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法华寺门前的大槐树原来是两棵,栽在一个院门的两边
发布时间:2025-09-22 19:11 浏览量:14
光阴的故事里
尽是岁月变迁
在泛黄的老照片里
总有一段段美好回忆
老照片里记录着泛黄的故事
老照片里藏着每个人的秘密
老照片里收藏着老大同人的记忆
原工作单位:大同市糖业烟酒公司
9月2日,“大同日报融媒”公众号推出了一篇寻访38年前法国摄影师阎雷拍过的大同人的文章,摄影师陈雁秋希望找到他们,“复刻”一张当年的影像,和网友一起回味我们老大同人的时光变迁。幸运的是目前我们找到了3位,本文中的索华就是其中一位。希望广大网友继续为我们提供线索。
网上看见一张照片,由法国摄影师阎雷拍摄。画面中一位女士用自行车推着一个男孩走在大街上,那是38年前的我。1988年的冬天,我身穿烟色长毛大衣,因为天气寒冷,脖子上扎着丝巾,面色显得凝重。我儿子当时才3岁多,头上戴着红五星的坦克帽,围着脖套,只露出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是穿着长毛绒大衣。这应该是早晨上班的时候,我推着儿子准备去我妈家。那时我父亲过世不久,我的左胳膊上还带着“孝”。当时并没有注意有人特别是外国人给我拍照,正是这种不经意让照片显得更加真实,更有纪念意义。
我是1954年生人,大同二中毕业。1970年我毕业那年学生全都分配工作,男生去工厂的多,女生或是去蔬菜公司,或是去糖业烟酒公司。招工的时候都是用人单位来学校领人,领到哪儿就到哪儿参加工作,我被领到糖业烟酒公司一店。
▲年轻时的索华
刚去的时候我在雁北专署大楼院东郊门市部当售货员。我家在黉门北,往北一拐就是武庙街,从八校门前的城墙豁口出去就是雁北专署大楼院,到单位上班很近。当年,我在单位也是青年积极分子,工作处处争先。我先后在东郊门市部、大南街的一号店、东街的积德钰工作。1989年城内四大街拆迁改造的时候,积德钰拆迁,我又到了大西街儿童商场工作。
我结婚后住在大北街照相馆后面的一个院子,每天早晨都要把孩子送到黉门北我妈家,让帮忙带孩子。黉门北在东街,我儿子小的时候,我妈天天推着用木头做的小推车上街溜达。有时候在东街九龙电影院一带转,顺便还给我爸开药。
▲黉门北街3号 宫品仁摄影
我儿子小时候很可爱,特别是那双眼睛,明亮又传神。我妈老说,“今天出去又让外国人给照相了。”那时候,来大同旅游的外国人很多,九龙电影院又离九龙壁近,能见到的外国人就更多了。当时,我也给儿子打扮得好,流行什么就穿什么,出去就特别惹人注意。
我穿的这件长毛大衣,是去北京旅行结婚时买的。一起买的还有一双高跟鞋、一条黄色的拉毛围巾。这一套穿上,在街上人们追着看,时髦得很。
儿子是老二,我家老大是个女儿。我是1978年结婚,婚后一年生了女儿。1980年9月国家明确提倡 “一对夫妇只生育一个孩子”。我当时也积极响应政策,给女儿办理了“独生子女证”。不料,1984年我意外怀孕了,心想着既然有了就顺其自然吧。
孩子是1984年12月26日出生的,转过年来1985年1月是计划生育宣传月,计划生育政策进入更严格的实施阶段。我赶上了严格执行计划生育政策,被糖业烟酒公司抓了典型。给我的处分是开除留用,降两级工资。这个处分在当时是很严厉了。现在回过头想想,不这样还真不行,当时商业单位女同志一大堆,不严厉的话计划生育的政策根本就执行不下去。
▲东街积德钰分店
当年我家住在黉门北5号院,一进黉门北巷口是门市部。我们院当时是个粪店,外院是散岔村的粪店,里院是水峪村的粪店。外院是个大圐圙,村里拉粪的马车时常出出进进。院子有个二门,走进去是个不算大的四合院。我们家就住四合院里的东房,南房是粪店。20世纪60年代后期,城里不让马车进了,粪店也就取消了。
房管局留下院子里的上房,拆了东、西、南房,盖了一排平房,分给我家2间。我家人口多,光孩子就7个。我上面2个哥哥,下面4个弟弟,我是老三,是唯一的女孩。
我们巷子出门就是大东街。现在法华寺门前的大槐树,原来是两棵大槐树。这两棵树是栽在一个院门的两边,现在保留下来的这棵是东边的这棵,西边的那棵枯死了。当然那时候也没有法华寺,街道最多是现在的三分之一宽。
当时树下还有两个石鼓,小的时候,我们常骑在石鼓上玩耍。现在回想起来,那石鼓应该是大门的门墩。只是我小时候不懂,以为是石鼓。两棵槐树,一棵高大壮实、枝叶繁密,另一棵长势一般。到春天的时候,槐花盛开,我们常爬上树摘槐花吃,觉着味道别提有多美味了。
▲1977年索华在昔阳大寨的留影
我们家孩子多,就父亲一个人挣钱,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父亲先是拉小平车,后来蹬三轮车,依靠做苦力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别看家里就我一个女孩,我从小就特别懂事,下了学很少和其他孩子出去玩耍。那时候学校包场看电影,一般是利用最后两节课。我都不去看,赶快回家。一是心疼那5分钱,二是心疼我妈,赶快回家帮忙照看弟弟。虽是女孩,但帮家里做家务,没有吃过一点偏饭。我大哥下了学常帮我爸去推车,二哥身体不好,所以家务活儿我就多干些。经常是弟弟扇火,我给做饭。
我参加工作后,每月发的工资一分不留,全部交给父亲。婚后好长时间,工资我也只留下零头,大部分都交给娘家了。
▲ 陈雁秋老师将法国摄影师拍的照片送给了索华,时隔38年之后,她与自己“同框”。
几十年后看见这张照片,它仿佛还能让我体验到1988年冬天的寒气 。虽然烟色长毛大衣的绒面早没了当年的软和,儿子坦克帽上的红五星也在时光里褪了亮光,可照片里没刻意摆拍的凝重、左胳膊上那抹淡素的“孝”、推车里三岁孩子露在脖套外的亮眼睛,都让我感觉好像是昨天刚发生的事。
日子一天天往前过,孩子们长大了,我也老了。可那些藏在老地方、老物件里的时光印迹,像当年北京买的拉毛围巾一样,裹着岁月的软,成了这辈子最珍贵的怀念。不管过去多少年,只要看到这张照片,我就总能想起那个推着孩子走在大同四牌楼街上的早晨,想起属于我们那代人的又苦又甜的日子。
索华近照
陈雁秋
大同资深摄影人陈雁秋先生拍摄了很多大同古城老照片,作为老大同人,他为这座老城拍下很多珍贵的影像,为我们记录下老街古巷的点点滴滴。同时,他也正在收集整理老照片里大同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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