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垅村民有多惨?幸存者回忆:日军见着妇女就糟蹋见着男人练刺刀

发布时间:2025-05-27 13:55  浏览量:8

那是1938年的春天,江南的油菜花刚谢,南垅村的田间地头还留着金黄的影子。三月里来了国民党的部队,说是驻扎防务,可老百姓瞧着这些穿灰布军装的大兵,心里总有些不踏实。队伍住在村头的祠堂和几户空宅里,平日里三三两两在村里晃悠,也不说清楚要守哪儿防哪儿。直到五月底,地里的早稻刚抽穗,就传来消息说日本侵略军要打安徽香口,那边的枪炮声都隐约能听见了。

最先给村里人报信的是从香口方向退下来的伤兵,几个年轻人瘸着腿拄着木棍,衣裳上沾着血和泥,见着老乡就喊:“快跑吧!日本兵杀人不眨眼,抓住男的杀头,见着女的就祸害!”村里顿时炸开了锅,有钱的人家早早就雇了牛车,把箱笼细软往深山里运,像海形、浩山那些荒僻地方,早早就有财主家搭了临时窝棚。可穷人家哪儿走得动啊,家里就那两亩薄田,坛坛罐罐都搬不走。村长敲着铜锣在晒谷场喊:“能走的赶紧走,往西垅躲躲!”西垅离这儿二十多里,是个靠山的小村子,那会儿拢共八十多户人家,拖儿带女往那儿逃,好些人连铺盖都没来得及卷,只揣了几个冷窝头就上路了。

六月里的一天晌午,日头正毒,村头放哨的突然大喊:“鬼子来啦!”远远就看见大路上扬起黄尘,穿黄军装的日本兵端着枪,追着几个国民党逃兵往村里跑。那会儿国民党部队早没了士气,见着日本兵就往后退,可苦了老百姓。日本兵见着跑的人就开枪,村口王大爷没跑动,被一枪撂在水沟里。这头一批日本兵说是“追击”国军,实则进村就放火,四五个人一组,见着房子就泼煤油点火。浓烟冲天,好些祖祖辈辈住的老宅子眨眼就烧没了,南垅村一大半的屋子都成了废墟,连村西头的老槐树都被烧得焦黑。

谁能想到,第二批来的日本兵更狠。八月里的一个夜里,村子里突然又响起枪声,日本兵端着刺刀挨家挨户搜,见着妇女就拖到街上糟蹋,见着男人就当靶子练刺刀。村东头李婶怀着五个月的身孕,被五个日本兵欺负后血流不止,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保住。田里的耕牛被割了腿,猪栏里的猪被刺刀捅得嗷嗷叫,鸡窝被踹翻,满村都是鸡毛和血腥味。好些人躲在村后的乱树林里,日本兵就对着林子开枪,子弹“嗖嗖”地擦着树枝飞,吓得娃娃们直往大人怀里钻。

姓金的汉子死得最冤。八月底正是割稻子的时候,他舍不得田里熟了的稻谷,天不亮就偷偷去割稻,打谷的“咚咚”声传出去,被日本兵听见了。几个日本兵端着枪摸过去,把他围在田里,一枪打在胸口。等家里人发现时,稻箩还歪在旁边,稻谷撒了一地,上面全是血。第二年春天,住在舅婆山的汪家小伙子,也是因为回家收稻子,被日本兵发现后枪杀在田埂上。那时候的南垅村,活人怕日本兵,连牲口都怕他们的刺刀。

1940年冬天,日本兵在村里成立了维持会,说是“大东亚共荣”,实则逼着老百姓当顺民。那会儿村里来了个叫中山的日本军官,带着百来号人,说是要打郭桥,就在村里驻下来。有个给日本兵烧饭的炊事兵,见着村里一个十三岁的娃子(后来回忆此事的老人),不知为啥总爱笑,每次饭后就把大铁锅里的锅巴掰给他吃。那时候粮食金贵,娃子就把锅巴掰碎了分给躲在山里的老人们充饥。有一回天冷,老人们想烤火,娃子就去厨房想掏点炭火,刚掏出火盆,就撞见两个巡逻的日本兵。那俩日本兵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用枪托砸,用皮靴踹,打得娃子满脸是血。

到了1941年,娃子十三岁,为了活命,跟着大人去马当街烧炭。有回日本兵来买炭,硬要他下到刚熄火的炭窑里捡炭。窑里温度极高,热气熏得人睁不开眼,娃子不肯,就被日本兵按着头往窑门里塞。窑门窄小,里面浓烟滚滚,娃子觉得脑袋都要烤焦了,拼命挣扎才被拖出来,脖子和脸都烫起了泡。那些年里,挨耳光、被脚踢都是常事,村里几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被抓去修路,日本兵拿着小铁锤,动不动就往他们头上敲,好些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当场就昏死过去。

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南垅村的人才敢慢慢从深山里回来。原先热热闹闹的村子,只剩下断壁残垣,好些人家断子绝孙,连个哭坟的人都没有。那个被日本兵按在炭窑里的娃子,后来成了老人,每次说起这些事,都要撩起裤腿给人看当年被踢伤的疤。这些事,都被记在彭泽县委党史办的卷宗里,泛黄的纸上写着一个个带血的名字,还有被烧毁的房屋数目、被杀害的牲畜头数。

如今南垅村早已盖起了新房,村头的老槐树又发了新芽。但每年清明,总有些老人带着子孙去村后的乱葬岗上烧纸,那儿埋着当年没来得及收殓的乡亲。他们常说:“现在日子好了,但不能忘了当年的苦难,忘了就是对不起九泉下的人。”这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像村口的老钟,虽已锈迹斑斑,却每回敲响都震得人心慌——那是一个村子的伤口,也是一代人永远不能愈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