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时期日本女人有多坏?看看这五个日军女兵在大兴安岭做了什么
发布时间:2025-07-16 04:47 浏览量:1
一九四五年三月底,也就是洋子到中国后仅两个月,她的丈夫、齐齐哈尔宪兵队山内一郎少尉,在中国东北的林甸县被抗日武装力量击毙。
从一九四四年开始,美国及盟国英、法、荷、澳和新西兰的军队在太平洋战场进行了反攻。四四年十月,美军在当地游击队的配合下在菲律宾登陆,日本扶植的菲律宾罗慕洛伪政权垮台;二月,盟军在硫黄列岛登陆,四月攻占太平洋战略要冲琉球群岛。自四四年开始,美国空军和中国空军开始了对日本本土的轰炸,从四五年开始,强化了这一战略行为。一九四五年三月十五日,日本内阁会议不得不作出了《在大都市强疏散纲要》,以求以日本本土为基地进行最后的“决战”。
在这一期间,中国、朝鲜和东南亚各国人民的抗日运动蓬勃展开,反法西斯的统一战线已广泛形成。
日本法西斯已处于战败的前夜。
战败前的日本法西斯疯狂地垂死挣扎。
在石谷川洋子到中国时,中国的东北四省(所谓满洲)这块日本的侵略势力控制了近四十年,有着二战中历史最长的伪满溥仪政权,驻守着一百万日本最精锐之部队关东军的地方,虽然被认为是日本生命线,已无昔日的“安全”可言,虽然日军仍控制着大中城市和交通要道,在广大农村已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在这样的情况下,日本军心涣散,社会上的一则流言就能使他们惶恐不安。
比如,在齐齐哈尔的辖区内,一九四四年一月,就有一则流言,说在五台山上发现了一位神仙,神仙说,强行征粮,还有最后一次。这则传言意味着日本的末日将很快来临,使日本宪兵队极为恼火。在战后经过中国改造的土屋芳雄先生后来成为有名的日中友好人士,他当时是齐齐哈尔宪兵队的少尉情报班长,就曾为这则传言专门跑到林甸县去调查了一番。
到山内一郎少尉在一九四五年三月再去林甸县,已不是调查“谣言”制造者。林甸出现了有组织的抗拒征粮。
林甸县是见不到山的大平原,土地肥沃,是北疆有名的产粮区,这一带出现抗粮,使日军极其担心。
日军在东北的强征粮食在每年年底进行。这个时期路上的积雪很厚,使用雪橇运输很方便。征收的粮食主要品种是高粱和大豆。名义上是除留下农民的种子、口粮,其余的全部征收,实际上日军根本不顾实情,毫不留情地强征,留下的根本不够农民度日糊口。到一九四四年年末征粮,日军连起码的种子、口粮都不准备留下,统统抢光。如果谁藏点粮食,就会作为“对日本政策不满的百姓”惨遭迫害。面对如此强暴,在抗日联军的支持下,一些地方出现了农民们有组织的抗粮。对这次抗粮,宪兵要求林甸县警务科调查,因调查不力,宪兵队派山内少尉前去督办。
在伪满政权中真正握有实权的是日本人,在其每一个县级政权中,都有一名日本人当副县长,中国人县长虽是个正的,没副县长首肯,他什么事也不敢干。
山内带着助手到了林甸县,日本副县长和其他日本人个个神情沮丧。由于抗日联军第三路军的频繁袭击,这些日本人的宿舍也都龟缩到一个院子里。山内少尉只好与他们挤在一起。他们对抗粮的事已没有任何信心,出于无奈,只得派几个人跟山内第二天去调查。
山内的调查根本没展开,就被活动在这一带的第三路军王明贵支队长率领的十二支队打死了。
一得到山内阵亡的消息,洋子的下衣被尿浸透了。她仿佛傻了,几个象他一样的军官妻子忙着给她换衣服,安慰她,她无知无觉,任人摆布。
丈夫出门前她就象有预感,心惶惶地跳,扯着丈夫的衣袖不放手。丈夫倒没半点担心,哈哈地笑着。
“我杀了多少支那人?洋子,有一百多个了!还从没有人胆敢杀我。不用担心,支那人满洲人都是些猪,只能被杀掉。林甸县有美丽的狐狸,肥胖的狍子,还有最好吃的鹿。等着吧,我会带回一大堆猎物,让你美美吃一顿。说不定还能带回一个支那人的头来!你见过离开身体的人头吗?看上去还象活着,非常奇怪的样子,很有趣!”
