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第十二章

故乡的月光明亮富有诗意，牵引着虎娃回家的路，照在推着自行车后面托着两个竹香蕉筐的虎娃。影子拉的好长好长，一步一步艰辛的很是吃力的前行着。

乡村的路泥泞不堪、深一脚浅－脚的穿行在邻村的大小街巷，在鱼包头村口喊了半天也没见人出来。

“谁要新鲜蔬菜，“蒜苗辣子西红柿，豆角茄子油麦菜”新鲜菜到家门口了”虎娃来回在喊着，反复在鱼包头小学的小商店门前大喊着。

“我这村都自家后院种菜，够吃”“你这小伙子到韦曲农贸市场找个摊位，肯定比在游村转乡赚钱省力气”商店里走岀来一个非常洋气的中年妇女，白净的皮肤略显雍容华丽，脂脂水粉厚厚的覆盖在满是皱纹的额头。“笑嘻嘻的劝说虎娃。“哦，谢谢姨”虎娃客套的点头谢谢人家。

“来，给我称半斤蒜苗”、中午吃包谷糁面”中年妇女妩媚的娇声娇气的细语道。

虎娃麻利的抽几根，一提称，高高的铝称直往上翘。

“小伙子真会做生意“眼力真准、讨人喜欢”中年妇女边说边递给虎娃一张2毛破了个角的零钱。顺势摸了摸虎娃的手。眼睛里露出娇羞的媚态。

虎娃慌乱中抽离了自己满是泥土的手。

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虎娃第一次遇到这么明目张胆的骚扰自己，弄得自己像吃了发臭的苍蝇直想反胄往外吐。

正直的虎娃从来都不正眼看除了秋果以外的女人。尤其涂脂抹粉胡打扮的女人。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清水芙蓉般的秋果。

游村转乡的自行车托竹筐买菜实在是出力销量不行，时间都耽误在路上，机灵勤快的虎娃在韦曲南农贸市场守起菜摊，心急赚钱还帐的虎娃总觉得呆在摊位等顾客心里不得劲。

“ 我不想在韦曲守摊、听说国庆在西安刘家庄市场做生意、一整天都有人来买、运气好了还有单位大食堂。”虎娃躺在床上兴奋地给秋果诉说自己的想说。

“可以、只要你想去、我支持，。”秋果一边哄娃一边应答着。漆黑的夜里小俩口没有睡意，你一句，她一句，商量着未来的生活。

窗外的月辉如白玉盘一样明如水的洒在秋果凝雪的奶子上，虎娃一双粗糙的大手糅捏着，不知不觉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梦里自己蹬着崭新的三轮子、在大城市的农贸市场摆摊挣钱，排着长长队的顾客按次序称着付着菜钱。

虎娃笑得合不拢嘴，大喊着“排好队、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哄着娃的秋果摇醒虎娃，“大半夜的、排啥队，又说梦话”。

“我想，我想换辆新三轮车，”唾的正香的虎娃被秋果摇醒后的第一句话把秋果蒙住了。先是一眐。

“想法倒好，就是那来那么多钱，利民三轮少说得要六百多元钱、杂牌子三轮车至少也得三四百元。在那借钱呢”

“结婚连平时婆婆看病烂帐已经拉的人喘不过气，还能问谁借来钱、再说、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娶个媳妇的彩礼也就二百元，猪肉六七毛钱，西红柿二分钱，睡不着觉的秋果俩口为进城的事讨论到天边露了鱼肚白，谁家的公鸡扯着嗓子打起了鸣。

“你赶快起，问韦曲咱富女姑借下，看咋样”秋果推了一下睡在身边的虎娃，莫名其妙的高兴。

其实说实话，秋果心也没把握，因为富女姑是大东街已故十几年前保刚小时候在候弯奶妈的女儿，连桂花都不熟悉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要去自己也不认识、还别提虎娃。

“还是算了，别去了、也不知道具体地址。”秋果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虎娃听了这个有希望的线索，骑起他的二八自行车飞也似的奔向西韦方向。

秋果在屋看着娃，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会站在院子望着韦曲方向的小路，一会儿心不在焉的擦着板柜，收拾着卫生。

“去的那么早，咋才回来，快说见到咱姑了吗？情况咋样”秋果迫不及待的问着虎娃。

“着啥急呢？让人缓口气，”虎娃不紧不慢的应答着，眉梢眼角掩藏不住的喜悦。

“看你开心的样子、肯定有戏，”细心的秋果进－步试探道。

“钱没拿回来，”不等虎娃话音未落，秋果抢着追问，“那咋办呀？这可咋办呀”自言自语的秋果愁绪满脸，转身坐在门槛上，叹息声声，背对着虎娃。

虎娃笑喜喜的一把拉起秋果环腰抱起亲个不停，秋果使劲挣脱开虎娃的猛亲乱摸。“一天没个正形，快说正事，”看着秋果生气了。虎娃才一五一十说了去借钱的过程。

“咱姑在西韦妇幼保健院上北走几十米，门朝西，好找着，啥事能难倒你老汉，来亲一下。”虎娃调皮的逗秋果。

“快别贫嘴买关子。，”秋果生气的语气催促着。

“我娃来了，快喝水、让姑给你打俩荷包蛋。”热情亲切的富女姑又是倒水又是忙乎着进灶房端来俩个荷包蛋递给虎娃。

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空手而来的我很是不自在，说明了来意，咱姑二话不说领我去了银行。只因是星期天没开门，让我星期一去取。

在富女姑借来的叁佰元钱、秋果小俩口把娃良良让桂花看管后，直接买辆杂牌崭新的三轮车花去260元又花18元买了个铝杆称，在凤贤姨儿子孟国庆的引路下，来到城中村刘家庄租下了间民房，每月18元房租金的刘振荣房东家，由于国庆大姐孟梨花嫁给本村安安的缘由，房钱先欠着、等秋果手头活便再给，先缓缓。

作者简介

王彩维，笔名惜缘，陕西省散文协会会员，陕西省柳青文学研究会会员，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长安作家协会会员，长安诗词协会会员，中国诗人作家网会员，网络文学爱好者，中华诗经阁美编部长。作品发表在网站、微刊、头条号等。写作观：以笔抒情，以文字结友，用笔描绘生活之点滴，崇尚真、善、美。出版《惜缘文集》、诗集《仰望云》《惜缘文集》《彩维文集》已出版，《人生三部曲》将出版。