷皇帝大婚,朝野普天同庆,忙着看戏吃席。邻国日本,以清军为假想敌的战备紧锣密鼓地进行。海军部作战室里,坐满海军各舰舰长,包括伊东祐亨司令,等待随机抽查的考核。海军高级将领西乡从道、中牟田仓之助、桦山资纪、山本权兵卫等列坐考核官席。

墙壁的投影幕上,幻灯机打出一艘远景拍摄的舰影,海军幕僚长山本权兵卫点名。山本权兵卫有“海军之父”的称谓,精通舰艇,操守严格,专业精湛。他收养了一个儿子,是后来在二战期间大名鼎鼎的山本五十六。

山本权兵卫点坪井航三的名字,坪井航三起立回答:“这是致远号巡洋舰,英国阿姆斯特朗船厂建造,1886年9月下水,1887年7月服役北洋海军。舰身长83.38公尺,排水量2300吨,航速18.5节。配备3门210毫米口径主炮,2门150毫米口径副炮,8门57毫米口径中型炮,6门37毫米轻型炮,6门10管格林机枪,4具鱼雷发射管,还配置40支马提尼亨利步枪和15支左轮手枪。”

坪井航三回答巨细无遗,山本权兵卫满意点头。投影幕上打出一名中国官员的侧影,在座舰长们有些陌生,面面相觑。

山本权兵卫点名道:“上村彦之诚。”

上村彦之诚起立,有些犹豫道:“此人不在北洋管带的编制内。”

“谁能回答?”山本权兵卫发问。

座中的东乡平八郎举手抢答:“此人叫罗丰禄,字稷臣,福建闽县人,福州船政学堂一期生,大考成绩名列第一。1877年与刘步蟾、方伯谦、严复、萨镇冰等赴英国留学三年,回国后历任主事、同知、营务处道员,四品衔,现进入李鸿章幕府,担任顾问兼翻译。因熟悉海军事务,李鸿章对北洋舰队的军令,多通过他下达。”

东乡平八郎

山本权兵卫让东乡平八郎坐下,环视众舰长,说:“熟悉假想敌,不能漏下任何一个。罗丰禄是冷门,但位置非常重要。你们不但要熟知每个管带的履历,还要了解他的个性和家庭背景。”

日本军方的准备工作精细,而清朝的官员,恐怕知道伊藤博文是谁的都没几个。

坤宁宫是内廷三大宫之一,名取自《道德经》:“地得一以宁。”皇帝是天,是乾;皇后是地,就是坤。所以皇帝住乾清宫,皇后住坤宁宫,求的是天清地宁,国泰民安。

光绪帝走入坤宁宫,红烛柱子一般粗,映红宫墙。隆裕皇后坐在炕边,戴半圆坡状凤冠,顶三层、贯东珠、缀金凤、衔猫眼,挂彩帨,身穿绸缎面料的大红吉服,五枚金质莲蓬扣,披肩和前后由五色线绣出八团龙凤同合纹,取意“龙凤呈祥”和“比翼双飞”。

隆裕皇后真算不上好看,但那时还年轻,常言说“十七八无丑女”嘛,背也没后来那么驼,再加上皇后冠服装扮,也金翠夺目。

隆裕皇后见光绪帝进来,连忙起身请安。光绪帝淡淡的,要她平身,两人对坐,一时都无语,气氛尴尬。

光绪帝干巴巴问:“家里人可都好?”

隆裕皇后答:“都好,谢皇上垂顾。”

光绪帝想了半天,又问一句更干巴的:“晚饭还可口?”

“可口,”皇后道,“谢皇上垂询。”

寝宫外,几个敬事房太监捧着记录本,还有几个端热水、捧手巾的宫女。一个太监叮嘱新手:“日月时辰,可要写清楚了,一旦有了皇子,有据可查。”

“记住了。”小太监说。

“最多两个时辰,若皇上还贪玩,就要喊万岁爷龙体保重,”老太监道,“催皇上回养心殿睡觉。”

小太监吃惊:“皇上不在坤宁宫过夜?”

