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通过闺蜜租了一位临时男友回家过年,可他居然想要转正

发布时间:2025-06-09 23:03  浏览量:3

番外篇:见家长惊魂记

第一次去程云川家吃饭,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他笑着捏捏我的手:“比应付你爸妈那次轻松多了。”

我瞪他:“那次你是演的,这次我是真的!”

饭桌上程母突然拿出个玉镯:“沅沅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门铃响了,门外站着闺蜜介绍的正牌租借男友。

他一脸震惊:“程总?您不是说今天要见重要客户?”

程云川搂紧我:“对,这位就是我最重要、要相守一生的客户。”

车子平稳地驶向程云川父母家所在的高档小区,窗外熟悉的街景飞掠而过,却丝毫无法缓解我胸腔里那只疯狂擂鼓的小兔子。掌心一片濡湿,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明明是第二次“见家长”,上一次在老家,我爸妈面前他游刃有余,我才是那个稳坐钓鱼台的导演。可这次……角色彻底颠倒,成了赤裸裸的考生。

“紧张?”程云川低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从驾驶座传来,带着温度的指尖轻轻覆上我紧攥的手背,捏了捏。

那点暖意像带着电,酥酥麻麻的,让我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我扭头瞪他:“废话!上次你是演的,有剧本有片酬!这次我是真的!”

他低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侧脸线条在午后的阳光里显得格外柔和,眼底盛满了揶揄:“放心,我妈要是问起‘临时男友’服务体验,我绝对给你打五星好评,附带一千字感人肺腑的追评。”

“程云川!”我气得想掐他胳膊,可车子正好驶入小区大门,那宏伟气派的门楼和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园林瞬间又把我那点气焰压了下去,只剩下更深的忐忑。这地方,跟我家那烟火气十足的家属院,完全是两个世界。

他稳稳地把车停在一栋雅致的独栋别墅前,熄了火,解开安全带,侧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我:“别怕,沅沅。他们早就听我说过你很多次了,喜欢你得很。而且……”他凑近了些,带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有我在呢。”

他的眼神太笃定,像一针强心剂,稍稍抚平了我七上八下的心绪。深吸一口气,我点点头:“好。”

门刚打开,程云川的母亲已经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她保养得宜,气质温婉,穿着一件素雅的旗袍,与我想象中那种豪门贵妇的形象不太一样,眼神里透着真切的和善。

“这就是沅沅吧?快进来快进来!”程母热情地拉住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那目光温和又带着点审视,但并不让人反感,“哎呀,比照片上还水灵!云川这小子,总算干了件靠谱事。”她的手很软,带着暖意。

“阿姨好,打扰了。”我努力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

“不打扰不打扰!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来了。”程母拉着我往客厅走,声音温温柔柔的,“云川他爸在厨房研究他的新菜式呢,说一定要给未来的……咳,给沅沅露一手。”

那微妙的停顿让我耳根一热。程云川跟在我身后,嘴角噙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客厅里,程云川的妹妹程雨菲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像只轻盈的蝴蝶般飘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嫂子好!”

这一声“嫂子”叫得我差点原地趔趄,脸腾地就红了,连忙摆手:“别别别,叫我沅沅就好。”

“叫什么沅沅,多见外!”程母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语气却带着纵容,转头又对我笑,“小雨这孩子没大没小,别理她。来,沅沅,坐这儿。”她将我安置在沙发最柔软的位置上。

程雨菲笑嘻嘻地挨着我坐下,自来熟地挽住我的胳膊:“姐姐,你不知道,我哥房间里可藏着宝贝呢!”

“程雨菲!”程云川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耳尖竟也染上一丝可疑的红晕。

“什么宝贝?”程母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哎呀,就是……”程雨菲拖长了调子,眼神在我和她哥之间来回瞟,促狭得很,“一幅画呗!画得可好了,跟沅沅姐一模一样!我哥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都不让人碰。”

我的心猛地一跳,不由自主地看向程云川。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对上我的视线时,那无奈又化作了坦然的温柔,轻轻点了点头。那幅素描画像……原来在程家早已不是秘密。一种隐秘的、被珍视的甜蜜感悄悄漫上心头。

“是吗?”程母眼睛更亮了,看向儿子的眼神充满了赞许,“这小子,总算开了窍,懂得用心了。可比他爸当年强多了。”她笑着打趣,显然对这个“宝贝”非常满意。

气氛轻松融洽起来,程母问了些我的工作、家里情况,程雨菲则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她哥小时候的糗事,程云川偶尔无奈地反驳两句,大部分时间只是含笑看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我那点紧张,在这样温暖的氛围里,不知不觉就消散了大半。