山内一郎被他称之为只能被宰杀的支那人杀了,他的头是不是也被割的下来,让人看上去非常奇怪的样子?
石谷川洋子痴痴呆呆地过了一个月,每天晚上都要象以往那样给丈夫铺好被褥,然后脱光衣服等着她强悍的丈夫来亲近她。
四月末,她收到了丈夫的妹妹写来的信,信中说,山内次郎在琉璜岛阵亡了,父母亲都快要疯了,问哥哥和嫂嫂能否回家探亲。
痴呆了一个月的石谷川洋子哭了出来,哭得天昏地暗。
想当帝国军官的次郎刚到前线就作完了他的梦。一郎已经回了日本,家里就要接到他的阵亡通知书了。山内家的骄傲前后一个月就全完了,仅有的两个儿子都死了。
洋子眼前跳动着那个穿着白衣服戴着白头巾的次郎,慷慨激昂地演讲着为圣战献身的次郎,一身戎装高呼“万岁”的次郎,没有了头的次郎。她爱的是次郎,为了爱次郎才嫁给了他的哥哥。丈夫死后,她还在梦里见到了次郎,甚至梦到次郎代替哥哥和她做夫妻的欢乐。
哭罢的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推开劝慰她的军官妻子们,闯进了宪兵队长玉冈大佐的办公房间。
“可以当宪兵吗?我要杀支那人!把他们的头割下来!”
玉岗久久地看着她。
“山内君的弟弟也阵亡了!”她擦去又流出来的泪,“玉岗太君,我要给他们报仇!我祖父也是在满洲阵亡的!”
“洋子,我很钦佩你!不愧是山内君的妻子!就象赤穗义士们的妻子一样使人敬佩!只要有可能,我一定满足你的
愿望!”玉岗大佐作为高级军官,作为男人,向他部下的妻子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日本投降后,当他在苏军监狱自杀的时候是否想到了石谷川洋子不得而知,但他确实就在第二天召集了所有军官妻子做了那番关于贞女的演讲。
不久,他被召到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听取在严峻形势下帝国决心和策略的指示,见到了老同学岗山中佐。岗山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女人推荐来入伍时,他立刻提出了石谷川洋子。岗山对这个女人的情况非常满意。
石谷川洋子在入伍登记时将她的姓氏改回了娘家姓氏。并非对山内家不敬重,而自激励自己,她的血管里还流着祖父的血,她要向祖父那样成为一名优秀的帝国军人,使石谷川家的后代都将她引为自豪。
日本军国主义及忠君爱国的传统力量,就这样在一普普通通的日本姑娘身上发生了作用,使她由一个普通国民一个战争罪恶的承受者变成为一个法西斯军人。
当然,人和人是不同的,法西斯军人也千差万别,但这不能改变其基本属性。
人有性别,但是人类没有性别。因此,战争也没有性别。因此,法西斯挑起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不是一场男人的战争。因此,女性并不是战争的受害者。战争的受害者是没有性别的民族、人类。
石谷川洋子在训练结束后跟小野少尉去死谷路经齐齐哈尔,玉岗大佐又专门单独召见了她。
“石谷川君,”一个男性高级军官称一个女兵为“君”,在日本,是最高规格的尊重,“你会成为日本历史上的女英雄的,比那些贞女更让人敬重。”
“我一定不负太君期望!”石谷川洋子又想流泪,拼命忍着。
“石谷川君,拜托了!为帝国争光吧!为大和民族争光吧!为天皇陛下争光吧!拜托了!石谷川君。”
“哈依!”石谷洋子躬身报还玉岗大佐的鞠躬礼。
洋子一个愣怔醒过来,擦一根火柴照亮还是丈夫留给她的手表,已过了交班时间。担心违反军纪,还是在岗上睡着了。反正也没有出什么事,睡就睡了吧!她很认真地为自己辩解一番,揉着眼睛大打着哈欠。刚才是怎么睡过去的,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她点上蜡烛,到里面的山洞摇醒接岗的乙津芳子。
乙津芳子赖着不醒,抗不住被困意袭扰的洋子一个劲地摇。再赖不过去,一挺身起来,抓过洋子带表的手腕,凑到她另一支手持的蜡烛下一瞧,立时撇起了嘴角。
“我想你就睡在岗上!”
洋子不会扯谎,有几分尴尬地笑着,“实在太贪睡了,不知不觉的,”瞅着芳子一脸的不高兴,忙讨好地把衣服堆到她身前。
乙津芳子一穿上军装立刻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她挺一挺有些象男孩子的胸脯,拉拉衣襟;“石谷川上等兵,有什么情况?”