“这是祖上的规矩,待皇上出来,还要问留不留?皇上说留就留,说不留,就是她们的事了。”

所谓她们,老太监指的是宫女。皇上若说不留,宫女们就要进去,帮着把皇上留下的龙液洗出来。小太监听晕了,他哪懂这个。

“什么留不留?”

一边的宫女们都捂着嘴笑,老太监卖关子道:“甭乱打听,按照我说的问就是了。”

一宫女笑道:“今晚是皇上洞房花烛,哪有不留的道理。”

外面宫人在说笑,里面帝后相对枯坐,气氛很是别扭。光绪帝忽然起身,说:“都忙一天,皇后累了,早些歇息吧。”隆裕皇后大吃一惊,问:“皇上去哪里?”

光绪帝说:“朕刚刚理事,中书房将很多奏章送养心殿,朕不敢怠政。”光绪帝说着离去。隆裕皇后看着他的背影,委屈掉泪。

光绪帝走出坤宁宫,值班太监和宫女都惊得目瞪口呆,老太监叩头问:“万岁爷,您这是······”光绪帝不理他,继续朝外走。小太监还手捧本子追着问:“万岁爷,留不留?留不留?留······”

老太监赶紧拽他,说:“皇上连凳子都没坐热,还留啥留?你真是个棒槌。”

光绪帝步出坤宁宫,后面跟一群太监宫女,抬着空空的帝辇追随,谁都知道这太反常,可谁也不敢谏阻。

光绪不经意地乱走,张灯结彩的景仁宫吸引了他。景仁宫属于东六宫,历来是嫔妃寝宫,康熙皇帝出生在这里。

光绪望着宫门上的大红灯笼,这才想起瑾、珍二嫔。他一时好奇,跨入宫院,并示意院内外的宫人不得惊动。景仁宫是两进院,有一道元代的影壁,前后殿都是面阔五间。

光绪绕过影壁,看到正殿人影晃动,并有话语和嬉笑声。光绪有生以来见的都是假哭假笑,难得听到悦耳笑声。他轻手轻脚上台阶,来到双交四椀菱花格扇式槛窗下。

正殿内,烛火通红,乾隆帝所题“赞德宫闱”的匾下,活泼好动的珍嫔正和姐姐说笑。她讥讽静芬干瘪得像豆腐干,还驼着个背,仗着是皇太后亲戚,才当上皇后。瑾嫔叫她别乱说,人家已经是皇后了,咱不能不敬。

珍嫔噘嘴道:“李总管使了咱家的钱,还把皇上朝她身边推。”

“皇太后眼瞅着呢,他敢不推吗?”瑾嫔感叹,“李总管还算拿钱办事,要不然,别说如意,荷包也没咱俩的份。你当德馨家没使钱呀,只是没咱家多罢了,嗨,家里那点底子都花光了。”

“没事,只要进了宫,还能缺钱?到时候我都给挣回来,我不信比不过那个豆腐干。”珍嫔说着,夸张模仿皇后的驼背,在屋里走步,还问姐姐,“我像不像皇后?”

“你作死啊。”瑾嫔好笑道。

光绪帝也觉好笑,推门进来。两姐妹看见皇上驾到,顿时吓坏了,连忙跪下磕头,慌乱喊着“臣妾恭祝皇上万岁万万岁”。光绪帝被逗笑,说:“又不是过年,行什么大礼,请安就可以了,起来吧。”

两姐妹起身,规规矩矩地立在光绪帝面前,不敢抬头。光绪帝问:“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珍嫔抢答:“我是妹妹。”

光绪帝打量着她,有些意外,明眸皓齿,皮肤光润。当初选秀时,她被德馨家两个女儿的风采遮没了,皇帝没有注意到。

光绪帝道:“你这么淘气,那天朕倒没怎么注意你。”

“皇上眼里哪有我们姐妹?”珍嫔噘嘴撒娇道,“皇上喜欢德馨家那俩小姑娘。”

“德馨家两个女儿是比你们漂亮。”光绪轻松笑道,他难得如此自在。

珍嫔突然大胆上前,做状推光绪帝:“皇上去德馨家过夜吧,我们都是丑八怪,别吓着皇上。”

瑾嫔一边惊叫:“妹妹,圣前不得无礼!”

光绪帝哈哈大笑,这辈子他如此开怀可能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