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唯一的朋友是个穿越女 说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是拯救我

发布时间:2025-07-03 02:06  浏览量:1

文|云栖

申明:本文为短篇故事,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

一切,都要从那个神秘的穿越女祝珠,和冷傲倔强的我——靳扶玉说起。

我,靳扶玉,本是在深宅大院中孤独成长的女子。母亲早逝,在父亲那偌大的府邸里,我时常遭受庶妹和姨娘的欺辱,成了众人眼中孤僻又凶狠的存在。

京城里流传着关于我的诸多恐怖传说,说我残忍嗜血,时常半夜出走伤人。那时的我,满心只有复仇的火焰,谁若惹我,必定血债血偿。

就在我如困兽般在黑暗中挣扎时,祝珠如一道光,突然闯入了我的生活。她是礼部尚书家的姑娘,第一次见她,便觉她身上有种别样的气息,与这腐朽的深宅格格不入。

那一次,礼部尚书家的姑娘将我推下湖水,我拼尽全力扒住石头,自己爬上了岸,愤怒之下,拽着她就扔进了湖,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礼部尚书求到皇帝面前,要父亲严惩我。皇帝询问情况时,无一人愿为我作证,正当我孤立无援之时,祝珠站了出来,掷地有声地说道:“是李姑娘先对靳姑娘无理在先,若是要罚,也应当一视同仁。”

就这样,我逃过一劫,而祝珠也自此走进了我的心里。从那以后,我每次犯事,总有祝珠帮我善后。

她总跟我说:“不要为了惩罚别人,而赔上自己。不值得。要让别人受了苦,还不能怨你。”起初,我不信她的好意,警告过她:“我身上有毒。”可祝珠却俏皮地笑着说:“没关系,我自带解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我及笄那年,定下了与太子的婚事,祝珠终于将一个惊世秘密告诉了我。

她竟说自己是来自异世界的人,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为了救赎我。

她说,如果没有她的干预,我会走上毁灭整个王朝的疯狂轨迹,而如今我的人生已回到正轨,她也准备离开了。

她还告诉我,只要在这边的肉体死亡,就能直接回到原本的世界。

我虽不舍,但也明白无法强留她。然而,命运的齿轮在此刻悄然转向,韩阳出现了,他的深情挽留,让祝珠决定留下。

那时的我,满心为祝珠能找到归宿而高兴,却从未想过,这看似美好的开端,实则是一场悲剧的序曲。

祝珠与韩阳成婚之后,二人起初也算恩爱。而祝珠心怀大义,不仅信我护我,还倾囊相助,助力我的夫君最终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在这个过程中,祝珠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与谋略,她的每一步棋,都恰到好处,为我们铺平了道路。

可好景不长,平静的生活逐渐泛起了涟漪。一个叫沈楚楚的女子,如同一条毒蛇,悄然潜入了祝珠的生活。

起初,祝珠并未将她放在心上,可她哪里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心中却藏着无比恶毒的算计。

韩一诺,祝珠七岁的孩儿,天真无邪。他在书院里赢了头彩,奖品是一汪碧绿的镯子。他当着许多孩子的面,满心欢喜地说要赢下这个镯子回去送给她娘。

那画面,本该温馨美好,可这镯子却成了悲剧的导火索。不知何时,这镯子竟戴在了沈楚楚的手上。

而祝珠成婚时,我送她的新婚礼物——一对硕大的东珠,也出现在了沈楚楚的耳垂上。

祝珠的世界逐渐崩塌,曾经深爱的丈夫韩阳,在沈楚楚的迷惑下,渐渐迷失了自我,对祝珠越发冷漠。

面对这接踵而至的背叛与伤害,祝珠的内心痛苦不堪。终于,在无数次的失望与绝望之后,祝珠选择了极端的方式——她划破手腕,毫无犹豫,那深深的伤痕,仿佛是她对这残酷世界的无声控诉。

