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国殇的血泪史,曾在我国横行霸道,血仇国耻,这笔账我们没忘
发布时间:2025-10-05 09:01 浏览量:2
珠江口,1840年,英国那艘叫“复仇女神号”的船,蒸汽炮管里吐出第一颗炮弹,就把“天朝上国”
的龙旗给轰成了碎布条,炮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响,那个穿补服的总督耆英,在摇摇晃晃的船舱里写《南京条约》,手抖得厉害,笔尖一哆嗦,“割让香港”那四个字就糊成了一团黑墨
后来跟着军队的画师威廉·亚历山大回忆说,签字的时候,江边上黑压压全是看热闹的中国人,还有人往江里扔铜钱,大概是觉得能把洋人的船给砸沉,可那些铜板掉进水里,连个响儿都没有,从那一刻起,鸦片换走了白花花的银子,也换走了这个帝国最后那点面子。
一转眼到了1860年10月18号,英法联军把圆明园烧成了一个大火盆,英国公使额尔金手下的一个传令兵,叫亨利·洛奇,他在日记里写,那大火把北京的夜空都照得跟傍晚一样,我们踩着还没凉透的琉璃瓦找路,脚底下咯吱咯吱地响,“像踩碎巨兽的骨头”
法国兵抢走的十二个兽首,就那么塞在马鞍袋里,马一跑起来叮当作响,好像在给这场抢劫配乐,大火烧了足足三天三夜,那浓烟飘到八十里地外的通州,老百姓还以为是老天爷发怒了,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后来,圆明园的废墟里,长出了一片野生的罂粟花,红得扎眼,也不知道是替谁在流血。
沙俄下手更黑,趁着你家着火他来捞一把,1858年5月28号,黑龙江将军奕山在瑷珲城,被俄国人的炮口顶着脑门签了条约,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地,一夜之间就跟了别人的姓,俄国那个代表穆拉维约夫,把条约草稿往桌上一摔,用不怎么利索的满语说,“签,或者不签,江对岸的哥萨克都在等”
奕山的手腕子被墨水弄得黑乎乎的,跟提前戴上了孝镯子似的,打那以后,外兴安岭的林子里再也听不见满洲猎人的号角声,换成了俄国人伐木的号子,那片地底下还埋着清朝最北边的驿站,驿站小兵私藏的康熙铜钱现在还在土里,正面是“天下太平”,可反面,永远被泥土给堵死了。
1894年9月17号,黄海大东沟那片海面,被炮火烧得跟开水一样,北洋水师的“致远舰”甲板上,管带邓世昌把他那条叫“太阳”的爱犬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就下令朝着敌舰撞过去,炮弹撕开船肚子那一瞬间,他喊的最后一句话,被一个英国顾问哈维尔给记下来了,“吾辈从军卫国,早置生死于度外”
海水灌进弹药库,把三百多号官兵连着龙旗一起卷进了大海的漩涡里,就在同一天,日本联合舰队的司令伊东祐亨,正在“松岛号”上吃午饭,他的副官端上来缴获的清朝官银,那银锭子底下还刻着“光绪年造”,就这么被当成盘子托,垫在天皇赏的瓷盘下面,银子跟瓷器碰在一起的声音,像是提前给谁敲响了丧钟。
1937年12月13号,南京的中华门被坦克给撞开了,日本第16师团有个叫东史郎的兵,在他的日记里写,“我们像赶鸭子一样把中国人赶到江边”,机枪一响,江面上就浮起黑压压的一层,跟稻田里的稻子突然倒了一片似的
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有个美国老师叫魏特琳,她那天在日记里记下了更具体的数,一千多个女的躲进了学校操场,最小的才十二岁,最大的都六十五了,她就用自己的身子去堵门,被日本兵用枪托砸掉了两颗门牙,血滴在登记簿上,把一个英文字母“W”染成了红色,一个月以后,那本登记簿被埋在了校园的银杏树底下,直到2004年才挖出来,那纸张脆得跟老太太的皮肤一样,可上面的指印还在。
