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同窗李苦禅,醉酒给主席写信:蒋介石不管我,所以找您来管
发布时间:2025-09-12 23:56 浏览量:20
李英杰在最艰难的时候,每天只能靠稀饭填肚子,稀饭里还得撒点最便宜的虾皮碎屑。看到他这样,他的同学林一庐就给他起了个艺名,叫“苦禅”,从那之后,李英杰就改成了这个名字。
1899年,山东高唐的一个穷苦农家,李英杰呱呱坠地,父亲给他取了个响亮的名字,谁也想不到,这个连饱饭都吃不上的孩子,将来会因“苦”字闻名,被齐白石盛赞为“超过我”的画坛巨匠。
他的启蒙并非课堂,而是庙会的壁画、戏台的衣纹。他常捡炭渣在墙上涂鸦,用树枝在泥地里划线。买不起墨,就拿锅底灰兑水;没钱买纸,就在废旧竹片上练笔。手冻裂了,肚子饿扁了,他依旧画得入迷。
村里人看他有天分,东拼西凑送他去聊城读书。可穷孩子走进学堂,迎来的不是掌声,而是嘲笑:“干过农活的手,也配拿画笔?”冷眼讥讽,只让他更咬牙坚持。
1915年,他正在二中求学,却被父母突然叫回,原来是要成婚。对象是大他六岁的“肖美人”。新娘小脚裹得细,温顺持家;新郎却满脑子理想。一个关心柴米油盐,一个沉醉笔墨丹青,这桩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隔着千山万水。
1918年,李英杰揣着借来的四块大洋,孤身闯进北京。他白天在北大旁听,晚上蹬黄包车谋生。寒冬腊月,身上只有一件捡来的旧夹袄,冻得牙齿打颤。他常常盼着来个客人,好能跑几步取暖。可没规矩地空跑,是会被同行排挤的。
那时北大学画的学生上课前会分到一个馒头,本是用来粘画纸的。李英杰却常悄悄留着,饿急了便啃几口。于是他格外珍惜每一笔:多粘一点馒头,自己就少吃一点。饿与画,就这么缠在了一起。
1919年秋,北京一间昏暗的宿舍里,山东青年李英杰(后改名李苦禅)与湖南小伙毛润之共用一盏煤油灯。两人并未深交,却一同扫过院子、搬过面袋,在北大课堂外点头示意。李英杰多年后感叹:“只觉他眼神沉稳,没想到会成领袖。”
1922年冬夜,李英杰拉洋车遇上齐白石。老人下车打量他,突然问:“今天是不是上过我的课?你是我学生吧?”李英杰憨厚挠头,脸涨得通红。齐白石笑着拍他肩膀:“靠力气吃饭,不丢人!”
很快,徐悲鸿破例收他为弟子;齐白石更是免学费、常留他吃饭,还送他一方刻着“死不休”的印章“不画惊人之作,死也不休。”李英杰将这份激励化为行动。在西湖写生时,他曾趴在桥边观察游鱼,三天不挪窝,被船夫当成乞丐,用竹篙戳了几下。他却若无其事,只顾低头画。
同学们见他吃苦,戏称他是“苦行僧”,干脆叫他“苦禅”。他哈哈一笑:“苦中悟禅,画里才有真味。”从此“李苦禅”这个名字,成为他一生的符号。1937年,日伪政权成立后,日本人急于拉拢名流撑场子,把目光投向画坛新秀李苦禅,邀请他加入“新民会”,李苦禅当场冷声回绝:“我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替日本人卖命!”
拉拢不成,汉奸们反过来造谣,说他吃日本人的工资。李苦禅愤而辞去教职,靠卖画为生,并暗中通过学生黄奇南联系上八路军情报负责人黄浩。他的家成了地下联络点,自己则以写生为掩护,速写记录日军面貌、车牌和行踪,源源不断送往情报组。
听闻前线伤员缺药,他又假称住院,从医院里悄悄为八路军筹药。很快,日本人察觉异常,将他逮捕入狱。酷刑面前,他宁死不屈,咬牙一句未吐,守住了同志们的秘密。这位画坛巨匠,用另一种方式写下了铁骨丹心。
1938年初,地下党需要护送一批同志前往延安,可偏偏经费严重不足,缺口高达2000元。要知道在当时一袋面粉不过四块钱,这笔钱足够一个普通人家衣食无忧好几年。组织一时犯了难,只得硬着头皮来找李苦禅帮忙。李苦禅二话没说,直接把自己刚办画展卖画所得的2000元拿了出来。
钱还没捂热,他就全数交给了同志们。有人劝他多留一点过日子,他摆摆手:“饿几顿不要紧,能帮上忙才值。”一年后的冬天李苦禅在天津再次举办画展。消息传出,许多作品还没正式展出就被抢先预订,一场下来收入颇丰。
可等画展结束,朋友发现他回家依旧是空手而归,原来所有的钱,他在第一时间就送给了“黄浩情报组”,一分未留。这些年来他到底为革命捐了多少?恐怕连他自己都算不清。有人好奇追问,他只是摆手笑笑:“那些钱不是给出去的,而是用在了该用的地方。”
1939年5月14日,李苦禅因为暗中帮助抗日的事被日本人查出来,当场被宪兵抓进了监狱,他一连被折磨了二十多天,皮鞭、烙铁、上刑具样样没少,可他就是咬死不说一个字,甚至还当面骂起了日本人。他讽刺审问他的日军少佐上村喜赖,说他们连写字都要偷中国的,还敢大言不惭地喊什么“大东亚共荣”,连自己祖宗是谁都说不清,面对酷刑他更是冷笑:“杀人无非就那么几招,狗咬、枪毙、活埋、砍头。我都不怕,你们尽管来!”
