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败后日本人逃亡惨状:上万人饿死流民遍地,女人最先被抛弃

发布时间:2025-07-18 05:19  浏览量:1

1945年,日本一败涂地,兵败如山倒,投降电波刚落,上百万滞留在中国的日本侨民,立刻从特权阶层变成无主流民

东北奉天、长春、吉兴村,一夜之间,全是抱孩子、拖行李、没饭吃的日本人。他们以为可以光荣归国,结果发现:没人管、没人要、没人接,等来的不是船,是冻死、饿死和沉默的抛弃

尤其是那十万日本女人,从殖民计划的主角,变成逃亡末尾的牺牲品。这场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逃亡”,不仅揭开了殖民机器的真相,也撕碎了日本人的体面和幻想。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广播投降。在中国东北,超过160万日本侨民和70多万关东军瞬间从统治者变成了“侨俘”。

仅在奉天(沈阳)车站,每天都有几千日本难民背着行李涌入,涌不进城,就住在铁西工厂的破工棚,露天成群地挤睡,四面透风,没有吃的。这个庞大的侨俘群体,原本是日本推行殖民政策的一环,却在战败后一夜被自己国家“清零”。

从1936年开始,日本实施“百万户满洲移民计划”,希望在20年内移入500万人口,彻底殖民东北

到1945年,这项计划未完成,却已令大量日本平民安家在东北城镇和农村。这些人是以家庭为单位来的,其中大多数是妇女和儿童,本意是“开疆拓土”,结果成了战争失败后的第一批“被抛弃者”。

日本战败后,日本政府第一时间设法遣返华南、台湾、东南亚等地的侨民,但对东北地区的110万人却刻意“拖延”

1945年8月19日,关东军司令部制定了“让日本侨民继续留在东北”的政策,日本外务省甚至下发716号训令,明确写道:“不谈遣返,要停留现地”

在苏军推进下,东北成为焦点。日本高层认为这批人“具有复国价值”,根本没考虑给她们一张船票。

中国共产党在接管东北后的工作第一难题,就是这批日本侨俘。黑龙江方正县吉兴村一地,集中着数万日本开拓团成员,最严重时期,5000余人死于饥饿与寒冷

日侨住在没有门窗的破屋里,用烂草裹身保暖,晚上一地哭声,不知第二天谁还能睁眼苏军拒绝救济,中国东北又刚从战争废墟中站起来,民主联军只能号召群众施粥施衣

一些中国老百姓将日本妇女和孩子带回家中“收养”,不是亲情,是单纯不忍。

就在这些日本人指望祖国能出手时,日本政府派出的“敢死队”五人赴日请求协助,三人死在途中,最终带回的不过一纸模糊命令:“等通知”。

日本那时自身已是废墟,东京、广岛满地焦灰,哪还顾得上这批“后院弃兵”。“居留民会”变成了难民营接待站,日本人自发编排番号、拉队列,像军队一样维持秩序,但唯一等不来的就是救援

在长春最大的三井百货大楼,每天挤满成千日本人打听消息,有人饿得靠舌头舔墙壁结霜,有人早晨出去找工,一顿饭都换不来15岁少年国宏威雄,每天到桥头上站一上午,就为了换一顿午饭

美国、苏联、中国三方最终介入。1946年1月5日,葫芦岛大遣返方案正式确立。苏军坚持不允许日本侨民通过营口、大连离开,唯独葫芦岛港口未被苏军控制,于是成为唯一通道

但葫芦岛只能承载5万人,百万日侨像漏斗一样往这里挤,列车一节节压过东三省,背后是被烧光的家,前面是茫然的码头。

至1946年11月,葫芦岛累计遣返105万人,其余因病、因伤、因衰亡或被苏军押往西伯利亚,永久消失。

1946年春天,东北气温还在零下,方正县吉兴村的难民棚内,日本女人每天早上睁眼,先摸自己孩子还有没有气,再去和别人抢一把草灰烂饭。这不是意外,是制度制造的结局。

在日本的移民体系里,“开拓团”是工具,女人是繁殖单位,孩子是未来兵源。1945年8月投降以后,男人被苏军押往西伯利亚,女人和孩子连带行李,一股脑扔在中国。

原定计划里,日本开拓团到1945年应完成100万户、500万人口目标,最终留在东北的妇女儿童数量超过10万

日本政府内部从未讨论如何安置这批人。1945年8月19日,关东军司令部呈送给苏联华西列夫斯基的《朝枝实施报告》中写得很清楚:希望“让在满日本人继续留在当地,恢复原有经济秩序”,“可以放弃日本国籍”