为她看伤的大夫说,她手腕上的伤痕极深,若不是存了必死之心,一般人都下不了那么狠的手。

更何况是一向怕疼的祝珠,她平时擦破一点皮,都要包着一包泪来骗我的桂花糕吃。可如今,她却这般决绝。

当我快马从边关赶回来时,只看见祝珠那苍白瘦弱的身躯,孤独地躺在玉棺中,身子冷得像冰。

棺椁旁,她的夫君韩阳愣在原地一言不发,而她的幼儿韩一诺竟庆幸地低语:

“太好了,我才不要这样的疯子娘亲。”

那一刻,我的心被彻底激怒,看向站在他们父子身边,假意擦泪的沈楚楚,我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望着玉棺里的祝珠,她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外,一切都还像活着的样子。

而那玉棺旁,韩阳身旁粉衫娇俏的沈楚楚,牵着个跟祝珠有七分相似的小少年韩一诺,这画面如此刺眼。我将沈楚楚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终于明白祝珠为何再不留恋。

沈楚楚走到我面前盈盈一拜,娇声说道:“皇后娘娘金安。”我冷眼瞧着她,心中恨意翻涌,也不叫起,只盯着她微屈的双腿。

身后侍女很快领会我的意思,一脚踢在了她的膝窝处,清脆的“扑通”声传来,我的眉间终于松了两分。

“楚姨!”两声惊呼响起,韩一诺想要上前来扶起,却因为看到我的态度而不敢有动作。

韩阳则是看着玉棺,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倒是沈楚楚十分乖觉,一声不吭,深深拜了下去:“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是民女不知尊卑,还请娘娘恕罪。”

我眯起双眼,心中冷哼,沈楚楚倒是会拿捏时机。她晓得我如今正在气头上,谁来劝都不好使,尤其韩家父子,只会更加增加我的怒火,低头认错,反而能将我一军。可祝珠玩不过她,我却不会再让她得逞。

我上前两步,流光溢彩的锦鞋踩在她精致的衣裙上,身后很快有人送上座椅。我抬起沈楚楚的手腕,上面是那本该属于祝珠的碧绿镯子。

我抓住那镯子,狠狠从她手上拔了下来,冷冷说道:“本宫手滑,姑娘莫怪罪。”沈楚楚的手上立刻浮现出了两道红色印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民女不敢。”沈楚楚紧咬着嘴唇,模样可怜,可这在我眼中,不过是她的惺惺作态。

我又伸手抚摸她的耳垂,取走了那对东珠。取下来时没有半分留情,沈楚楚的耳朵血流如注。

韩一诺再也控制不住,跪在她的身侧,焦急地说道:“东珠是我送给楚姨的,母亲也同意了,还请皇后姨姨不要怪罪楚姨!”

我把玩着带血的东珠,神色淡淡:“倘若本宫非要怪罪呢?”此刻的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没有祝珠,韩一诺在我眼里不过一滩烂肉。

我甚少用这样冷漠的语气同他说话,他上前拉着我的衣袍想要如以往一般卖乖。

我眼神一冷,身后侍卫立刻挥刀向前,就要砍下韩一诺的手臂。“什么下贱东西,也敢攀扯皇后娘娘!”

韩一诺吓得脸色发白。我不再理会他,挥手让人带走祝珠的玉棺。韩阳仿佛突然惊醒,拔剑拦在玉棺前,嘶吼着:“我不许任何人带走珠儿!”

韩阳毕竟是朝廷命官,还与魏延礼关系密切,侍卫们并不敢对他动手。但这又如何,我亲自来。

我一剑刺向韩阳,不曾有一丝犹豫。然而,就在剑锋触及他身体的一瞬间,有重物袭向我的颈间,我淹没在一片黑暗中。

动手的是魏延礼,他不敢来见我,只让人送来了圣旨,追封祝珠为大长公主。我愤怒地划烂了圣旨,用的正是魏延礼送的金簪。

在我与祝珠相识相知的岁月里,还有许多难忘的过往。幼年时,府里的庶妹抢走了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一件锦袍。

我向父亲告状,父亲却敷衍地说:“那袍子让野猫挠破了,回头父亲再为你买一件。”