1941年6月5号,重庆大隧道里出事了,日本飞机连着炸了五个钟头,老百姓都往较场口的防空洞里挤,铁门关得太晚,洞口被轰炸的热浪吸成了真空,有个叫李素华的幸存者后来回忆,“我踩在陌生人头顶爬向透气孔”,还能听见底下有人喊“妈,我热”
那声音就跟从蒸笼里硬挤出来的一样,那天从洞里拖出来的尸体堆了三层高,最底下那个人,嘴角还挂着别人鞋底上的泥,好像想把最后那点空气都吞进肺里,后来陪都的报纸上就登了短短一行字,“敌机袭渝,我略有伤亡”,那省略号后面,是九千二百多个再也没回家的名字。
美国人手上也不是干净的,从1937年到1940年,日本进口的那些打仗用的东西,十件里有七件是从美国来的,斯坦福大学有个胡佛教授,在国会作证的时候拿出来一份海关记录,1938年有一个月,旧金山港口一天就给日本开了二十六张废钢出口的许可证,那点废钢,够造两艘航母了,那些钢后来就变成了炸重庆的炸弹,弹壳上还印着“MADE IN USA”
被四川的农民捡回家当秤砣使,一用就是四十年,1999年5月8号凌晨,五枚炸弹钻进了贝尔格莱德的中国使馆,新华社记者邵云环的遗体被找到的时候,手里还死死攥着没发出去的稿子,标题写的是《多瑙河上的哭声》,稿纸被血浸透了,可那些字迹,就像铁锈一样凸出来,怎么也抹不掉。
法国人把抢来的宝贝都堆在卢浮宫的地下室里,编号“CHINE 1”的是个乾隆年间的景泰蓝香炉,盖子里面还刻着字,“愿生生世世为太平天子”,1900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一个法国少尉叫保罗·贝尔,他用刺刀把香炉盖子挑开,发现里面昨天点的檀香还没烧完,那点烟灰被风一吹就散了,好像替谁做了最后一场法事,现在呢,那个香炉被锁在恒温柜里,隔着防弹玻璃,再也闻不到一点香味,就剩下标签上冷冰冰的几个字,“1860,圆明园”。
葡萄牙人,1557年找了个“晾晒货物”的借口,就登上了澳门的南湾,花了八百两银子,租走了中国海岸线上最弯曲的那一段,当时明朝管海道的副使汪柏收了钱,就在租约上批了“暂准”两个字,谁能想到,这个“暂”字一写就是四百四十六年,一直到1999年12月20号零点,葡萄牙的旗子才从市政厅降下来,那天晚上,一个在澳门土生土长的葡萄牙警察,叫阿德里安·雷斯,他值完最后一班岗,把制服和警帽放进盒子里,帽檐里还别着1991年发的编号牌,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我不是外国人,也不是中国人,我是剩下的”,这一句话,好像把四百多年的叹息都给装进去了。
历史这东西,没有原谅那个按钮,今天我们去博物馆,看到被锯成三段的《永乐大典》残页,看到十二兽首铜像空荡荡的底座,看到南京城墙上那些弹孔里长出来的野草,心里就该明白,那些伤口从来就没好利索过,只是被时间给暂时盖住了,它们就像埋在土里的碎玻璃碴子,一场大雨冲刷下来,尖锐的刃口就露出来了,提醒每一个从这儿走过的人,别光脚走路,我们能做的,不是替祖辈去原谅谁,而是把脚印踩得更深,让后面来的人能看清楚,这条从废墟里长出来的路,到底是要通向什么地方。
参考文献:
1.茅海建:《天朝的崩溃:鸦片战争再研究》,三联书店,2017年
2.张纯如:《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东方出版社,1999年
3.戴逸:《瑷珲条约与东北边疆危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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