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中最小的战士,毛主席不信这么小走过长征,还问其有何证据

发布时间:2025-06-08 14:01  浏览量:2

2021年7月,一条关于“长征路上年龄最小的红军”的新闻忽然窜上热搜,引起网友一阵讨论,主角还活着。七岁进队,九岁就和大人们一起踏上了长征,这事儿搁哪儿都觉得稀奇。不是传他的亲舅舅就是名头很响的贺龙。整个互联网都在复读,“九岁参加长征,九岁的我在干嘛?”、“正因为有他们,我们这代人的童年才可以无忧无虑”。那会儿很多评论声音嘈杂,有的怀疑,有的感慨,有的甚至拿自己小时候的童年和他做对比。奇怪的是,面对巨大落差,大家好像还没想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一个孩子会走上这条路?

西部战区总医院采访现场,老人九十多岁了,坐姿端正,坚持自己坐沙发,不让人搀。右脚一抬,裤腿一挽,伤疤露给镜头。他说“母亲七岁那年牺牲,我身上还有枪伤,从小到大东奔西跑,最后进了红军。”很直接,话题没一点绕弯。老人的名字叫向轩,母亲贺满姑,大姨是贺英,贺龙元帅是舅舅。后来红军后代邓玉平来看过他,说当年贺英牺牲的地方弹孔还在墙上,老人听完,眼圈都红了,很久没讲话,最后才挤出几句话“真怀念他们,我想回去看看。”过去只在史料里见过的人,突然就鲜活起来,现实细节压得人喘不过气。

向轩出生于1926年三月,湖南桑植县农村。他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母亲贺满姑却一点不土气,贺龙的亲妹妹,管事、主张都不输男人。家里七个兄弟姐妹,她在二姐贺戊妹女婿廖汉生的回忆里,是“天不怕地不怕、硬气,主意最大,最倔”。贺家家风,爱管闲事、敢碰硬、瞧不上不公。贺龙当年两把菜刀举义旗,还真不是天降盖世英雄,而是因为这家人骨子里反骨深埋。家谱能淡淡带过一茬血案——祖上贺廷壁带头揭竿,与太平军呼应,攻过县城也砍了官员,最后被清军镇压,临刑前妻子刘氏还去刑场,用衣服接住头颅。这种场面,文人描述再多也显得轻飘,只有族人遇难,后代才会真的恨。

到向轩出生时,贺家在桑植也算是当红家族。贺龙成了国民革命军师长,北伐时有枪,回湘西直接分给姐妹搞队伍。贺英、贺戊妹、贺满姑,手下也拉起小股革命武装,但家里没人想建什么山头,全交给贺龙带到组织里,三千武装就这样整了起来。这时下级官兵、亲戚朋友,都默契地把家与革命绑到一起。也许是家族性格,也许是环境逼的,但那时候就是没人觉得自己还能活多长。

1928年春天贺龙赶湘鄂西,贺英动作极快,把自己攒下的队伍全交出去。风头一变,湘鄂西风声大紧。贺满姑就更白热化,白天游击,晚上拖着孩子转来转去。后来叛徒出卖——这样的情节现在看无数遍都麻木,实际上这背后没人管孩子安危。桑植县恶霸肖用生派手下围捕,贺满姑第一次躲过。但在周家峪还是暴露,敌人一枪打没子弹,贺满姑和向轩兄弟两个也都被捉住了。对于“匪首贺龙妹妹”的抓获,报纸专门出消息,也有点塑造红色反派的意思。

母亲被捕后,贺英怎么都想救人,死活没有成。好在金钱和人情还是有用的,贺英找堂嫂陈桂如,掏出家底,才把向轩兄弟几个赎了出来。贺满姑就不同了,被敌人死死地关着,哪怕拷打残酷,她也咬牙死扛。敌人手段极狠,贺满姑没有存活。到这里,家庭本来的舒适和安全被彻底撕碎,其实这些东西根本没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贺英成了抚养人,年幼的向轩跟着耳濡目染,等于在战斗里习惯了枪和血。从三四岁就摸枪,老师傅都拦不住,最后还好没打死人,结果在五年后,向轩就亲手参与了报仇。

说起来廖汉生是主要见证人。“刚好抓到团防张恒如,就我、肖庆云还有向轩,连押送到军部都没去,路上越想越气,直接解决了。”这个桥段,在现代人听完全不像个故事,倒是非常随便。可在枪口下长大,有怨气自己动手,不被认为是坏事。