后来我路过庶妹住的院子,看到她正和其他小姑娘炫耀新得的锦袍,说那锦袍如何华美,做工如何精致,上面点缀的宝石又是如何珍贵。

在众人的惊呼声里,我拿着剪子,径直走向庶妹,将她身上的锦袍划烂成一条条碎状。

父亲赶来时,庶妹被我压在地上,连哭都忘记了,直到看见父亲,她才惊恐地喊着救命。

我握着滴血的剪子,冷静地看着父亲,一字一顿地说:“野猫挠坏了我的袍子,父亲记得再为我买一件。”

或许我的眼神太过平静,父亲竟然也忘了责骂我,我在众人让出的一条宽路上一步步走了出去。

第二日,一模一样的锦袍就送到了我的院子里。听说,庶妹的姨娘掏空了体己,才堪堪治好了她身上的伤。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在我住的院子附近见过她。

这些过往,如同深深的烙印,刻在我的心里。而祝珠,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教我如何用智慧解决问题,让我明白,不必为了复仇而赔上自己的未来。可如今,她却因这无情的背叛而离去,我怎能不恨。

我苏醒后,面对这满是疮痍的世界,复仇的决心更加坚定。我不许任何人为祝珠设灵堂,他们都没有资格。

我派人去收回与祝珠有关的一切东西,韩阳持剑不允。沈楚楚跪在一侧,贝齿紧咬着下唇,不曾说话。我不过一抬手,侍从便鱼贯而入,将韩阳死死压住,膝盖重重磕在玉石地板上。

昔年他求娶祝珠时,也曾这般跪在我面前。那时他与祝珠私相授受被我发现,为了祝珠的名声,我不许他们来往。

韩阳当着后宫诸人的面跪下,求我允了他们的婚事。我不点头,纵然他与魏延礼交情再深,也无可能求下一道赐婚旨意。

那时我问祝珠:“嫁了他,你可就不能回去了。”祝珠脸上微红,眼中满是坚定:

“扶玉,他说这一生只会有我一人,我想试试。”

“倘若错了?”

“那便错了。”

祝珠看似柔弱,实则聪明倔强,我是亲自领教过的。她选择韩阳时有多坚定,决定离开时就有多决绝。

如今,祝珠已去,而韩家众人却似乎想要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这绝不可能。

我让人在韩府当着韩家三人的面,一件件清理祝珠存在的痕迹。“这是祝小姐大婚时的婚服。”

我漫不经心地抚摸护甲,冷漠地吐出两个字:“烧了。”

“这是祝小姐置办的家具。”

“砸了。”

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祝珠在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被抹去。

韩一诺还不明白我要做什么,韩阳却目眦欲裂,他不断低吼着:“你住手,你住手,珠儿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她不过是同我闹脾气,就像平时那样……”

我“啧”了一声,心中满是不屑,装给谁看呢?我手下将士得力,很快便将韩府拆了个干净,除开这座宅子,府中竟没剩下什么东西。

这一家人喝着祝珠的血,却将她逼上了绝路。我闭上眼睛,嘴角反而微笑起来。

“既然你们如此情深,那我便做主,将沈楚楚正式赐予你为妻。日后,韩一诺就是她的孩子。”

听到这话,沈楚楚喜出望外,她正欲磕头谢我,韩阳却出言反驳:“我此生只有祝珠一妻!”

韩一诺却喜滋滋地跪到了沈楚楚的边上,迫不及待地开口叫了娘:“娘,孩儿终于等到你做我的娘了,我才不喜欢那个母老虎。”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韩阳:“爹,你不是也说楚姨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吗?”韩阳煞白着脸,不肯接话。我轻笑一声,留下了赐婚懿旨。

临走时,我丢出一张纸,纸上有两字格外清晰——休夫。“韩阳,你不配与她死同穴。”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此后,韩家的事闹得鸡飞狗跳。沈楚楚甚至不顾脸面,去求了魏延礼的圣旨,嫁入了韩家。

