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把高考志愿改成了北大，开学那天，偏爱贫困生的竹马却崩溃了

悄悄把高考志愿改成了北大，开学那天，偏爱贫困生的竹马却崩溃了。

我叫林晓，今年 18 岁，家在南方的小县城里。

爸妈开了家建材厂，生意不算顶好，但供我读书、满足日常开销绰绰有余。

我的竹马叫陈默，比我大半岁，是邻居家的儿子。

他爸走得早，家里就靠他妈妈在菜市场帮人理菜赚点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穿一条裤子的交情，高考前就约好了，一起报本地的江大。

江大是 211，离家近，最重要的是，陈默说江大的贫困生补助特别多。

他跟我算过账，说 “晓晓你看，江大的贫困生每年能拿 8000 补助，加上国家助学金，我妈就不用每天凌晨三点起来去菜市场了”。

我当时没多想，一口就答应了。

我爸其实早就跟我提过，说 “晓晓你成绩好，高考肯定能上北大，别跟陈默凑去江大，以后出路不一样”。

我那时候没听，觉得跟陈默一起才重要。

填志愿那天晚上，我们在陈默家填。

他妈妈煮了糖水，放了好多桂圆，说 “晓晓多喝点，补脑子”。

陈默坐在小桌子前，对着江大的招生简章反复看，手指在 “贫困生补助” 那栏划来划去。

我当着他的面，把第一志愿填成了江大，他这才放心地笑了。

晚上回家，我躲在房间里，打开志愿填报系统，手都在抖。

光标停在 “修改志愿” 那栏，我犹豫了好久，还是点了下去，把第一志愿改成了北大。

改完我赶紧关了页面，怕被爸妈发现，也怕自己后悔。

我跟自己说，等开学了再跟陈默解释，他那么疼我，肯定会理解的。

没过一会儿，我妈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她问我 “志愿填好了没？跟陈默一起去江大？”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嗯了一声。

我妈摸了摸我的头，说 “有什么事跟爸妈说，别自己扛着，北大那边要是想去，爸妈也能供你”。

我鼻子一酸，赶紧说 “妈我知道了，我先睡了”。

她走了以后，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心里又慌又愧疚，总觉得这事做得不地道。

高考出分那天，我盯着电脑屏幕，682 分，比北大的预估分数线还高了 10 分。

我心里又喜又怕，喜的是能上北大，怕的是怎么跟陈默说。

没过两分钟，陈默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声音特别激动。

他说 “晓晓！我考了 675！够江大了！还超了二十分！”

我握着电话，喉咙发紧，只能跟着说 “太好了默哥，我们都能去江大了”。

他接着说 “我刚才问了江大的辅导员，贫困生申请要准备户口本复印件和低保证明，我明天帮你一起弄，你家的材料我跟阿姨说一声就行”。

我赶紧说 “不用了默哥，我自己弄就行，你忙你的”。

挂了电话，我爸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烟，没点。

他说 “晓晓，北大那边的招生办刚才打电话来了，问你要不要确认志愿，你跟陈默说了没？”

我摇头，说 “还没，等开学了再说吧，他现在肯定特别开心能去江大”。

我妈走过来，把水果盘放在我面前，说 “你这孩子，跟陈默从小一起长大，有话就直说，别到时候闹僵了”。

我没说话，拿起一个苹果啃，味同嚼蜡。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天天来找我，每次都带着江大的资料。

他跟我说江大的宿舍是四人间，有独立卫浴，向阳的床位要早点抢。

还跟我说江大附近有一家麻辣烫特别好吃，老板给的菜多，以后可以经常去。

我跟着他笑，心里却越来越沉，像压了块石头。

拿录取通知书那天，邮政的快递员把两个信封递给我。

一个是北大的，红底金字，特别扎眼；一个是我之前打印的江大录取通知书复印件。

陈默刚好过来，看到我手里的信封，赶紧问 “是不是江大的通知书到了？”

