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老四为抗联送军粮,为掩护战友被抓,逃出又被抓回,被军犬咬死

发布时间:2025-08-29 10:50  浏览量:24

车老四家住在上马兰河西沟,他家是贫农。父亲车双义,四十多岁,但显得苍老,为人正直,性格刚毅,热爱家乡。

"九一八"事变后,他告诉二儿车兴、三儿车旺说:"你们参军上队去吧,拿杆枪,多打死几个鬼子,

这不只是为老百姓出口气,而是要为赶走日本救中国尽义务……留着老四在我身边,好替抗联多做些支援工作。"

从此,两兄弟参加了抗联第五军,成为抗联部队中优秀战士,立了许多次战功。一九三四年五月,在北湖头袭击日寇战斗中,车兴战死。

他父亲接着亡故。国仇家恨,使车老四更加坚强起来了。一次宁安县委派车老四到五军军部送信,军领导同志接见了他。

这时的车老四已经是二十一岁的小伙子了,浓眉大眼,身躯使壮。经过问话,军领导同志了解他是一个精明强干、胆大心细、有阶级觉悟的共产主义青年团员,非常喜欢他,

把他留在军队教导团,指定专人负责教他政治常识、射击投弹以及地下工作活动的技术训练。经过一个月以后,派他回到了地方组织。

他做了不少出色的地下交通联络、运输、侦察了作,成为东京城“抗日救国会”的青年领导骨干之一。

一九三六年四月初,严冬的残酷游击战争刚刚过去,是敌我斗争的间歇时期,抗联游击部队正准备展开新的战斗活动,

首先要从地方上获得粮食补充。五区的“抗日救国会”也在积极动员群众加紧运输。

一天夜里,马兰河西沟“抗日救国会”会长张成寻找车老四,让他负费带队给抗日联军送粮食。

车老四欣然问意了。粮食运输队共二十二个人,九十五匹马。半夜两点钟,车老四带着人马出发了。

他们机智巧妙地越过图佳铁路的敌人封锁线,向卧龙河南方老松岭方向走去。第三天正午到达平岗,向抗联二、五军后方管理处交了粮食。

抗联的同志招待他们你息,并召开了欢迎晚会。第三天下午东北风骤起,雨雪交加。

车老四带着空载的人马往回走,刚出林子边,突然发现日寇“讨伐队”二百多人,距离不过六、七百米。

先头的寇兵一面叫喊"站住!"一面散开包围前进。车老四心里明白,如果跟大家一齐逃跑,总有些人逃不脱,会被逮住的,

抗联平岗后方的粮仓可能会暴露,送粮的村屯也要暴露,后果是极其危险的。在这关键时刻,必须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立刻吩咐各组长带着所有的人和马迅速返回林子里,大距离地散开隐蔽,不要暴露出踪迹,连夜向西南方逃走,各自直接奔回家。

之后,车老四一个人牵着自己的两匹马,迎着敌人慢腾腾地走去。寇兵果然被他的行动吸引住了,蹒跚地闯上来包围他。

一个寇军队长用指挥刀背劈了车老四两下,问道,"共匪的通通的有?你的什么的干活?"

车老四沉着冷静地说:"通通有、通通有,他们在林子等候皇军的有,我是来回话的有。"

寇兵抢过车老四的马匹,用绳子绑了他的两臂,牵着他向林子走去。到林子里一看,空无人影。寇军队长大发雷霆,狠狠地打了车老四一顿。

一旁的翻译追问:"这么多的人和马明明是为匪送粮入山的,到底往那里去了?是你有意欺骗皇军,把他们放跑的嘛?!"

车老四镇静地答道:"大概是他们趁我来见你们的机会跑了的。"寇军队长愤愤地暴跳起来,挥舞指挥刀连劈带打,车老四立刻变成血人。

但他始终硬挺着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名实姓和住地,不肯说出给抗联送粮的实情,一口咬定他是一个到处为家的中国人,这样更激怒了日寇队长,跺脚疯狂嚎叫。

寇军追问不出结果,怕深夜受抗联游击队袭击,仓猝地往回走了。

经过两天之后,车老四被押解到东京城街里,寇军宪兵队进行严刑审讯,车老四遍体鳞伤,对日寇坚持斗争,始终不说一句话。

最后日寇把几个特务走狗叫来,对着面目模糊的车老四脸上细细辨认。其中一个姓梁的走狗大声叫出:"这不是马兰河西沟的车老四么!"

在民族败类面前,是难以隐瞒真面目了。车老四睁大了眼睛,愤怒地骂道:"汉奸!走狗!日本鬼子迟早要被中国人民消灭的,你们这些卖国贼,将要受到人民的审判!……"

东京城街里的日本守备队,这些日子正在阴谋计划,到处搜查民间抗日线索,寻找借口,准备对五区全体农民实施"赤区肃正"的大屠杀;

对于车老四的案子十分注意,希望从车老四身上,获得口供。认为非软硬兼施威胁利诱不可,立刻松开被绑着的车老四,扶他到炕上躺卧着,嘱咐其走狗们好好的"照应",不得怠慢。

一连五、六天,车老四被"优待"起来了。每顿饭有人送,医生给治疗伤口,特务们轮流和他闲谈,"安慰"他,"劝解"他,要他照实把全部实情招供出来。

然而,车老四始终坚不吐实。从车老四被捕送到东京城那天起,上马兰河、中马兰河、西沟一带各村屯,表面上虽然平静无事,

可是农民们都悬心吊胆,深怕车老四抗不住刑法的折磨,说出实话来,那么整个五区就将大祸临头。

区"抗日救国会"会长不断派人到东京城街里打听审讯情况,并希望能营救车老四。但是日寇封锁消息很严,什么也打听不出来。因此,村民们十分焦急,暗地里捏着一把汗。

车老四被日寇宪兵"优待"的地方是街西头一个土院套,院套的围墙不高,正房是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这是没有居民住的空院子。