“没有情况。”
石谷川洋子忍不住笑,芳子可不感觉有什么好笑的。她拿起自己的枪,一本正经地上好刺刀。根本不理会洋子,吹灭蜡烛,摸着黑走过外洞,站到哨位上,借着洞外的微光,可以看到芳子抖擞的身影。洋子知道,芳子不是做给什么看,她会极认真地站完一班。
夏日的大兴安岭有许多巨大的蚊子,这些蚊子的攻击性极强,人一停下来,至少有一个师团的蚊子就震动着沉雷样的轰响涌上来。去年她们来死谷的路上,小野少尉教了个宿营的办法,点起三堆火,人坐在中间,就可不受侵扰。这些蚊子虽然凶狠,又愚蠢得很,完全不懂得先高高飞起越过火堆,再从下空降落下来。它们拥挤成一团,偏又从火堆上向里面进攻,根本不理会火堆间黑暗的缺口,结果全都葬身火海。那情景极奇,成千上万的蚊子看去很可怕地攻来,一遇到火光,翅子立刻着了,变成一个个闪亮一次的小火球纷纷落下,并不落到火堆上,便一个个你先他后地爆开,向四下斜射出呼啸着火光的轻微炸响。
这些蚊子有严格的作息时间表,在太阳下山之后暗淡的黄昏里,它们从匿身处飞出来集结成团,向一切活动的生命展开攻势。到天将黑时,是它们最活跃的高峰期。到大约九点钟,它们象得到了号令,全都不见了。一直到第二天黄昏才重新出动。
山洞里的蚊子极多。她们才来死谷时,头一天因焚烧尸体没有觉察,到第二天黄昏被袭来的巨蚊咬得无处躲藏。原先驻守的官兵们可能有相应的办法,所以女兵们个个诅咒为什么没有驱蚊避蚊的东西。到第二天早上,被彼此看着对方,满脸起伏的灼痛也挡不住放声大笑。幸亏在朝鲜长大的乙津芳子是这方面的专家。第二天她出去采来许多草,辫成长长的绳子,待巨蚊袭来前,在洞里点燃它,熏起许多味很古怪的烟雾,蚊群就慌乱地四散逃开。从此,每天巨蚊活动的时候,她们就全待在草绳周围,绝不离开。等九点以后,才跑到铺地板的洞里点上蜡烛,开始万籁俱寂与世隔绝的长夜。夜是最脆弱的时刻,太阳的每次落山都给他们大日本帝国的红太阳国旗沉落的恐惧,每个人都抗不住寻求麻痹的刺激。因此,很快就葬送了男孩子样的宫崎。
洋子躺下后袭扰她良久的困意象蚊子一样不见了,她、怕影响别人,艰难地忍受着不翻身的折磨,乱纷纷的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一个个念头纷呈缤示,不及她去细想,又一个个滑落过去。就很烦乱。
“洋子?”
“哈依。”洋子的头脑便清静了。她知道自己想什么。美绢看来是一直没有睡着,她本事真大,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大概是在慰安所练出来的。洋子在齐齐哈尔时听一个军官家属说过慰安妇,一天要接几十个士兵,“那可真够受!”她们嘻嘻哈哈地议论着,猜想自己的男人定是个个去享用过的。洋子对慰安妇没有好感,日本的正经女人是不肯同妓女说话的。又为她们可怜,一天受几十个男人的粗暴,罪定是很难捱的。所以有个家属说慰安妇们个个肯定是快活的不行,一辈子受用了不知多少男人,别的家属起她的哄,戏弄她也去快活,洋子就不哄:“那些女人也够可怜的!”她是路经齐齐哈尔时才知道美绢原来是个慰安妇,宪兵队里来得早的军官太太有一个认识美绢,奇怪一个妓女怎么也当了兵。
从在训练营,洋子就与美绢关系最好,在杀支那人的壮胆训练之前两人就很亲近了。听说美绢是妓女,洋了也没有不舒服。两个月的训练已从根本上改变了洋子。如果一入伍就知道太田美娟是个妓女,依她受到的教育,是绝不与此种下贱女人交往的,那会使自己也没贞节。
石谷川洋子轻声应着,欠起了身,朝黑暗里的美绢徒劳地睁着眼。听着一阵细碎之声,闻到了美绢的气味,接着是美绢永远凉习习的身体。
“你还没有睡?”