我赶紧把北大的信封藏在身后，把复印件递给他。

他接过去，翻来覆去地看，笑着说 “太好了晓晓，我们以后就是江大的校友了，我妈要是知道了，肯定特别开心”。

他妈妈这时也过来了，手里拎着一袋自家种的桃子，上面还沾着泥。

她把桃子塞给我，说 “晓晓，这桃子甜，你拿着吃，以后跟陈默在学校互相照顾，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跟阿姨说”。

我接过桃子，说 “谢谢阿姨，默哥不会欺负我的”。

那天晚上，我把北大的录取通知书放在枕头底下，翻来覆去睡不着。

月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照在通知书上，我总觉得这事要瞒不住了，早晚得出事。

开学前一周，陈默突然不找我了。

我给他发微信，问他 “默哥，收拾好东西了吗？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打包？”

他隔了两个小时才回，就一个字 “嗯”。

我又问 “江大的报到时间你记好了吗？我们一起去？”

他回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我心里一紧，知道他可能察觉到什么了，但还是没敢主动说。

开学那天，我爸开着家里的 SUV，载着我和我妈去北京。

车快到北大东门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路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默，他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旧书包，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好像装着水果。

我赶紧喊 “爸停车！默哥在那儿！”

车停稳后，我跑下去，拉着他的胳膊问 “默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江大报到吗？”

他看着我，眼神特别冷，没说话，只是盯着我身后的北大校门。

我妈也下来了，笑着说 “陈默来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北大？里面的风景可好了”。

陈默还是没理我妈，突然问我 “你真的报了北大？”

我点头，刚想解释 “默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上北大”。

他突然就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开始不停地抖。

我这才发现，他哭了，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滴在地上的水泥缝里。

他哽咽着说 “林晓，你知道吗？我高考分超了北大 10 分！我本来想跟你说，我们一起去北大！”

我愣住了，手里的行李袋 “啪” 地掉在地上。

他接着说 “我查了北大的贫困生奖学金，每年 12000，还有勤工助学岗位，一个月能赚 800，够我生活了！我怕你不想去北京，才跟你说报江大，想等你点头我再改志愿！”

我站在那里，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他早就能上北大，只是为了我才选江大；原来他跟我约好去江大，是怕我不愿意去北京。

陈默妈这时也赶来了，她骑着一辆旧电动车，满头大汗，车筐里还放着一个保温桶。

她看到陈默哭，赶紧把车停在路边，蹲下来劝 “阿默，你别哭啊，有话跟晓晓好好说，别憋在心里”。

陈默抬起头，眼睛通红，脸上全是泪。

他说 “妈，我本来能去北大的！我跟晓晓约好报江大，就没报其他学校！现在江大没录我，其他学校也满了，我没学上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因为跟我约好报江大，只填了江大一个志愿，现在江大没录他，他真的没学上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 “对不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原来我偷偷改志愿，不仅骗了他，还毁了他的前途。

我蹲下来，想拉陈默的手，他却甩开了。

我说 “默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能上北大，也不知道你只填了江大一个志愿，是我错了，我不该偷偷改志愿”。

他没理我，只是跟他妈妈说 “妈，我们回家，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我爸赶紧走过来，把烟掐了，蹲在陈默旁边。

他说 “陈默，你别着急，补录还没结束，我们再找找其他学校，北大不行，还有其他好学校，叔叔帮你打听，肯定能找到”。

陈默妈也说 “阿默，听林叔的，别慌，天无绝人之路，你成绩这么好，肯定有学校要你的”。

陈默停下脚步，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失望。

他说 “林晓，你是不是觉得我穷，配不上跟你去北大？所以才偷偷改志愿，不想跟我一起？”

我赶紧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说 “不是的默哥，我从来没觉得你穷，我只是想上北大，没跟你商量，是我太自私了，你别这么想”。

