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爸妈离婚那天,妈:要我还是要钱,我笑了:抱歉我就喜欢钱
发布时间:2025-08-04 14:04 浏览量:1
我妈就像那淡雅的菊花,而我爸则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记得他们离婚那会儿,我本能地选择了跟随妈妈。谁知,我从小到大的家,竟被舅舅一家给霸占了。我爸每月寄来的生活费,全被舅舅拿去赌博,或者给我表弟买游戏装备。我妈对这一切似乎毫不在意。直到舅妈打算不让我上大学,甚至要把我卖掉,好给表弟换亲时,我绝望地向妈妈求助。然而,妈妈只是平静地说:“咱们是一家人,别像你爸那样小肚鸡肠。”最终,我死在了那个智障家暴男的棍棒之下。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父母离婚的那一刻。
“你总是这么爱计较,我这么清高的人,怎么可能嫁给你呢?”
“对对对,你清高,连我妈做手术的钱你都能借给你弟弟去赌!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离婚吧!”
我重生的那一刻,恰好是父母争执的时刻。
母亲目光空洞地看着父亲:“难道钱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你到底爱的是钱,还是我?”
父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愤得面色发紫。
“钱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妈的命!没有手术费,她会死的!”
“算了,现在,立刻去离婚!孩子的抚养权给我!”
母亲咬着嘴唇,低声道:“公道自在人心,孩子最终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这与我记忆中的情景一模一样。
每当他们争吵,母亲总是冷静地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父亲却显得非常激动,似乎想把整个世界砸碎。
所以,那时的我总是觉得,母亲温柔稳重,父亲则显得可怕。于是,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母亲。
然而,上一世的惨痛经历提醒我,如果我再做同样的选择,我将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命运凄惨。
我好不容易重生,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爸爸,我选你。” 我紧紧抓住父亲的手。
原本冷漠的目光中,父亲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暖。
他将我抱了起来。
“爸爸一定会尽全力把你抚养成才。”
母亲静静看着这一幕。
“这本就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手中的沙子无法紧握,这么多年的付出换来了这样的结果,我只能接受。”
父亲沉默了片刻。
“这房子是我婚前的财产,尽管你一个女人离婚后难免不方便,但我决定将它留给你。”
母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你以为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你的房子?”
“你未免太把我当成庸俗之人了。”
父亲欲言又止。
我抬起头。
“爸爸,既然妈妈不要,就别给她了。”
“妈妈并不在乎房子,给了她也不会开心。而且奶奶生病了,我们更需要钱——”
话未说完,母亲冷笑一声。
“原来,背叛我的,竟然是我最亲近的人。”
谁才是我生命中最亲近的人呢?
曾经,我坚信是母亲。可是,后来,她竟然把父亲的房子无偿转赠给了舅舅一家。
面对舅舅的酒后暴力,舅妈的刻薄无常,表弟的挑衅与侮辱,我那个曾经最亲近的母亲,却做了什么?
她总是说:“生活难免艰辛,忍忍就过去了。”
“你怎么和你爸一样小心眼?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她的冷漠纵容了舅舅一家更加肆无忌惮的行为。
他们不让上大学,夺走我所有的抚养费,甚至计划将我卖给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做第四任妻子。
我忍无可忍,准备报警时,母亲却在关键时刻抢走了我的手机,断了我的最后一线希望。
她冷冷地说:“别惹事,这点小事,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我从小就告诉你要忍耐,你一点都没学到,真是像你爸。”
最终,我被他们卖掉,遭受那个男人的折磨,直至死亡。
上一世,我所遭受的伤害无数。而其中,那个所谓的“最亲近的人”,才是幕后黑手。
这份亲近,与手中的刀又有何区别?