程父从厨房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他话不多,但看向我的目光带着长辈的温和与认可,简短地打了招呼,又一头扎回厨房,说要确保最后一道汤的火候。这反差萌让我觉得格外亲切。

丰盛的晚餐很快摆满了餐桌。程云川自然地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又很细心地替我布菜,动作熟稔自然。程父的厨艺确实没得挑,每一道菜都精致可口。

“沅沅,尝尝这个鱼,我爸的拿手菜。”程云川夹了一块清蒸鲈鱼最嫩的部位放到我碗里。

“谢谢叔叔,真的很好吃。”我真诚地赞美。

程父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喜欢就好。”

饭桌上其乐融融。程母看着程云川照顾我的样子,眼底满是欣慰的笑意。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放下筷子,轻轻清了清嗓子。我心头莫名一跳,一种女性特有的直觉让我预感到了什么。

果然,程母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却带上了一丝不容回避的认真:“沅沅啊,你看你们俩感情这么好,阿姨看着真是打心眼里高兴。”她顿了顿,目光在我和程云川之间流转,“阿姨是个直性子,也不绕弯子了。你……跟云川,有没有考虑过,什么时候把婚事定下来呀?”

“噗——咳咳咳!”程云川正在给我盛汤,闻言手一抖,汤勺差点掉进碗里,自己也呛咳起来。

我的心跳瞬间飙到了每分钟一百八!脸颊像烧着了般滚烫,脑子里一片空白。结婚?!这也太快了吧!虽然我们感情很好,虽然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可……这才刚确定关系多久?我的手在桌下无意识地绞紧了餐巾,求救似的看向程云川。

程云川好不容易止住咳,俊朗的脸上也难得地浮起一层薄红,眼神里满是无奈:“妈!您这也太急了吧?别吓着沅沅。”

“这有什么急的?”程母理直气壮,“你们年轻人谈恋爱不就是为了结婚?难道你还想玩玩?”她转向我,表情又柔和下来,带着点试探和期待,“沅沅,阿姨不是催你们,就是觉得你们俩特别合适。你看啊,云川这孩子,从小就一根筋,认准了的事、认准了的人,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既然认定了你,那肯定是奔着一辈子去的。阿姨就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个大概的计划?”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计划?我计划里最快也就是谈个一年半载的恋爱啊!程云川在桌下悄悄握住了我冰凉汗湿的手,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传递着一种安定的力量。

“妈,这种事得看我和沅沅的想法,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最好。”程云川替我解围,语气温和但坚定,“您放心,该办的时候我们肯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程母似乎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

叮咚!叮咚!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急促地打破了餐桌上微妙而紧绷的气氛。

“这么晚了,谁啊?”程雨菲疑惑地起身,小跑着去开门。

我们都下意识地望向玄关。

门开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带着一丝拘谨和不确定:“您好,请问……程云川程总在家吗?”

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猛地攫住了我。

程云川眉头微蹙,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也感到意外。他站起身,走向门口。我鬼使神差地也跟了过去。

门口明亮的灯光下,站着一个穿着休闲西装、长相清秀的年轻男人。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看起来颇为精美的礼盒。当他的目光越过开门的程雨菲,落在程云川脸上时,明显愣住了。

随即,他的视线又扫到了站在程云川身后的我,那双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嘴巴微张,像是看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程……程总?!”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您……您不是说今天下午要见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实在抽不开身,才临时取消了我们的……呃,合作沟通吗?”他的目光在我和程云川之间来回扫视,最后死死钉在我脸上,仿佛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客厅里一片诡异的寂静。程父程母也走了过来,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同样写满了困惑和探究。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是他!那个正牌的“临时男友”!闺蜜林薇介绍的那个!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巨大的尴尬和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完了!全完了!我该怎么解释?程云川的家人会怎么看我?欺骗?脚踩两只船?所有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印象,恐怕都要在这一刻崩塌了!