美绢不应她。
女人间的亲近在洋子受到的全部经验和教育中是个空白。在她第一次将刺刀刺入一个人的胸腔之后的那个夜晚,受了伤倒在地上的那个支那汉子绝望里飘乎着蔑视的目光就成了她自己的眼皮的影子,她不敢闭上眼睛。那是无从逃避的灵魂追踪,支那汉子定是化成了厉鬼。祖母的故事里总有些屈死的鬼魂追逐凶手,在野外荒郊,在暴雨雷电,在灭掉了灯的黑夜,鬼魂会站到凶手面前嗬嗬冷笑,披散着长发,脸是黑的。洋子从没杀死过活的动物。杀人的时候,刺刀穿过肋骨的抗拒之后竟是山谷般的空洞,如压迫的恶梦乍醒的怅茫。她跪着向要熄灯的加代恳求:“不要熄灯!”美绢就来到她身边。
这决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她判断不出其性质,东方文化的一切传统说教中缺少这一环。它仍然不光彩,它终究属于那一种事。可是,洋子需要平静,需要摆脱。
她只与自己的丈夫亲密过。一个好女人,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只有下贱货才知道第二个男人。依田教官的命令使她困惑,军人是帝国最优秀的人,为什么要背叛大和光荣的传统?她哭自己,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她想到了慰安妇、妓女。一个女兵就是个军妓?她想起了关于妓女的罪恶。
作为军人必须自己成为另一个人。这是她唯一的解释。
在他们家乡,有谁杀死过一个人?山内君杀死了一百多支那人,他杀人才成为英雄,才有勋章。
岗山中佐耍遍了她们五个人,洋子是和乙津芳子一起去的。难道帝国的军人要做这种下流事?山内君也做过吗?
问题过多地压在不爱思索的洋子肩上。她唯有放弃它们。她不再想丈夫、不再想次郎。在死谷,她是唯一一个不想事情的人,用她天生无忧的情格迎接每一个无聊的早晨。
她甚至没有想到过何时离开死谷。
她容忍了一切,接纳了一切。她不愿意死。
石田雄少佐的部队留下了足够她们几个人吃用几年的军需,石谷川洋子还有什么可以发愁的事情。来死谷的后,唯有她越长越胖。
“帮帮我,洋子。”美绢的身体微微热了,象条蛇一样扭动。
石谷川洋子混沌的心上突然打开了一扇窗户,美绢作这种事总有原因,第一次是壮胆教育,第二次是在来死谷的路上杀人,第三次是宫崎死……这次是为什么?为死的那个支那人?洋子迟纯的感觉意外地灵敏起来。
“美绢,我知道了,我们……”
“讨厌!不要说!过来……”
“你告诉我,我笨!你不说,我就说!”
太田美绢静了片刻,推开了她,坐了起来:“我们回不了日本了!”
“我知道,早就知道了。”
“你会知道?”
“我愿意是傻乎乎的。”
“也许就在明天……”
“混帐!”
一声厉喝,把洋子吓了一跳。听出是高桥加代。眼前一亮,是山纪子划着火柴点上了蜡烛。除了乙津芳子,她们谁也没睡着,全是硬撑着不肯翻身。
“加代,”对下士官,太田美绢这是少有的平和:“你比我们更明白。”
高桥抓过手枪,低下头:“我明白它!”
“它是什么?”洋子没弄懂高桥的意思。
“你们知道德国吗?它是帝国在欧洲的盟国。雅利安民族和大和民族一样,是最优秀的民族。在我们入伍的时候,它投降了。英国、美国、法国、苏俄占领了德国。你们知道明治以前的日本吗?美国、荷兰国、俄国、法国都强占了日本的国土。我在满洲医科大学时,北野教授在一次解剖活的支那人之后对我说过:圣战不能失败!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作为帝国军人,作为大和儿女,纵使食草啖泥,潜伏野处,也要发扬后醍醐天皇陛下时楠木正成公七生报国的精神。大日本帝国绝不会战败!一亿国民可为大东亚圣战玉碎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但是决不会战败。洋子,你是最后离开日本,你在国内看到国民们在干什么?”
“我们山形县还没什么,在神户,女人们也在军训,拿着木棍。还有,听说工厂一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
“你们都知道吧,我们离开王冈大佐时,关东军已对在满洲的全体日本人下达了总动员令。什么派我们来死谷?一年没有消息,圣战肯定困难重重。大和民族会投降吗?陛下期望着每一个臣民,国民正在全力奋战。大日本帝国绝不会战败!”
“万岁!”乙津芳子不知何时过来的。
“我不会投降的。”美绢平静地说。
“明天,他们真会打过来吗?”洋子又想尿尿了。
“等着他们!”乙津芳子把枪栓拉得哗啦哗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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