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东北大地主黄有“投敌”,3天后,300鬼子被发现冻成冰雕

发布时间:2025-10-01 06:11  浏览量:4

1937年冬,东北的雪,下得像往下倒沙子,能活埋人。

一支日军搜救队在小兴安岭深处,发现了一幕让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邪门景象:失联三天的三百名讨伐队精锐,还保持着走路的姿态,杵在及腰深的雪里,一动不动。

每个鬼子脸上都挂着冰霜,枪口还朝前,好像下一秒就要开火。可他们全都成了人形冰雕。搜救队上去一摸,硬得跟石头一样。

最诡异的是,法医检查后发现,这三百号人,身上没有一处枪伤,没有一处刀伤,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是谁,用了什么妖法,把这三百个武装到牙齿的鬼子,悄无声息地变成了冰疙瘩?

消息传回日军指挥部,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一个三天前,主动给这支讨伐队带路的中国人。

时间倒回三天前,汤原县石场屯。

三百多鬼子端着三八大盖,把整个村子围得像铁桶一样。村民们缩在屋里,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村里地最多的主儿,黄有,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这黄有三十九岁,名下有四千五百亩黑土地,是远近闻名的“黄大东家”。可此刻,他脸上堆着让人作呕的谦卑,对着日军指挥官山田少佐,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太君,”他搓着手,声音不大,但全村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知道抗联在哪儿,我给您带路!”

山田少佐的马靴踩在雪里,咯吱作响。他瞥了一眼黄有,嘴角露出一丝轻蔑。

村里人全炸了锅。墙角一个老乡,一口浓痰啐在雪地上,低声骂道:“黄扒皮,活该千刀万剐的汉奸!”

没人能想明白,这个三天前还给东沟王寡妇送苞米面的“黄善人”,怎么转眼就成了领着鬼子打自己人的乏走狗?

在全村人鄙夷的目光中,黄有弓着腰,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不知道,这一走,就再也没能回来。

一个平时连寡妇都接济的“黄善人”,真能说叛国就叛国?

这得从黄有的家底说起。他不是祖上积德,那四千五百亩地,是他从十九岁开始,花了整整二十年,一寸一寸从荒地里抠出来的。每一寸土地,都浸着他的汗。

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直到九一八事变,日本人来了。黄有亲眼看见,在县城西门外,三百多个手无寸铁的中国老百姓,被鬼子当活靶子打,人头滚在地上,血把雪都染红了。

那天晚上,黄有回到家,一句话没说,默默地把自己家那几大本账本地契,全扔进了灶膛。火光映着他的脸,他对吓坏了的妻子只说了一句话:

“没有国,哪有咱这四千亩地?”

有人说,黄有这是昏了头,背叛了自己好不容易爬上去的地主阶级。但也有人说,国都要亡了,抱着地契能当饭吃?

黄有这种泥腿子出身的明白人,算盘打得最精:地是国家的,命是自己的。可国没了,地和命,就都不是自己的了。

从那天起,他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做“生意”。他把卖粮换来的八百块大洋和十杆崭新的汉阳造,悄悄送给了汤原游击队。

在当时,十杆枪就能拉起一支小队伍,这笔“天使投资”,让夏云杰军长见了都得拍着他肩膀叫兄弟。

所以,当他走向山田少佐的时候,他不是在投降,而是在进行他这辈子最大的一场豪赌。赌注,是他自己的命和四千五百亩家产;他要赢的,是三百个鬼子的命。

进了小兴安岭,就等于进了黄有的家。

这片林子,他开了二十年荒,哪儿有断崖,哪儿有沼泽,哪个山坳里会刮能把骨头吹透的“穿堂风”,他比自己手上的纹路都清楚。

山田少...佐以为自己是猎人,殊不知,他正带着队伍,一步步走进一个老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第一计:空城计。

头一天,黄有把鬼子带到自己当年垦荒时建的大房子前。山田一脚踹开门,里面除了几张破草席,耗子都饿得直啃墙。

“八嘎!”山田用枪管子顶住黄有的脑门。

黄有“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指着地面,声音抖得像筛糠:“太君,抗联刚走,你看,这地上的灰还是热的!我带你们抄近路去追!”