我不再想过那样的生活。
我对母亲说:“你不是说要忍耐吗,我又没背叛你。”
然后转向父亲:“走吧,我们去医院看奶奶。”
我没有给父亲任何犹豫的机会,拉着他便往外走。
夜晚降临,寒风刺骨,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直到此刻,我才真正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在医院里。
奶奶年轻时过度劳累,关节已多处受损,现在已无法自行站立。
父亲在照顾她,一边不断拨打亲戚朋友的电话借钱。
他只是个普通工人,这些年大部分工资都交给了母亲,而母亲却将其用来资助舅舅一家。
奶奶生病后,他已经借过一次钱,这次情况似乎也难以逆转。
一小时后,借到的还不到一万,但手术费却高达十万。
最后,他无奈地说:“看来,只有卖房子了。”
奶奶痛苦地咬紧牙关,满脸愧疚。
“我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房子卖了,小雯怎么办?”
“算了,老大,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吧,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
我们家的房子地理位置差,面积也小,卖不出好价钱。即便有买家,办理手续也得耗时很久。况且,这还是厂里分配的房子,我们只有使用权,想卖出去,困难重重。
奶奶等不了了。
看着父亲紧锁的眉头,眼里满是无助,我缓缓开口:“爸,这些年我积攒的奖学金虽然不多,只有八千,但足够交一段时间的住院费了。”
“我们可以去求助社区,搞众筹,等我毕业后,一定帮你一起还钱!”
我清楚,若现在不想出办法,奶奶就像上一世那样,拒绝治疗。
奶奶为我们家倾尽了心血。
我不想再看到她像上辈子那样,忍受病痛,最终死于乡下的小屋。
也不想看到父亲在奶奶的葬礼上,白发全生。
“搞众筹?这靠谱吗?”
“我什么能力也没有,又不是名人,大家怎么会放心借钱给我们?”
我低下头。
“爸,很快大家就会知道我们的。”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猛地踢开。
舅舅和舅妈带着表弟还有母亲闯了进来。
“任大东,你怎么这么不懂人情,离婚了连房子都不愿给我姐?”
“就算养条狗也得给点骨头,没想到你和那死丫头一起针对我姐姐?”
“今天我们来就是要你们给个交代,不然老太太就别想安生了!”
舅舅直接坐在病床上,抱着手臂,像极了高利贷的债主。
父亲冷着脸说:“房子的事以后再谈。这些年魏岚明里暗里帮过你们多少,我不计较。现在奶奶病重,你们却跑来病房闹事,别太过分!”
舅妈冷笑:“奶奶病重又怎么样?她活了这么久,早该死了!”
父亲眼中涌现泪光,拳头紧握,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
“都给我滚出去!”
舅舅依旧不甘,抠着鼻孔,神情狡猾:“我不滚,你能怎么样?”
“马上把房子给我姐,不然咱们以后就有得闹!”
我那表弟见状也开始胡闹,在奶奶面前跳来跳去,时不时做出恶心的举动,甚至在奶奶脸上胡乱摸。
奶奶痛苦不堪,父亲终于忍无可忍。
他猛地抓住表弟的手腕:“给我过来!”
表弟挣扎了几下,最后不甘心地朝奶奶吐口水。
“我爸妈说,你们一家都是废物,敢凶我!”
“看我不弄死这老太婆!”