听闻这个消息时,侍女都小心翼翼瞧着我,想要从我脸上看出半分失态,我却始终只是淡淡品茶。

“这茶不行了。”我对这一切都表现得无比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我不光对沈楚楚嫁给韩阳的事情无所动容,甚至亲自赐了几位美人给韩阳,其中一位酷似祝珠。

这美人一入府便夺了沈楚楚的光芒,韩阳日日留宿于她房中,忘情之时,还会喊着祝珠的名字。

那人向我汇报时,我往窗外泼了一杯茶:“下回他叫错名字时,记得堵住他的嘴。”祝珠才不想从他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美人得了韩阳的宠爱,时时处处挑衅沈楚楚,用的都是她曾经用过的伎俩。

比如称病诬陷沈楚楚下毒,比如宠着韩一诺无法无天,比如故意和沈楚楚相遇,害得沈楚楚昏迷三日不醒,最后被美人一针扎醒。

那一针扎得沈楚楚指尖鲜血直流,痛苦直接让她醒了过来。

她同韩阳告状:“她故意的,她是故意的!”

韩阳却皱紧了眉:“是你告诉我,轻轻一撞不会昏迷三日,扎指尖能醒说明只是睡着了。”

沈楚楚哑口无言。当日她害了祝珠,又倒打一耙时便是这么说的,韩阳信了,还将祝珠一顿斥责,说她为了争风吃醋无所不用其极。

如今这针扎到她自己身上,她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她不敢把当初的事情真相说出来,怕更加失了韩阳的心。

寒潭水冷得刺骨,冰层碎裂的声响在死寂的山谷里格外惊心。

侍卫们沉默而迅速地动作,粗重的绳索绷紧,那具沉在幽暗深处的剔透玉棺,终于一点点破开墨色的水面,被拖拽上岸。

棺身凝着水珠,在稀薄天光下泛着诡异而温润的光泽。

棺内,祝珠静静躺着,唇色浅淡,肌肤却莹润得不似死人,仿佛只是沉入了一场太过长久的安眠。

我站在冰冷的潭水边缘,玄色大氅的下摆已被溅起的水花浸透,寒意顺着锦缎爬上来,却压不住心头那簇烧了太久的毒火。

我死死盯着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袖中紧握的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才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冰封。

“开棺。”两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比这寒潭的水更冷硬。

沉重的棺盖被数名侍卫合力缓缓移开,细微的摩擦声刮擦着紧绷的空气。我一步上前,流光锦鞋踏在棺椁边缘的泥泞里。

没有半分犹豫,手中紧攥的那支曾划烂圣旨的金簪,尖端淬着幽冷的寒光,快如闪电般刺向棺中人脆弱的颈侧!

“娘娘!”身后传来压抑的惊呼。

金簪尖端却在触及肌肤的刹那陡然凝住,并非刺入,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轻轻一挑。

簪尖如同最灵巧的刻刀,竟从祝珠颈侧边缘,挑开了一层薄如烟雾、几乎与肌肤融为一体的东西!

伪饰剥离的瞬间,底下真实的、属于活人的温热肌肤暴露出来。一道极浅淡的红痕横在那里,证明着方才金簪的锋利。

几乎同时,玉棺中那具“尸体”的长睫,难以察觉地剧烈颤动了一下,如同濒死的蝶翼挣扎。

随即,那双曾盛满星辰与温暖、如今却紧闭的眼,竟缓缓掀开了一丝缝隙。

初时的迷茫混沌迅速褪去,当那双眸子终于对上我俯视的目光时,里面映出我眼底翻腾的、几乎要将一切焚尽的痛楚与杀意。

“扶玉……”一声微弱得几乎被风吹散的呼唤,带着久未开口的干涩沙哑,从她唇间逸出。

我俯身更低,玄色衣袖拂过冰冷的棺沿。指尖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微颤,轻轻拂去她脸颊上残留的一颗冰冷水珠。水珠滚落,在她苍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微亮的湿痕。

“戏,”我凝视着她,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的刀锋,重重砸在这寒潭之畔,“该收场了。”