车老四被安置在正屋东头,前后窗户都被堵死。有三、四个特务住在房西头,每天夜晚有二人轮流住在车老四的屋里,坐卧不离地监视他,一盏半明半暗的灯通宵放在小炕桌上。

每到天黑就有四名日寇来到东厢房住下,担任夜间巡逻。以往,车老四常来东京城街里进行交通联络和搜集情报活动,对这里的大街小巷及周围的设防是熟悉的。

他下定决心要逃走,装出伤势很重,体力不支的样子来麻痹特务们,暗地里对着院内敌人设防和活动情况留心观察。

有一天,半夜刚过,车老四突然听见屋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接着刮起大风,车老四见对面炕上躺着的那两个特务都已沉睡,还交替地发出鼾声。

他故意弄出动静来试探,悄悄起来把灯吹息。两个特务象死狗般依然熟睡。

车老四侧耳再向屋外细听,雨声很大,风也刮的很急,却没有听到日寇巡逻兵的脚步声。逃跑的机会到了。

他轻轻地走到对面炕角,把两个特务的胶皮鞋抓到手中,一双穿在自己的脚上,一双紧扎在腰里,偷偷地开了房门,

进到外屋,站在灶台上用力撬开后窗户,轻轻一跃,跳出窗外,迅速地走了十多步,到后院墙角下,又返身一跃,

两手掌紧紧地反贴到墙头上,一个鹞子翻身,上了墙头,转身跳到墙外,顺着熟悉的小胡同,往街西舞风楼方向飞也似地跑去。

他越过防护壕沟,上了通往长岭的大道,拚命的奔跑。他跑了十多里路,感到筋疲力竭,全身发酸,便在春柳依稀,土起的小边坐下休息。

突然听到马声嘶吼,人声嘈杂,距他二、三百步的大道上,日寇的骑兵急驰而来。

为躲避日寇的追捕,他趴在地上隐蔽起来,日寇从雨后泥泞的路上辨认出他的踪迹,向他隐藏的地方搜索。

他已经暴露在敌人眼前了。不等敌人接近,他起来拔腿飞跑。敌人在他身后追赶着,开枪射击。他的右腿连中数枪,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了。

敌人围拢过来,生擒了他。然后将他捆在一辆马车上,由两名日本兵、四个警察押解着。他们得意洋洋,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往回走。

车老四再一次被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东京城和五区,人们更加仇恨敌人,牵挂着英雄,难以避免的危险和忧郁气氛绞着人们的心,都沉痛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果然不出人们所料,敌人就要下毒手了。车老四被捕的第二天,上自图佳铁路的鹿道车站,下至东京城附近的大小荒地一侧,沿铁路线的居民,

男女老幼两千多人,被大批日寇宪兵和伪警察驱逼着,聚集到上马兰河西沟沟口的空地上,围成一个圆圈。西沟屯的农民二百多人被日寇威逼,拳打脚踢,强迫跪在人圈的前面。

午前十一时左右,车老四被绑在三匹马拉的大车上,押解到西沟沟口,后面跟着日寇步骑兵各百余名。

守备队长小林少佐,杀气腾腾,冲进人群中央,将绑着的车老四从车上解下来摔到地上。

长着一副凶恶面孔的小林少佐,拔出指挥刀,瞪着两只豺狼般的眼睛,抬起腿用力向车老四头顶上狠狠地踩去。

踩累了,又用皮鞭抽打,用半通不通的中国话狂叫:"今天最后说实话的有,说实话的,皇军通通地放了你们,好好做大满洲国的臣民,实现大东亚共荣,日满协和,友好……"

车老四猛地爬起来,破口大骂:"住嘴!什么日满协和、友好?杀中国人,占中国地方,抢夺中国的财富,这叫友好吗?东北是中国人民的,小林你休想夺走!"

骂声不绝。聚集的人群都屏住了呼吸,敬仰着英雄,几千双眼睛进发着愤怒的火光。

小林少佐被骂得嗷嗷乱叫,他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发泄着野蛮的兽性,鞭抽、脚踢……车老四还是不住地骂。

小林少佐打红了眼,随手拿起战刀,喀嗤一声,割下老四身上的一块肉,血淋淋地拿着,威逼他:"你说实话的有,运粮的有,送到哪边的去?"

面对豺狼的屠刀,铮铮铁骨的车老四,声如铜钟,边骂边回答:"送粮的,就我一个人!"小林气急败坏,向鬼子兵一挥手,两条凶猛的军犬牵来了,向小林摇着尾巴,等待主人的命令。

小林奸笑地说:"不说实话的,死了死了的!"车老四轻蔑地斜了小林一眼,毫不惧怕。

小林少佐看车老四坦然自若的样子,气得更加咬牙切齿,喊着两条军犬的名字,向车老四腹部一指,军犬立即扑上去,撕裂了车老四的肚子,顿时血肉模糊,地上殷红一片。

小林向两条畜生命令地又喊了声什么,它们立刻驯服地停止撕咬。小林上前一步,冲着车老四,一句一顿地说:"现在的,实话说,活命的有。"

向翻译一摆手。这个两条腿的"狗",蹲到车老四跟前"劝说","少佐的意思是:你现在细送粮实情况由来,还不晚,狼狗咬的伤,皇军一定能给治疗好。"

车老四怒目而视,向这个无耻之徒啐去。小林看到这种情形,沉思片刻,感到面对这样的中国人,已黔驴技穷,再无计可施了,

遂命令两条军犬再扑向车老四,咬裂了前胸,掏出了肠子。车老四的骂声越来越微弱下去了,直到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