眼看着父亲要动手,我急忙跑过去,拉开了他。
“爸,表弟天生有点问题,别和他计较。”
“动物才会到处吐口水,他都这样了,不值得生气。”
“他活到现在不容易,万一有一天死了,你还得后悔。”
父亲也反应过来,他虽然总被母亲气得发狂,但从未对我动过手。
他本不是个暴力的人,有着基本的自控力,现在终于放下了暴力的冲动。
然而,舅舅却开始失控。
他怒目而视,握拳向我砸来。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
父亲要拉开我,我却直接迎上了这拳。
拳头打在我的鼻子上,疼得我颤抖。但我心里却在狂笑。
这种情形,我早已在奶奶的病房里经历过。
那时,我爸已经答应把房子给我妈,但奶奶的病情恶化,他借钱无门,甚至想到卖肾,可他身体也不怎么样,别人都不要。
他只能找我妈,想让她先把房子抵押,他去贷款。
我舅舅和舅妈不同意,还跑到病房里羞辱我奶奶。
我爸没忍住,给了他们一拳。
他们立刻报警,趁机敲诈我爸。
为了让我爸不为难,奶奶自己办了出院,回了老家。
奶奶最终还是病逝了,我爸也被他们敲诈走了辛苦赚来的所有钱。
那天,在奶奶的葬礼上,我爸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他说,要不是我这个女儿,他差点就跟奶奶一起去了。
我挺过来了,我也要让爸爸和奶奶活过来。
我紧紧抓住爸爸,不让他反击。
“爸爸,报警吧,警察会帮我们解决问题的。”
提起这事,舅舅一家才想起他们来的目的。
现在,他们成了行凶者,一看形势不对就想溜。
在我的提醒下,我爸拦住他们,不让他们逃跑。
直到警察来了,除了奶奶,所有人都被带到了警局。
验伤结果表明,我这伤只能算轻微,但我还是个孩子,这会让他们的行为看起来更恶劣,即使我们不追究,舅舅也会被拘留十五天,还得赔偿我们所有的损失。
“她是我侄女,我只是教育教育她。”
“有这么严重吗?”
我平静地说:“我爸妈都在这儿,轮得到你这个舅舅来教育我吗?”
“如果教育就是打人,那我们报警也没必要了。”
舅舅无助地看着我妈妈。
“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亲弟弟马上就要被拘留了,你还这么淡定干什么?!我们不都是为了帮你讨回公道吗?”
我妈露出了她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你别太计较,再说,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顺其自然,你还没明白吗?”
听到这话,我差点笑出声。
我妈这种对谁都不偏不倚的性格,估计会被舅舅一家针对。
这种感觉,真不错。
果不其然,舅舅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起来。
“你这混蛋,还算是个人吗?我是你亲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等我出去,看我不把你揍扁!”
他那恶劣的态度很快就让他得到了警方的“特别关照”,一个十五天的“假期”。
谈到赔偿问题时,我已经和父亲达成了共识。
我们要的赔偿和他们上辈子对我们提出的一样。
“我女儿还小,伤的是脸,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治好,她需要休养,不能去学校,学习进度会落下,可能会影响她的未来。”
“医药费和其他损失加起来,至少也得五万吧。”
父亲说这话时,显得有些不自在。
但实际上,我们要求的赔偿是合情合理的,虽然数额有点多,但他们上辈子能成功,我们也能。
最后,警察确认了我们索赔的合理性,责令舅妈赔偿。
舅妈当然不愿意,找借口说自己现在没钱,我也没急,只是让她先带我去医院包扎,付了医药费。
离开时,舅妈对我们恨得牙痒痒。
“好啊,任大东,没看出来你们还有这一手!”
“你们给我等着!”
妈妈想跟舅妈一起走,却被舅妈一把推开。
“滚开,看见你就恶心!什么东西,连自己亲弟弟都不救!”
她站在那儿,转头看向父亲。
我拉住父亲的胳膊。
“爸爸,我们先去看奶奶吧。”
“妈妈喜欢顺其自然,也不会跟我们走的,就让她顺其自然吧。”
病房里刚刚闹了一场,父亲还在气头上,没理妈妈,跟我回了病房。
奶奶的情况不太好,听说了警局的事,她拉着我的手仔细看了好几次,听说我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
“你们刚才说什么离婚?大东,你要和孩子的妈离婚?”