他们已经在思考把这些人留下来当“殖民钉子户”,根本没考虑给她们一张船票。

这一政策直接导致东北大量日本女人被抛弃在生死边缘。苏军不发粮,气温零下二十度,女人们钻进牲口棚子用草当被,孩子饿得翻白眼,死的死、弃的弃。在方正一地,5000余名日侨死于饥饿与寒冷,村里每一晚都有尸体被推出棚外堆成冰坨

她们原以为男人还会回来。结果是日本政府直接对外宣布,建议“女性和老人自寻出路”。在日本本土,大多数开拓团男子早已被“优先接运”离境,留下的,是年老体弱和被军方视作“非战力”的家庭成员。

在东北,这些女人被分成三种结局。一部分人彻底绝望,自杀、冻死或在路上“失踪”一部分被中国百姓救回家中养着,给口饭吃、掏粪挑水换活命还有一部分,为了留在村里,被迫“嫁人”,变成战后少数遗留的“日本媳妇”

这种“被动嫁人”的过程没有感情,也不是选择。根据当时群众干部回忆,村里一个老寡妇家里收留了两个日本女人,先是给饭吃,后来变成给地种,再后来干脆成了儿媳妇。她们不说话,不反抗,不逃走。她们不是留下来生活,是留下来等死或者等通知。

而在广州,另一个局面也同样压抑。1945年9月11日,广州市日军全部撤离,5945名日侨提前半个月被强制集中在东郊龙潭仓库那是一片简陋库房,超过半数人没有床位,只能睡帐篷,七天时间1453人就诊,营养不良严重,病死5人。

日侨请求驻广州日军出面改善条件,遭到拒绝。日军把工作转交给中方后,直接退出“护侨责任”,连一个日本医生都不留下。总领事馆也被迫解散,曾经的“皇民身份”,一夜之间清零。

10月,广州黄埔集中营开始接收日侨。三成女人没有帐篷,在泥地上生火做饭,儿童患病率极高,仅1946年2月就有因营养不良夭折的婴儿65人集中营内自治组织名义上负责维持秩序,实际上人力枯竭、医疗中断、食物短缺,一切靠熬。

这些女人曾经是殖民系统的“育种器官”,战争结束后变成没人管的“废品”。她们无法对外发声,无法对内组织,除了死,没有退路。

但这还不是终点。更深的层次,是她们的存在本身,在日本战后记忆中被抹去。她们没有列入“归国统计”,没有进入“遣返名单”,没有写进官方回忆录。她们成了被国家计划制造,又被国家系统性遗忘的人群。

1945年以前,日本开拓团在中国东北被宣传为“国家的种子”,每一户开拓团都是“未来大东亚共荣的奠基石”。

计划很宏大:一边驱逐中国农民,一边安插日本农户;上面铺“天皇教育”,下面垒“殖民血统”。但战败一来,整个系统轰然塌陷。这不是突变,而是崩塌,一块一块塌,从女人开始。

当年提出“百万户满洲移民”的,是日本内阁会议和陆军大本营联手决策,1936年5月明确定为“国家对外七大国策之一”,从北海道、山形等地强征“愿意忍苦”的农户迁往东北。

每家配地配种子,设“开拓团本部”,修学校、建神社、派军人监控。东北村镇到处是日语招牌、神社石灯、开拓团警卫室。

日本女人在这套体系里就是“生育兵”,来就是为了育儿、办学、当“农村皇民母亲”。国家许诺“每户五亩水田,三头奶牛”,结果到了东北,发现土地是抢来的,劳力要自己干,医疗物资跟不上,水土不服,孩子发烧没人医,冻疮连鞋都穿不上。

战争末期,男人被编入军队,女人守着孩子苦熬。苏军进来以后,东北各地开拓团根本没有组织撤离计划,很多地方只来得及传一句话:“男人走,女人留”

她们曾被教育“誓死不辱国体”,但当初系统派她们来殖民,却不准备派船接她们回国。在吉兴村、在长春、在广州,女人成为整场殖民幻灭最早碎裂的一环

从“国家育种单位”到“逃亡难民”,日本殖民计划破产得悄无声息,却非常彻底。她们的尸体没有归档,她们的身份没有清算,她们的名字从官方文件里彻底消失。今天日本不提她们,不是无知,是刻意避讳。

而这场逃亡,正是殖民野心的“账本翻页”——日本历史自己写不下去的那一页,被她们的冻疮和饿死补上了。

日本投降后,滞留我国东北的10万日本女人去哪了?日本羞于启齿.中华网.2023-02-16

抗战胜利后中国遣返日本侨俘研究.中国社会科学网.2015-11-24

百万日本侨俘葫芦岛大遣返.《文史精华》2007年第5期.2025-03-05

抗日战争研究︱1946广州遣返:日俘重于日侨,未促其反省.澎湃新闻. 2021-0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