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北的往事,无法泯灭
发布时间:2025-09-10 18:32 浏览量:27
大东北啊,俺的大东北!该咋样寻你的根,又该咋样为你唱响头一支曲?这片土地上,活着一帮又一帮英雄的民族,和数不清的中华好儿女。俺的家乡在黑龙江伊春,人家都说是寒地黑土,广袤无边的黑土地呵,大豆、水稻、玉米可劲儿长。黄豆角、大葱、土豆、白菜,那是咱这儿的宝。俺这舌头、这颗心,自打小就没离开过这黑土的味。吃,不只是吃,是记忆,是命,是情感扎下的根。
东北这地界,四季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家里穷,一到冬天,大地封冻,家家就靠腌酸菜、囤土豆、萝卜、白菜过日子。等快过年了,天冷得嘎嘎的,条件稍好点儿的人家就要杀年猪。大块肉、骨头扔进大锅,滚到八分熟,酸菜下进去,血肠也跟着跳进汤里。炖到时候了,把五花肉捞出来,切成薄片,蘸蒜泥吃——一口下去,香进骨髓!再喝一口酸菜汤,哎呦喂,浑身都暖了,幸福就这么简单实在。
后来俺会做饭了,就常赶早市。周末清早,拎个篮子,沐浴那冷冽又干净的晨光,跟白菜、大葱、豆角、茄子、土豆见面去,像奔赴一场又一场热闹的约会。这家黄瓜头顶小花浑身带刺儿,那家白菜叶上趴着肥虫,一看就没农药;土豆还裹着黑泥,湿漉漉地冒土气;西兰花堆得像小山,露珠还在上头打滚。俺常去的那家水果摊,西瓜上刻着“嘎嘎甜”仨字;鱼摊老板方脸大个,嗓门敞亮,吆喝声能传半条街,他那个瘦小能干的媳妇儿手起刀落收拾鱼,利索得很。两口子守着几大铁皮盆的活鱼,日日相伴,默契得叫人羡慕。肉铺大叔跟俺一个姓,每次称完肉,都帮俺去皮、切块,一块块肥瘦相间油光锃亮的肉,还有剁得齐整的排骨,装进袋里递过来……这片黑土地,真是实打实喂饱了俺一家人的嘴和心。
东北啊,说起来人人都爱,可真正能留下来、扎下根的人,不多。你就像是被说烂了的那个比喻——母亲。人人都夸,却把你越推越远,推成一个遥远的符号。而眼前,是冻裂的大地、漫天的风雪和无边的冷冬。有多少孩子愿意真心实意喊你一声“妈”?东北的孩子,就像那风里的种子,飘到哪儿算哪儿,落了地,还忍不住回望老家。这地方,吃东西早不是享受,是活下去的本事。就像酸菜白肉锅,你看它简单,却是北方人拿岁月和天较劲出来的智慧:靠发酵存菜,拿一口热汤抗寒。
锅包肉炸得金黄酥脆,黑土地的魔力谁也学不来。千年星象刻在兽骨上,火山岩跟白雪撞出泼墨画——这北境,你来一趟,真值!“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严”,这老话儿一到季节就往外冒。这时候,我就老想起农村那句顺口溜:“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
火炕这东西,在东北农村可是老物件了,也是个技术活儿,全是老百姓的智慧。俗话说:“烟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盘炕搭灶,得灶台、炕洞、烟囱三方照应,那样盘出来的炕才热得匀、热得久,不倒烟、不呛人。每年秋凉,都得掏一回炕,清干净炕洞里的灰和“糊溜子”,叫烟道顺顺畅畅。烟筒抽力足,灶下火才旺,炕热了,屋子也就暖了。现在人们条件好了,住进了楼房,但是人们那种怀念的情节却没有,谁家都会在另一个卧室里铺一个电热炕,还回到从前那种睡硬板火炕的感觉。怀旧是根植入心里,是永恒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