“小雯还这么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多少会受人嘲笑,魏岚这么多年没工作,日子估计也不好过,我看还是不要离婚吧。”
我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
“爸,现在的情况,如果你不和我妈离婚,就算你挣再多的钱给奶奶当医药费,她也会背着你偷偷给别人。”
“我妈是多年没工作,但也不是没有工作的能力,至少要等奶奶病好了,再说她的事。”
“而且,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单亲家庭,我只想奶奶快点好起来。”
父亲也被我拉了回来。
“嗯,是的,这婚必须得离。”
第二天,父亲给母亲打了电话,让她八点准时去民政局。
母亲站在那里,看起来有些憔悴,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那清冷的气质中带着几分哀怨。
“我陪你到现在,实在是累了。”
“既然你决心要离婚,我也知道,我们终究是回不去了。”
我提前给老爸打了个招呼,但他好像没听进去。
直到他们把离婚手续办完了,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我妈没地方住了,但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上辈子,我表弟占了我的房间,我舅舅他们把我赶到厕所睡了好几年,我妈那双眼睛始终平静如水。
回到病房,我认真地跟我爸提了两个建议。
“爸,你现在可以去社区寻求帮助了。”
“我听说妈妈给舅舅的钱是你们的共同财产,你可以告他们,让他们还钱。”
我爸没什么文化,对这些事一窍不通。
听说可以告他们,他也没犹豫。
毕竟,舅舅他们来病房闹事的时候,已经把我们最后的联系给切断了。
我爸很快就去了社区,说明了情况。
社区也开始在各种网络媒体和大街小巷宣传。
我爸这些年一直是个老实人,还算善良,所以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帮我们。
现在网络媒体这么发达,网上也有不少好心人给我们捐钱。
虽然我们没什么名气,但也收到了一两万的捐款。
但这一两万,已经让有些人眼红了。
舅舅进了拘留所,舅妈每天被我爸打电话催款,看到我们这么容易就拿到了几万块钱,她心里不平衡。
我想,可能是在她那个沉迷网络、无所畏惧的儿子的建议下,她竟然发了一条视频。
她在视频里哭得撕心裂肺。
“我前姐夫根本不像宣传的那么老实,我姐姐跟他这么多年,离婚了一分钱都没拿到!”
“明明是那丫头自己撞坏了鼻梁,还诬陷我们,把我丈夫送进监狱,敲诈我们巨额赔偿金!是,他妈病了,但我们还有一家人要养,孩子还在读书,这不是明摆着要逼死我们吗?”
“大家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
本来这种事她没证据,大部分人还是能保持清醒。
但她后来又发了一条视频。
视频里,我妈一脸冷漠地对着镜头淡淡地说:“有些事情,我不想多说。”
“公道自在人心。”
她的话模棱两可,但视频是从舅妈的账号发出来的,还配了一段意味深长的文案。
【如果我的话不足以让大家相信,那我姐姐的呢?她可是陪了任大东十年的妻子,也是我侄女的亲生母亲。】
【一个母亲,至于去抹黑自己的亲生孩子和孩子的父亲吗?大家不要被欺骗了!】
是啊,谁会想到,一个亲生母亲会抹黑自己的孩子呢?
我妈也没有抹黑我们。
但她既然愿意让舅妈发这段视频,就说明她已经默认了舅妈的行为。
我外公外婆已经去世多年了,我妈自从出嫁后,一直靠我爸养着,确实也没工作过。
现在无家可归,在大街上睡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去找了舅妈。
也不知道舅妈给她提了什么条件,她愿意替舅妈拍这段视频。
至少,我这个一直说要顺其自然的妈妈,在自己受苦之后,并没有像她自己说的那样顺其自然。
【作为他们的邻居,我得说,她确实是任大东的妻子,也是孩子的母亲。】
【连亲妈都出面证实了,看来任大东这人真不怎么样,离婚了也不该让人家空手而归,好歹给点补偿吧?】
【真是狠心啊,让人家一无所有还不够,还要逼得人家弟弟一家无路可走。】
【俗话说得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只是这报应落在了自己老妈身上,老太太病重,都是因为儿子不积德啊!】
既然我妈都站出来说话了,网友们也开始相信舅妈的话。
我爸和奶奶的照片在网上疯传。
大家都说我们是骗子,说我们这种狠毒的家庭不该得到帮助。
很多人联系我们,要求我们退还之前的捐款。
但是那些钱已经用来支付医药费了,奶奶的第一个手术已经在准备中,我们暂时拿不出钱来还。