我脸色煞白,指尖冰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猛地环住了我的肩膀,将我稳稳地揽进一个温暖而充满安全感的怀抱。是程云川。

他姿态从容,甚至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亲昵,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他抬眼看向门口那个已经完全石化的男人,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其自然、又带着点傲然的笑意。

“没错。”程云川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沉稳有力,回荡在寂静的玄关,“下午那个非常重要的‘客户’,就是她。”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侧过头,深邃温柔的目光落在我因震惊而有些呆滞的脸上,那眼神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我一人。

“这位,”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也重重地敲在我的心坎上,“江沅,就是我程云川这辈子最重要、也最想好好服务、相伴一生的客户。”他唇角勾起,那抹笑意带着绝对的笃定和无尽的柔情,“终身合同,不接受差评的那种。”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门口的男人彻底傻了眼,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目光在我和程云川之间机械地来回移动,显然大脑已经宕机,完全处理不了眼前这超出认知的信息量。他手上那个精美的礼盒都忘了放下,显得异常突兀。

程父程母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脸上的困惑渐渐被一种恍然大悟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取代。程母的目光尤其锐利,先是狠狠剜了自家儿子一眼——那眼神混合着“原来如此”和“你小子瞒得够深”的意味,随即又落在我身上,那审视里多了几分深意,最后竟慢慢化开一丝……了然又带着点无奈的笑意?程父则是一贯的沉默,但眼神明显温和下来,看着程云川搂着我的手臂,似乎微微颔首。

最尴尬的莫过于程雨菲,她看看门口石化的男人,又看看自家哥哥和我,再偷瞄一眼爸妈,吐了吐舌头,迅速退到一边当背景板。

我整个人僵在程云川怀里,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的手臂坚实有力,紧贴着我微微颤抖的身体,那温度和力量奇异地成了我此刻唯一的支撑点。他说什么?终身合同?最想服务一生的客户?在这种场合,用这种方式宣告……我羞窘得恨不得立刻消失,可心底深处,一股滚烫的洪流却又不可抑制地奔涌上来,冲刷着所有的尴尬和不安,只剩下一种被坚定选择、被公开捍卫的巨大悸动。

“那个……”门口的男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十二万分的尴尬和不确定,“程总,这……这……我……”他语无伦次,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站在这里。他手里那个准备送给“重要客户”的礼盒,此刻显得无比讽刺和多余。

“李哲先生,”程云川终于把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转向门口,语气恢复了几分商场上常见的疏离和客气,“非常抱歉让你白跑一趟。之前确实有些误会,但现在已经解决了。关于之前你提到的合作细节,下周一我会让助理联系你,我们直接在公司谈,效率更高。你看如何?”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台阶下,又清晰地划清了界限。

“好!好好好!没问题程总!”李哲如蒙大赦,连连点头,脸上的表情简直像刑满释放,“打扰了打扰了!实在不好意思!祝您……祝您和江小姐……用餐愉快!”他飞快地把手里的礼盒塞给旁边的程雨菲,也顾不上她一脸懵懂,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砰”的一声轻响,门被关上。玄关处,只剩下程家一家人和我,还有那挥之不去的巨大尴尬余韵。

程雨菲拿着那个烫手山芋似的礼盒,手足无措地看向她哥。

程云川却像是卸下了一个重担,或者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仪式,他长长地、几乎是无声地舒了一口气,环在我肩上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他侧过头,脸颊几乎贴到我的鬓角,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调侃:“看,危机公关,我还是专业的吧?”

那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我浑身一颤。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深处。那里面映着顶灯的碎光,还有一个小小的、脸颊绯红的我。羞恼、尴尬、感动,还有那几乎冲破胸膛的爱意,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只想狠狠咬他一口。

程母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清了清嗓子,脸上那点无奈的笑意彻底明朗起来,带着点看透一切的戏谑:“行了行了,都别杵在这儿了。菜都要凉了!云川,还不快带你媳妇儿回去吃饭!”她刻意咬重了“媳妇儿”三个字,眼神在我和程云川紧贴的身影上扫过,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妈……”程云川无奈地拖长了调子,耳根又有些微红,但揽着我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

“阿姨……”我脸上的热度刚退下去一点,又轰地炸开了。

“还叫阿姨?”程母嗔怪地看我一眼,随即又笑了,“好好好,不逗你们了。回去吃饭,吃饭!”