1933年,湘鄂西斗争越来越苦,红军撤回黔东,贺英死不服输,坚持游击。结果五月份游击队队员农忙,全跑了家里干活,就身边留着几个人,多是家里亲戚,敌人一打听,直接找了门路,叛徒泄密,敌军夜袭洞长湾。年仅七岁的向轩也开枪还击,但人太少、弹药捉襟见肘,贺英倒下了。死前,她勉强交给向轩两把枪、几枚铜钱,声音发哑地“去、快去、找大舅、报仇。”

向轩抱着枪,布满血迹、皮肤烫痛,也没哭,反而在山里七拐八拐,碰上廖汉生。对年纪小的孩子,没人真指望他做什么,其实这也是临时被逼,只是大人们手忙脚乱,逼小孩自立。廖汉生带他安葬了贺英,就领着去找贺龙。

这段路程里,枪林弹雨,很多东西别细想,廖汉生事后“向轩躲得快,敌军冲进来,他人钻地板下面,大人还找不到。”等他们绕到贵州大山才找到贺龙。之前的事,贺龙听得也愣。

随后的事有不同说法。贺龙女儿贺捷生笔下,七岁孩子浑身伤,从贵州穿出来,“大舅,母亲没了。”向轩就留在红军司令部干活。那年他才七岁,是司令部警卫连勤务兵里年纪最小的。这些特殊身份、亲戚关系,并不能让他享福,长征时他依旧自己走,没人特别娇惯。

1935年11月,红二、六军团一万八千余人,跟着奔陕北。九岁的向轩,也就是所谓“最小红军”,和大人一样,背起行李,走路、趟水、爬雪山。其实大多数孩子扛贺龙也没办法,安排了一匹马,向轩和其他两个小孩换着骑。累极了,偶尔有叔叔大哥背一段。上战场没戏,主要帮忙做宣传、跑腿、送信、马夫打杂。

红小鬼的身份,和纯当士兵两码事,更多时候四处做群众工作。市场集会上,几个小家伙唤来三十多人参军。宣传时,向轩印象最深,一戴破帽嗓子拉高,普通话都讲不好,批得乡民心服口服。说实话,这事不是天生胆大,而是周围环境推着,孩子不懂就学着干。

向轩常回忆“班上十九个孩子,最大不过十四,最小是我,才九岁。”其实是否谦虚不得而知。马归马,他争着给别人机会,自己不太骑。还轮流站岗都想多站“有劲没用完”。是不是主观叙述?有可能。但这种信念或许就像饥饿一样自然,没更多讲。他小时候连字都不会写,连长征路上还边干边学,等走到陕北,又到延安读校、进抗大。贺龙不光表扬,也要狠敲打他。

私底下,还是有孩子脾气。长征路上小河边抓鱼,一无所得,就地挖了别人土豆填肚子。贺龙知道了,不和稀泥,直接拎着耳朵去赔钱,亲自上门给农民道歉。地主一看这阵仗,说算了,但贺龙坚持,外甥更要严格,不能搞特殊。甚至,云南时,向轩看中了一匹马,没问主人就骑着耍,被贺龙狠狠批评。这种家庭里,权威和情感混在一起,没多少温度,但规矩清楚,甚至有点冷酷。

长征苦,雪山草地,连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力气小的孩子。蹇先任(贺龙妻子)一手抱女儿贺捷生,一手拉着向轩,累得不行才停。后面贺捷生回忆,白天赶路晚上洗衣、烘尿片,还要做宣传工作,向轩偶尔帮忙,抱孩子转几圈。这些琐事,碎得像谁家厨房,但放在战争里,生生带着温度。

信念不一定说出来,向轩自己形容,“要走下去,就走下去。”真的坚持下来了,这类场面,历史教科书写得多,实际上每个人接受的程度都不同。他送过信(后来遇到误会,儿童团不让进,说十来岁小孩怎么可能是红军),跟别人争论不清。还好毛主席正好路过,听他说“我大舅是贺龙”,才点头放人。好多英雄叙述其实都只靠一句“我是谁谁的亲人”,其他的都不管用了。

到陕北,向轩跟着学文化,一边打仗一边读书。抗战爆发贺龙想让他进部队,被李文清等人劝住,原因太小,战事危险。向轩说自己想去,没拗过,最终两年后去了前线,抗日、打仗,参加宜川、宝鸡等战役,当上副连长。时至今日,向轩沉默又自豪,坐看新中国风云变化,说得最多的还是那段岁月。

如果把这些碎片拼在一起,在宏大历史语境里,一个红军小鬼的成长就这样搓着枪声和家事慢慢走来。道理讲多了,反而没意思,也没人真能说清到底是信念还是环境逼出来的。有人觉得孩子应该没童年这样太苦,那个年代很多人都没选择权。在纪念碑和互联网刷屏之间,谁还真关心一个九十多岁老人的沉默和固执?这里的故事,就留给愿意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