我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电话里舅妈那得意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
「任大东,你以为你变聪明了一点,就不是以前的傻瓜了吗?」
「要么你就去跟警察说,不要我们的赔偿了,要么,你就看着那老太太去死吧!」
我爸脸色难看极了,想说话,对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爸也被各种人追债,因为他拿不出钱,很多人也开始在网上攻击我们一家。
我爸的名字和这件事慢慢变得热门起来,那天我发现,连微博都在报道这件事。
在舅妈的不断努力下,我们现在成了网红。
连医院的护士和其他病人都认识我们了,当然,他们几乎都是用鄙视的眼神看我们。
后来,舅妈还直接把我奶奶住院的地址发到网上,不断有人上门找茬。
我爸忍不住给我妈打电话。
「魏岚,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妈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要帮你弟妹做假证?」
「结婚这么多年,我不指望你照顾我妈,我甚至都没让你做过家务,我养你、照顾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真的要害死我妈吗?」
我妈还是那么平静。
「我什么都没做,任大东,你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爸气得直跺脚,再打电话时,我妈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过了几天,舅舅从拘留所出来,和舅妈一起在网上各种抹黑我们,医院都快承受不住压力了,时机也差不多了。
我在社交账号上发了一段视频。
那是舅舅一家在病房大闹的片段。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我太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了,每次和他们接触,我都录了视频。
毕竟,我已经因为上一世的悲剧吸取了教训。
那时候,我也多次跟我爸通电话,告诉他舅舅一家对我做的事。
我爸心疼我,不止一次想要夺回我的抚养权,但我妈太喜欢顺其自然了,懒得去办手续,在法庭上对舅舅一家的暴行不置可否。
舅舅一家在魏耀祖的指导下开了直播,在网络媒体上各种抹黑我爸。
我爸是个老实人,根本不懂得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反击的手段,只能任由他们毁掉自己的名声,丢掉工作,为了生存和支付我的抚养费只能去挖矿,最后死在矿井里,连尸骨都没人收。
我爸这么善良大方,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一世,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在那段视频里,我舅舅他们家的真面目被彻底揭露了。
我在视频下面详细地写了一篇长文,把舅舅家多年来对我们家的压榨和利用都一五一十地写出来了。
【要不是我妈坚持要把我奶奶的手术费给舅舅去赌博,我爸也不至于去社区求助大家捐款。希望大家睁大眼睛,别让坏人利用了你们的好心。】
因为之前的事情已经引起了一些关注,视频很快就在网上火了起来。
【这不是贼喊捉贼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
【作为姐夫做到这份上已经够难的了,他们怎么还能这么恶毒地攻击一个生病的老人?】
【连女儿都要被打了,她全程都无动于衷,她还有没有人性?】
网上的舆论风向彻底转变了。
舅舅一家被骂得狗血淋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妈也被贴上了“狼心狗肺”的标签。
舅舅本来就因为被拘留被领导训斥了一顿,这下出了名,彻底丢了工作。
舅妈平时好吃懒做,爱占小便宜,还总爱炫耀自己的儿子,早就有很多人看她不顺眼,这下事情败露,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出门走几步就得挨几句骂,连菜市场的老板们都不愿意卖菜给她。
至于她那引以为傲的儿子,其实是个连字都不认识的笨蛋,连乘法口诀都不会背,偏偏还继承了他爸的暴力和无耻,他妈的懒惰和贪婪,在学校里经常逃课打架,学校早就忍无可忍,这下好了,直接被开除了。
舅舅一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我也没闲着,在网上把他们家的地址都曝光了。
很多人去他们家门口泼红漆,半夜磨刀霍霍,还给他们断水断电。
最后,他们实在受不了了,给我爸打电话,让我在网上帮他们澄清。
我冷笑一声。