我妈拉着陈默妈的手，说 “大姐，你别担心，陈默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补录的信息我们来查，学校我们来联系，肯定能让陈默上个好大学”。

接下来的三天，我和我爸没白天没黑夜地查补录信息。

我爸托了在北京的朋友，问了好多所大学，终于查到北京的京师大有个计算机专业还在补录。

京师大也是 211，计算机专业特别好，补录分数线是 670，陈默的 675 分刚好够。

而且京师大的贫困生补助也不少，每年能拿 10000，还有勤工助学岗位。

我拿着补录信息，跑到陈默家。

他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拿着江大的招生简章，眼神放空。

我走过去，把补录信息递给他，说 “默哥，京师大有补录，计算机专业，你分够，还有贫困生补助，我们一起去北京好不好？”

他没接，也没看我，说 “我不用你帮我，我自己能找学校，不用你们家可怜我”。

陈默妈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洗好的衣服，搭在绳子上。

她说 “阿默，晓晓是好意，京师大也是好学校，比江大还好，你别跟自己较劲，机会错过了就没了”。

我把补录材料放在他面前的台阶上，说 “默哥，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偷偷做决定，伤了你的心。以后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一起商量，再也不瞒你了。你就去试试补录好不好？就当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他盯着材料看了好久，又看了看他妈妈。

他妈妈眼眶红了，说 “阿默，妈希望你能去北京读书，以后有出息，别再像妈一样苦”。

陈默沉默了几分钟，终于拿起材料，翻了翻。

他说 “我自己去面试，不用你陪，也不用你家的人陪”。

我知道他还在生气，但至少他愿意去补录了。

我点头，说 “好，面试时间我帮你记着，需要什么材料，我帮你准备”。

他没说话，拿着材料进了屋，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口，心里松了口气，至少还有机会弥补。

陈默面试那天，我还是偷偷跟去了北京。

我没告诉他，只是在京师大的校门口等他，手里拿着一瓶冰矿泉水，怕他面试完渴。

九月的北京，天气还很热，太阳晒得我胳膊发疼。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我看到陈默从教学楼里走出来。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 T 恤，是我去年给他买的生日礼物，洗得有点黄了。

他低着头，好像在想事情，没看到我。

我赶紧跑过去，把矿泉水递给他，说 “默哥，面试怎么样？累不累？”

他抬起头，看到我，愣了一下，接过水，没喝。

他说 “应该能过，面试老师问了我几个专业问题，我都答上来了，他们还问我为什么想来京师大”。

我赶紧问 “那你怎么说的？”

他说 “我说京师大的计算机专业好，想在这里学好知识，以后找个好工作，让我妈过上好日子”。

我笑了，说 “默哥你真厉害，肯定能过的，我就知道你没问题”。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动了动，没笑，但眼神比之前柔和多了。

我们坐在京师大门口的长椅上，没说话，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 “那天在北大门口，我不是气你去北大，是气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我转头看他，他也看着我。

他说 “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什么事都能跟对方说。你想上北大，你可以跟我说啊，我又不是不理解，我还会为你开心。可你偏偏要偷偷改志愿，瞒着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还在规划我们一起去江大的日子”。

我眼睛一酸，说 “默哥，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总觉得你会生气，怕你不同意我去北大，所以才瞒着你。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什么事都跟你说，再也不瞒你了”。

他点头，说 “嗯，以后有话就直说，别再藏着掖着”。

补录结果出来那天，陈默的手机收到了京师大的录取通知短信。

他当时正在家里帮他妈妈择菜，看到短信，手停住了。

他妈妈凑过来，问 “阿默，怎么了？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他没说话，把手机递给她妈妈。

他妈妈看完短信，激动得哭了，拉着他的手说 “阿默，你考上了！你真的考上北京的大学了！太好了！”