气得日本军官直跺脚,却拿他没办法,最后把他关进死牢吓唬。可李苦禅硬是没被吓住,日军折腾一圈,反而只能放人。朋友把他从牢里接出来时,看见他浑身满是烫伤和鞭痕,可他脸上挂着的,却是对鬼子的冷笑和轻蔑。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并没有收手,反而更加谨慎地继续在北平办画展,暗中支持地下抗日。对儿子和学生,他常常告诫:“先得做人有骨气,画里才能有格调。”
1942年,苦难生活里迎来了一丝温暖。他经人介绍认识了后来成为妻子的李慧文。慧文是济南画家李省三的养女,家境普通,却知书达理、模样秀气,性子温柔。她刚从护士学校毕业,年仅24岁,不但没嫌弃比她大19岁的李苦禅,反而敬佩他的骨气,毅然嫁给了他。
婚后她一直支持丈夫,陪他经历了四十多年的风风雨雨。抗战胜利后恢复教授职务的欣喜,他们一起分享过;被打压到只能看大门的落魄,她也没离开;下放干校劳改时,李苦禅累到多次晕倒,她也始终守在身边。无论顺境还是逆境,这段婚姻始终坚守不变。
1950年8月28日夜十点,大雅宝胡同的院门口忽然传来一句带着湖南腔的声音:“李先生,主席托我捎句话。”正伏案画画的李苦禅手一抖,毛笔差点掉进砚台。随着推门而入的,是毛主席的秘书田家英。他含笑点头,屋里却在那一瞬安静得只剩墨香。
李苦禅愣在原地,心头立刻被三天前的醉酒夜拉扯回去。那晚他豪饮几杯,胸口憋闷,竟一口气写下丈余长信。信里最刺眼的一句是:“蒋介石不管我,所以找您来管。”第二天酒醒,他记得把信投进了邮筒,却全然忘了自己写过多少牢骚。如今秘书登门,说明那封信已经落在毛主席案头,他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新中国成立后,李苦禅带家人住进大雅宝胡同甲2号,却在中央美院遭冷遇。有人认定花鸟画“无用”,课时被砍得所剩无几。八口之家靠十二元薪水度日,连妻子的嫁妆风琴也被当掉,家里冷清到只剩旧画几轴。
向来倔强的他从不求人,但日子实在逼得紧。朋友凌子风劝他:“你和主席同住过,写封信试试。”李苦禅摇头:“三十年过去,人家哪还记得我?再说,告御状可没好下场。”可几杯黄酒下肚,他胸口那股火越烧越烈,一口气写下那封“丈二长卷”。
几日里,他白天仍替学生画茶碗草样,夜里却心神不宁:信若被误解,岂不是自取其祸?正当他忐忑不安时,田家英出现,带来了毛主席的批示:“此人情况如何,请徐悲鸿示知。”又嘱托:“写意传统不可丢,后人还要用。”那一刻,李苦禅几乎落泪。他连声自责:“我不该为私事惊动主席。”田家英却宽慰:“主席说了,有困难就提,这才是同志。”
不到二十天,中央美院重新任命他为正研究员,薪水涨到六十二元;妻子慧文调入医务室,每月四十元;花鸟写意被定为必修课,课堂里座无虚席。望着一双双年轻的眼睛,李苦禅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
1972年,周恩来点名请李苦禅作画。73岁的他在人民大会堂一挥大笔,《盛夏图》《劲节图》横空而出,墨竹劲挺,正如他的骨气“任尔东西南北风”。1983年,临终前,李苦禅留下最后一句话:“这一生,苦得像黄连,可细细品,却有一丝甘甜。”他的画,豪放凌厉,最擅鹰隼。齐白石说:“他画的鹰,眼神带杀气,这是被命运打出来的。”
徐悲鸿直言:“他的画里,看得见血和泪。”有人问他:“遭这么多苦,你不恨吗?”他笑:“恨?那我早气死了!你看我画的荷花,从泥里钻出来,更干净。”李苦禅去世后,有人回忆说:“当年是我父亲黄浩亲手发展了李苦禅参加地下抗战。他是父亲在文艺界唯一发展的地工人员。”
她指着院子草地上一块风雨剥蚀的石匾,上面刻着“趣园·天涯怪客”六字:“这是父亲亲笔所书,当年镶在百花深处胡同的门楼上,专供地下同志接头辨认。后来胡同拆了,我把它搬到这里保存。”
2011年,《北京晚报》首次披露“百花深处”的秘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黄浩小组活跃于此,家人曾为八路军赶制急救包。2013年,《百年潮》又发表《李苦禅一段鲜为人知的革命经历》,揭开更多细节。
文章写道,李苦禅在黄骐良介绍下结识黄浩,并接受劝说加入情报组。他在阜成门内柳树井2号的小院,成了隐秘的联络站。交通员、奔赴前线的学生、外国友人,都曾在这里歇脚中转。
至于这些人的姓名与去向,他从不打听。李苦禅明白,地下工作最需要的就是守口如瓶。他用沉默守住秘密,用一座小院撑起一条暗线。画坛大师李苦禅,不止写意花鸟,也在民族危亡中留下了另一笔无声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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