「行啊,我可以帮你们澄清,但你们这些年从我妈手里骗走的钱,得还给我们,还有之前打我的赔偿,现在就得打到账上。」
他们当然不乐意,骂骂咧咧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也没急,因为自从我澄清之后,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我们的困境,有些人之前听信了舅妈的谣言,还来医院找过麻烦,现在他们也很内疚,给我们捐了更多的钱。
奶奶的医药费已经筹够了,剩下的钱,我们都退了回去。
燃眉之急解决了,我和爸爸也能安心在医院照顾奶奶了。
她一共做了三次手术,幸好老天保佑,都很成功。
医生说以后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做重活了。
奶奶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爸爸的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
一切都在慢慢好转。
对舅舅他们来说,生活是越来越艰难了。
因为他们,小区的治安越来越糟糕,邻居们纷纷向物业投诉,希望把他们全家都赶出去。
舅舅他们却死活不肯搬,结果弄得怨声载道,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至于我妈,当初为了有个地方住,有饭吃,才给舅妈录了那些视频,现在舅舅他们自顾不暇,更别提照顾她了。
她被赶了出来,舅舅他们一分钱都没给她。
我爸听说这事后,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心软了。
大概是那次他被网暴,奶奶病房里被人找麻烦,我妈却让他顺其自然,他就已经和我妈断绝了所有感情,甚至把她拉黑了。
半年后,奶奶痊愈出院,我爸领导离开后,我爸顺利升职,终于不用在工间卖力了。
我们去新开的饭店吃饭庆祝,服务员递菜单时,我正好拿出全校第一的成绩单给他们看。
“小雯加油,看到你这么争气,爸爸再辛苦也觉得值得!”
奶奶却一直没说话,顺着她惊讶的眼神看过去,我也惊讶了。
我妈穿着工作服,一脸憔悴,震惊地看着我们。
我才知道,她上次被舅舅毒打后赶出门,这么久没消息,原来是找了份工作,在餐厅当服务员。
这么多年,虽然家里不富裕,但在我爸的呵护下,她一直养尊处优。
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颠沛流离,她好像老了十岁,脸上满是皱纹,拿着菜单的手瘦得只剩皮包骨。
可见,虽然找到了工作,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看见我们,她慌乱地低下头。
我爸脸色不太好,但也没显得多心疼。
奶奶倒是开口了。
“魏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听孩子爸说了,你之前是……但如果你愿意,我们——”
我打断了奶奶的话。
“奶奶,我妈喜欢顺其自然,你就别劝了。”
我也想通了。
我妈这样的人,不喜欢争抢,那自然就不应该得到很多不属于她的东西。
上辈子,就是她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她装了一辈子清高,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我妈愣愣地看着我,眼里再没了当初的平静,突然哭了起来。
“小雯,我好歹也是你妈妈,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针对我呢?”
“我是喜欢顺其自然,但也不能一直受苦啊,你真的忍心看妈妈受苦吗?”
我没忘记,当初我苦苦哀求她让我离开去找爸爸时,她那双眼睛有多冷漠。
“顺其自然啊,你爸爸又能帮你什么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现在,我把一样的话还给了她。
“妈,命里有时终须有,你要顺其自然啊,你不是最喜欢顺其自然吗?”
我妈错愕地看着我,突然发怒了。
“是,我以前是做得不对,你也不至于拿这句话说一辈子吧!”
“现在你妈妈在当服务员,拿着六百块一个月的工资,你还能心安理得地吃饭?”
原来,她和上辈子的我爸一样,现在名声不好,拿到的工资只有其他同事的五分之一,一个月就六百块钱。
果然,板子打到自己身上,终于知道疼了。
什么顺其自然,什么不争不抢,自己疼了,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抢,连道德绑架都搬出来了。
可惜,从我上辈子死不瞑目开始,我和她之间,就已经没有什么道德可言了。
“为啥我就不能踏实点?奶奶病得那么重躺在医院里,你给舅舅钱的时候,不也是挺坦然的吗?”