陈默看着他妈妈哭，眼眶也红了，却没掉眼泪。

他拿起手机，“我考上京师大了，周末有空吗？请你吃北京的炸酱面”。

我看到短信，赶紧回他 “有空！我请你！你想吃哪家的？”

他回 “我查了，北大附近有一家，味道不错，周末我去找你”。

开学那天，我们一起坐高铁去北京。

我爸给陈默买了一个新书包，黑色的，说 “陈默，这是叔叔给你的开学礼物，别嫌弃，以后在学校好好读书”。

陈默一开始不要，说 “林叔不用了，我有书包”。

我爸说 “拿着吧，就当是叔叔的一点心意，你跟晓晓一起在北京，互相照顾”。

他最后还是收下了，背着新书包，看起来精神多了。

到了北京南站，我们要分开了，他去京师大，我去北大。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塞给我，说 “这个苹果是我妈早上给我装的，说让我给你，祝你在北大学习顺利”。

我接过苹果，说 “默哥，你在京师大也要好好的，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说，周末我们一起吃饭”。

他点头，说 “好，我走了，你路上小心”。

看着他转身走的背影，阳光照在他身上，我心里特别暖。

原来真诚真的能解开所有的误会，原来好朋友之间，只要愿意沟通，就不会走散。

有时候他来北大找我，我带他逛北大的校园，看未名湖，看博雅塔。

他会拿着手机拍照，说 “回去给我妈看看，让她也知道北大是什么样的”。

有时候我去京师大找他，他带我去京师大附近的小吃街。

有一家炸酱面，老板是北京人，说话特别逗，给的酱也多。

陈默每次都点两碗，说 “你吃不完的我吃，别浪费”。

他拿到京师大的贫困生补助那天，特别开心，第一次主动跟我说 “晓晓，我拿到补助了，10000 块，我给我妈寄了 6000，剩下的 4000 留着当生活费和学费”。

我笑着说 “默哥你真厉害，以后不用那么辛苦打工了”。

他说 “还是要打工，我找了个家教的兼职，教一个初中生数学，每周两次，每次 200 块，够我平时的开销了，不用动补助的钱”。

我知道他不想欠别人的，也不想靠我，所以没说要帮他，只是说 “那你别太累了，注意身体，别耽误学习”。

他点头，说 “我知道，我会安排好时间的”。

有一次周末，我们一起去天安门广场看升旗。

早上四点多就起床了，坐地铁过去，人特别多。

我们挤在人群里，看着国旗慢慢升起来，心里特别激动。

陈默突然说 “晓晓，谢谢你没放弃我”。

我转头看他，他眼睛亮晶晶的。

他说 “那天我崩溃的时候，其实挺怕你从此以后不跟我做朋友了。我也知道，我不该因为这事跟你闹脾气，是我太敏感了”。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说 “默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怎么会不跟你做朋友。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们互相包容，互相理解”。

期末的时候，陈默拿了一等奖学金，5000 块。

他给我买了一支钢笔，银色的，笔身上刻着我的名字。

他说 “晓晓，这是我用奖学金给你买的，你在北大要写很多论文，用这支笔刚好。谢谢你那时候帮我找学校，也谢谢你一直没放弃我这个朋友”。

我接过钢笔，心里暖暖的，说 “默哥，谢谢你给我买的笔，我会好好用的。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是你自己厉害，能考上京师大，还能拿奖学金”。

那天晚上，我们在北大附近的公园散步。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橙色，云朵像棉花糖一样。

我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靠在一起。

陈默说 “晓晓，我以后想考北大的研究生，跟你在一个学校读书”。

我笑着说 “好啊，那你要加油，我在北大等你”。

他点头，说 “我会的，肯定会考上的”。

我们继续往前走，公园里的路灯亮了，暖黄色的光洒在我们身上。

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误会和愧疚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温暖。

原来最好的友情，不是永远不吵架，而是吵架后还能互相理解，互相弥补，一起往前走。

那天的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好像能一直走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