他指的方向,是三天前就撤空的西沟密营。

第二计:火烧计。

雪越下越大,鬼子的牛皮靴冻得跟铁块一样,走一步路都砸得脚生疼。夜里宿营,黄有“好心”地帮着生火,趁人不注意,他悄悄把一根烧得通红的松木,拨到了日军堆放棉被和冬装的角落。

那地方正对着一个“烟囱口”,穿堂风一灌,火苗子“呼”地一下就蹿起半人高。

鬼子手忙脚乱地救火时,黄有悄悄掰了块最大的冻干粮塞进怀里。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逃生粮”。

第三计:陷阱计。

第四天拂晓,走到一个三岔口,黄有领着队伍走在最前面。他看准一处雪面,一脚“不小心”踩了下去,整个人半截身子都陷了进去。

他连滚带爬地出来,后面的鬼子没当回事,跟着就往前走。结果,“咔嚓”一声,七八个鬼子瞬间掉了下去。

那下面是个被雪盖住的冰窟窿,人掉进去,热气一冒,刺骨的冰水瞬间就能把人冻成冰棍。

“你的,良心大大的坏!”山田终于反应过来,他身边的鬼子,已经折损了快一半,个个冻得哆哆嗦嗦。

第四计:调虎离山。

就在山田要拔刀的时候,黄有指着远处山坳里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惊恐地大叫:“太君快看!那是抗联的伙房!他们在做早饭!”

饥寒交迫的三百鬼子像疯了一样冲了过去。

趁这个空档,黄有悄悄解开自己的绑腿,在雪地里拖行,制造出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逃跑的假象,而他自己,则一头扎进了旁边的白桦林,朝着真正的抗联密营方向,连滚带爬地跑去。

三十里雪路,黄有冻伤的双脚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等他扑进抗联密营时,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战士们把他拖进地窨子,用自己的胸膛焐着他冰冷的身体。

他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西沟……有鬼子……”

营地领导二话不说,带着四十个精神头最足的战士就冲进了风雪里。等他们赶到西沟,看到的就是文章开头那诡异的一幕。

那些鬼子追到地方,发现所谓的炊烟只是几块半湿的木头,等他们想回头找黄有时,人早没影了。

在零下四十度的深山里迷了路,又没了御寒的衣物,最终活活冻死在了原地。东北的严寒,替所有屈死的中国人,对侵略者执行了最公正的审判。

胜利的消息传回密营,大家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黄有的四肢因为严重冻伤,已经开始发黑、溃烂。

战友要送他下山治,他死活摇头:“山下鬼子封锁得紧,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连累了乡亲。”

有人会算一笔账:用一个经验丰富的“活地图”,换三百个鬼子兵,值吗?

这种算法,是坐在暖炕上的账房先生算的。

在冰天雪地的东北,一个“黄有”的故事,能顶十个师的政委,能让无数快冻僵的心重新燃起火来。

这笔账,得用人心来算。

部队最后留下两名战士和半袋高粱米照顾他。可没过几天,这两名战士外出寻粮时,先后遭遇日军,壮烈牺牲。

当大部队再回到这处营地时,看到黄有趴在雪地里的一个塔头墩上,怀里死死抱着那半块没吃完的冻干粮。他的手指头,跟干粮冻在了一起,掰都掰不开。

战友们想,如果当初下了山,哪怕没了四肢,兴许还能活下来吧。

如今,在汤原烈士陵园,黄有的墓碑和杨靖宇、赵尚志等人的墓碑并排立着。碑文上刻着:

“一个人,一支笔,一张嘴,骗得三百鬼子进深山;四千亩地,八百大洋,十杆枪,换得一片丹心照汗青。”

黄有的地契是纸做的,烧了。

可他的骨头,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