“你现在这样,都是你自找的。你爱随遇而安,那就随遇而安去吧。”
我妈气得脸都红了,转头看向我爸。
我爸只是平静地说:“魏岚,咱们以后就是路人了。”
看到这情况,奶奶也没再开口。
我们一家人当她不存在,开始庆祝我们自己的幸福。
我初二那年,我爸已经把之前的手术费都还清了。
我让我爸把追回舅舅家的财产提上日程,正好我们攒了一笔钱,足够请律师了。
这场官司没打多久,舅舅家就败诉了。
这几年他们遭受网络暴力和骚扰,那个满脸横肉的舅舅,现在瘦得只剩皮包骨,舅妈的颧骨更突出了,看起来像干尸一样。
这几年他们没找到工作,积蓄也花光了,因为他们之前没给我赔偿金,还有前科,法庭直接强制执行,封了他们的房子,等着拍卖。
也是律师搜集证据,我才知道,我妈这些年给了舅舅家六十多万。
他们的房子卖了之后,一共给了我们七十万赔偿金。
舅舅在出名前,也从亲戚那里借了不少钱买房,听说我们胜诉了,那些亲戚也没闲着,一个个上门要债,不然就报警。
卖房剩下的钱,也都还了个干净。
真是祸不单行,我那表弟本来就不正常,家里这么惨,自己也被不少学校拒收,当初靠威胁学校好不容易进了一所初中,一个月就被劝退了,现在成了小混混,时不时给家里惹麻烦。
他们一家现在都挤在贫民区不到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像臭虫一样,他竟然为了十几块钱,抢劫低年级同学,给人捅了个半死。
这下,舅舅舅妈心疼的儿子进了少管所,两个人日夜以泪洗面。
一直到我高中毕业,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大学都快毕业了,我那表弟才从少管所出来。
魏耀祖从小就被溺爱,父母的教育也不对,在少管所里吃了几年苦,什么都没改正,反倒是思想更偏激了。
当然了,这也得多亏了我。
当初拿到那七十万后,我就找我爸要了两万。
之前我班里有个同学也因为犯事进去了,我去见了他,给了他两万块钱,让他一定要在里面多多“教导”魏耀祖。
他爸妈可不是真的爱他,都是假的,不然为什么明知道自己在少管所里受苦,却不愿意把他救出去呢?
舅舅舅妈这些年左盼右盼,盼到儿子出来,一顿饭说错了话,竟然被一直怀恨在心的魏耀祖捅了十几刀。
两个人不甘地瞪着眼睛,死在了寒冷的夜里。
而魏耀祖,自然也喜提了一个死刑套餐。
我妈在餐厅工作的那些年,真是挺不容易的。她以前是那种不争不抢,随遇而安的性格,现在却连客人剩下的饭菜都要吃,老板给的五块钱饭补也不肯放过。
为了那一百块钱的全勤奖,她甚至能和财务部的人大打出手,结果还是被炒了鱿鱼。
她已经五十多岁了,错过了最佳的工作年龄,又没有工作经验。
最后,在社区的帮助下,她去了一家精神病院当护工,不仅要照顾病人的生活起居,还得时刻提防他们突然的攻击。
我创业那年,她给我打了个电话。
“小雯,妈妈真的撑不下去了,我浑身都疼,医生说是因为过度劳累,关节损伤太严重了。你能和你爸爸说说,让我回家吗?”
“要是再没人照顾我,我可能就撑不下去了。”
我冷冷地回答:“你根本就不关心我们,你只是想让我们照顾你。”
“照顾你真的那么重要吗?你得学会顺其自然。”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按照法律规定,每个月给她打五百块的赡养费。
我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接下来的五年,我已经达到了财务自由的境界。
我劝老爸别再操劳,给爷爷和老爸都请了家政和护理人员。
我大多数时间都宅在家里,陪他们看看电视,给他们做做饭。
夕阳西下时,看到老爸和爷爷在阳台上沐浴阳光的背影,我的心情就像被春风吹拂一样温暖。
我深信,我能够一直幸福下去,直到永远。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