重新坐回餐桌旁,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不同。菜的确是温了,但心却滚烫。程母不再提结婚的事,只是不停地给我夹菜,那眼神,俨然已经把我当成了自家人。程父话依旧不多,但默默地把那盘清蒸鲈鱼换到了离我最近的位置。

程雨菲则拿着手机,对着我和程云川的方向,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嘴角挂着狡黠的笑,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内容肯定跟我们有关。

这顿饭的后半程,吃得我如在云端,甜蜜又晕眩。饭后,程母拉着我在客厅沙发上喝茶聊天,程云川则被他父亲叫去了书房,大概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

“沅沅啊,”程母放下茶杯,忽然起身走向旁边的斗柜,打开一个抽屉,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丝绒盒子。她走回来坐下,将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通体翠绿、水头极好的玉镯,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华。

“这个镯子,”程母将它取出,拉过我的手,语气郑重而温和,“是云川他奶奶当年传给我的。不是什么值钱的大东西,但也是个念想。”她温暖的手握住我的,轻轻将镯子往我手腕上套去。那玉镯触手温凉,带着岁月的沉淀感。

“阿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我慌忙想推辞。

“拿着!”程母不容置疑地打断我,动作轻柔却坚定地将镯子推到了我手腕上。尺寸竟意外地合适。她满意地端详着我的手,又抬眼看向我,眼神慈爱而通透,“沅沅,你是个好孩子。云川的心思,我和你叔叔都看得明白。这镯子,以后就传给你了。别管外人怎么说,怎么看,咱程家认定的媳妇儿,就你一个。”

“阿姨……”一股热流直冲眼眶,我哽咽着,看着手腕上那抹温润的碧色,只觉得沉甸甸的,又无比温暖踏实。

这时,程云川从书房出来了。他目光扫过我手腕上多出的镯子,眼神瞬间亮了一下,快步走过来,很自然地在我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握住了我戴着镯子的那只手,拇指指腹在那温润的玉面上摩挲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温柔而满足。

程雨菲立刻捕捉到了这个细节,眼睛一亮,举起手机:“哥!看这里!”咔嚓一声轻响。

程云川难得没有瞪她,反而顺势将我的头轻轻按向他肩膀,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我依偎着他,看着镜头里自己手腕上的碧色和他眼底的光,心里被巨大的幸福填满。

回到程云川的房间,喧嚣和感动沉淀下来,只剩下静谧的温馨。他打开书桌最底层那个带锁的抽屉——密码竟然是我的生日。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厚厚的黑色皮质速写本。

他拿出来,递到我面前:“看看?”

我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快了。我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本子,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是一张铅笔速写,背景是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画中的女孩侧影纤细,捧着一杯咖啡望向窗外,午后的阳光在她发梢跳跃。虽然只是寥寥数笔,却精准地捕捉到了那种安静的氛围和轮廓——那是我,两年前的我。日期标注在两年前的一个初秋下午。

第二页,是在写字楼下,我低着头匆匆走路,手里抱着一大摞文件,眉头微蹙。

第三页,是街角的花店外,我站在橱窗前,看着一盆开得正盛的绣球花,眼神专注,嘴角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第四页、第五页……公园的长椅上、拥挤的地铁口、甚至是在一次行业峰会的角落里(他当时作为嘉宾出席,我作为小透明工作人员在角落里忙碌)……地点不同,神态各异,有时清晰,有时只是一个模糊但神似的剪影。日期跨度长达两年。

每一页下方,都有一个小小的标注日期。最早的,正是我们“初遇”前整整两年。

我一张张翻下去,指尖微微颤抖,眼眶越来越热。那些被时光尘封的瞬间,那些我以为无人留意的平凡时刻,原来都被另一个人,用如此专注而温柔的方式,一笔一笔地刻录了下来。

翻到最后一页,日期定格在今年春节前夕。画面上,是咖啡馆里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场景。我坐在他对面,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点审视和强装镇定的表情,眼神里却藏不住好奇和一丝惊艳。他画得如此传神,连我当时那点微妙的小心思都跃然纸上。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笔迹劲瘦有力:“她来了。这一次,绝不放手。”

滚烫的泪水终于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啪嗒一声,滴落在画纸边缘。

“程云川……”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眉眼温柔的男人,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你这个……偷窥狂!跟踪狂!”

他伸手,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擦去我脸颊的泪痕,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笑意和深情,还带着点小得意。

“嗯,我认罪。”他俯身,温热的唇印在我的额头,声音低沉而缱绻,“判我无期徒刑吧,江法官。”

他顿了顿,额头抵着我的,鼻尖轻轻蹭过我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织,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

“往后余生,我保证,都只在你目光所及之处,明目张胆地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