暖阁炭火噼啪,驱散祝珠身上最后一丝寒气。我喂她饮下参汤,听她讲述这场以性命为注的豪赌。

原来那日她并非求死,而是用我早年寻来的假死奇药“离魂散”制造濒死之象,手腕深痕,是药力催发下的伪装。

药引,正是我送她的那对硕大东珠——碾碎后融入药汤,服下便会呈现血气断绝之状。

“魏延礼…也知情?”我声音发紧。

祝珠虚弱点头:“陛下…是最后一道保险。他拦你杀韩阳,是怕你盛怒之下,真断送了自己。”

她反握住我的手,冰凉指尖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你说过,不要为了罚人…赔上自己。我信你…终会找到玉棺,找到我。” 原来她一直在赌,赌我绝不会让她孤零零长眠寒潭。

韩府彻底沦为废墟焦土。我携祝珠高坐凤辇,直入宫城正殿。魏延礼端坐龙椅,目光扫过殿下形容枯槁的韩阳、惊惶如兔的沈楚楚,以及懵懂却已显刻薄相的韩一诺。

“韩阳,”帝王声音沉沉,敲碎死寂,“你可知罪?”

沈楚楚突然挣脱钳制,扑向祝珠,嘶声尖叫:“妖女!你根本没死!你和你那疯子皇后设局害我们!”

侍卫瞬间将其按倒。韩一诺竟也跟着尖叫:“骗子!你回来做什么!我只要楚姨!”

韩阳如遭雷击,死死盯着活生生的祝珠,眼中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化为死灰。

他喉头滚动,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颓然跪倒:“罪臣……认罪。” 他贪恋沈楚楚的温顺逢迎,默许她取代祝珠的位置,甚至纵容幼子对生母的厌弃,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传旨,”魏延礼声音冰冷,“韩阳削职夺爵,流三千里,永世不得归京。

韩一诺,悖逆人伦,不堪教化,发配北疆苦役营。沈楚楚……”

他厌恶地扫过那张扭曲的脸,“构陷诰命,惑乱官邸,绞刑。”

侍卫拖走嘶嚎的三人。殿内重归寂静。祝珠靠着我,身体微微发抖。我揽紧她单薄的肩,目光投向殿外初升的朝阳,金光刺破阴霾,照亮御阶上残留的、未干的血迹。

“结束了。” 我说。寒潭的冷,玉棺的幽光,韩一诺怨毒的眼神,沈楚楚得意的假泣,韩阳虚伪的挽留……所有纠缠不休的魑魅魍魉,都被这帝阙的晨光撕得粉碎。

尘埃落定,宫苑深处新辟的暖阁成了祝珠的天地。她腕间伤痕渐淡,眼神却沉淀了深潭般的静。

一日,她拈起妆匣里一枚曾属于沈楚楚、如今已黯淡的东珠耳坠,指尖一捻,珠粉簌簌而落。

“都过去了。”她声音平静无波。

“后悔么?”我看着窗外新发的海棠,“留下,遇上韩阳。”

她轻轻摇头,唇边浮起极淡的弧度,像是自嘲,又似释然:“不悔。留下,是为了你。回去的路,”

她顿了顿,目光悠远,“早在他把沈楚楚的镯子戴上我手腕时,就断了。”

她选择留下时,穿越的规则已被打破,异世的归途对她永久关闭。

这场以爱为名的豪赌,最终押上的是她回家的路。

我心头剧震,猛地攥紧她的手。原来那所谓的“任务完成即可归去”,从她为我留下那一刻起,便已成了无法回头的绝路。

她燃烧了自己的归途,只为照亮我泥沼中的前路。

“扶玉,”她反手握住我,掌心温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该往前看了。”

她的目光清澈,映着窗外浩荡天光,仿佛能涤净一切血火与尘埃。

“这人间荒唐,但总有不荒唐的人,值得你我…好好活下去。”

暖阁内,炭火正暖。窗外,新雪初霁,天地一片澄澈干净的纯白,覆盖了旧日所有肮脏的血痕与灰烬。

(故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